一夜休息,田露看起來精神好多了,聞著燉排骨的香味直咽口水: “珈珈,你煮東西好香啊。都放了些什麼啊。”
“嗯,都是些補血的,也可以促進傷口癒合。吃的好才能長的快嘛。”
“真幸福,原來受傷可以吃到你煮的營養餐,那我真賺了。”小丫頭樂呵呵的。
“傻話,你喜歡,我有空做給你吃,可別出意外了,你爸媽知道了多擔心啊。”我嗔怪道。
“我不會告訴他們的。可以吃嗎,我都餓了,昨天也沒吃什麼。”
“好了,別急,等我拿飯盒盛出來。”
明天就要開工了,我抓緊時間一日三餐給田露加營養。看著田露吃的香甜的樣子我感覺很滿足。這是不是母性的光輝呢,極有可能,很多時候,看到田露我總能想起從前照顧家人的情景。
兩天的休息時間結束後,我又要進入緊張忙碌的工作狀態。
“露露,我要上班了,棗粥就在鍋裡保溫,起來多喝點,要放紅糖的。中午我回不來,你用排骨湯煮點掛麵對付對付,快煮好的時候把我切好的菜放進去就可以了,記著放點醋。聽見了沒有?”我叮嚀著睡的香甜的田露。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我嘆了口氣出門上班。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我都煩自己。
休息了兩天再看拍攝現場就有點新鮮,換了很多佈景。張導對大家說:“今天拍最後一次室內景,明天以後要出外景了。現在各部門做好準備,開始吧。”
……
只能用高強度、高效率、高標準、嚴要求來形容今天的工作,其中辛苦一言難盡。當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宿舍時,已經華燈初上了。
我四肢攤開倒在床上,長長地嘆了口氣:“唉~,露露,你說,我為什麼要把自己鬧騰的這麼累?”
田露咯咯地笑著:“為了錢啊,為了出名啊,出名要趁早嘛,不付出百倍的努力,怎能得到十分的成果?”
“我發現我根本沒有做藝人的天賦。今天那個導演一直在訓我,幸虧我臉皮厚,要是一般人早哭死了。不容易啊,生活真不容易。”我裝模作樣地感慨著生活。
“不會吧,他真罵你?”田露很疑惑地問。
我沉痛地點點頭:“他說我的動作太僵硬,表情很不自然,我被罵的連最基本的動作都不會了。估計拍出來效果奇差無比。丟人啦。”
田露同情地看著我,我笑了笑:“沒事,明天拍外景,估計效果能好點。對了,你明天要換藥,一個人能行不?”
“沒問題,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安心工作吧,等我好了,我跟你一起去現場看看你是怎麼拍電視的。”
“嗯,我去給咱們煮晚餐,就雞蛋麵吧。”
“好啊,你煮什麼我都愛吃。有媽媽的味道。”
我笑了一下,這孩子一定是想家了。
早晨,劇組的車來校門口接我。昨天助理說過,以後出外景公司都會派車接送,這省卻了我許多麻煩。
我們這次外景是在郊外的一傢俬人農場,處處繁花似錦,綠草如茵,風景如畫。另外,劇組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好幾筐香氣撲鼻,鮮黃欲滴的檸檬,準備做為道具。
雖然在室外自由了些,但張導的對我的要求更高。好在拍攝了那麼多天,也算有點經驗,加上拍外景時多了一名導演,姓田。這位田導人很好,非常友善、溫順、可愛。他自己總是親歷親為地為我試戲,我做的不到位,他也不兇我。只是不停地鼓勵我。我漸漸減輕了壓力,自然放鬆下來,自己感覺表演狀態越來越好,兩位導演都很滿意。拍攝進行得很順利,每次都是兩三條。
中午吃完工作餐後,導演說再拍最後一條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夏日炎炎,驕陽似火,所有人都汗流浹背,我要不停地喝水,化妝師跟前跟後,隨時補妝。好容易拍完,大家都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收工了。
一回到宿舍,田露就說:“珈珈,剛才有個陌生女子打電話找你,我說你出去了,她可能一會還會打來。”
我問:“她說她姓什麼了嗎?”
“沒有。”
“哦。”
才洗了個臉,就聽見電話響了,我接了起來。
“喂,你好。”
“你好,是林莫珈小姐嗎?”電話裡的聲音嬌柔甜美,有點耳熟。
“是,你哪位?”
“我是安雅,我有事和你說,你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