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同意了。
這一天受的刺激太多,腿又疼的很,一時半會睡不著,又不能翻身,別提這一晚上多難熬了。
打了三天的吊針後,腫消下去了,我強烈要求出院。爸媽也說在家裡照顧方便些,同意了。初若塵自從那天后再沒來過,我鬆了口氣,就怕欠人情。
在家休息時,徐然、金晶他們都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唏噓遺憾上幾句,我就攆他們趕緊回去學習,時間緊迫啊!
臨考試的前一天我想拆石膏,爸媽堅決不同意,說時間不到怕影響骨骼形成。我只好被爸爸揹著進了考場,我這樣另類的出現,短時間內成了考場的焦點,感覺很不好意思。好在三天的煎熬很快就過去了。
輕別離
拆了石膏後,醫生囑咐我骨頭還沒完全長好,要多注意休息,千萬別劇烈運動。我只好臥床休息。好鬱悶啊,考完試應該是放肆癲狂的輕鬆時刻,無奈我只有在家“孵蛋”了。
一天子丹打過電話,問我的志願和成績。
我的志願其實一直到最後填寫時才確定下來。
我前生今世都很想進全國最出名的那幾所大學,考試那天雖然身體狀況不好,但我心理狀態很好,冷靜從容地答完所有題,感覺發揮的很好。但還是怕自己的成績有誤差,不敢那麼自信,直到最後一刻才謹慎地填了最想去的BD,那是一所歷史悠久的洋溢著濃烈的文化氣息的學府,是我一直所敬仰的地方。
我告訴了子丹自己的選擇,根據估分看來,被錄取的可能性很大。
子丹聽了後沉默不語。我有點愧疚,填志願之前他就問過我,我那時不能確定,另外也怕自己的決定會影響他,所以只說還沒想好。
我問他的志願,他說了一個學校,也是一所知名學府,在省城,離我們所在的城市很近。依子丹平時的成績,應該沒問題。
心裡忽然好惆悵,我們兩個的學校,一南一北,相隔較遠,以後若見面,怕是要等到放假了。於是振奮起精神說:“子丹,等過幾天通知書下來了,把田露、周興和於強約上,我們好好聚會一次,紀念一下我們的高中生活結束吧。田露那丫頭,可能玩瘋了,都沒和我聯絡過,也不知道考到哪裡了。”
子丹低低地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長長嘆了口氣。子丹一直是我最要好的異性朋友,在別人眼裡,他是有著耀眼光環的“白馬王子”,但在我心裡,他只是一個俊美非凡、溫柔親切的青澀少年,和田露一樣,是我的好朋友。從我表明對他的態度起,我就對他不設防,喜歡和他在一起安心而溫暖的感覺。
我承認因為他的年少和隱忍,我認為他的感情不會對我造成困擾和壓抑,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友情,雖然這種感情已不僅僅是友誼那麼簡單。
但以後,我不能再影響他,他還那麼年輕,還有那麼多美好的生活要嘗試。遠離了我,時間會沖淡一切,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會被越來越多的新鮮事物擠落。人的一生那麼漫長,又有什麼是不能放棄,難以忘懷的。何況他是那麼優秀,將來必然會有位甜美嬌柔、活潑可愛的女孩子陪伴他。我對於他而言,還是太沉靜了些。
我微笑著想,很奇怪,想到他會喜歡上另一個好女孩,我居然一點也不心酸,只是為他高興。
忽然電話鈴聲大作,嚇我一跳。我出神的太久了。
接了電話,愉快地“喂”了一聲。
聽筒那端卻沒聽見回聲,我疑惑地餵了幾聲,正準備掛電話,就聽一聲“莫珈,是我。”
我頓了一下,是初春。自從那件事後,我們再沒聯絡過,撞車、考試等一系列的事情讓我幾乎忘了這件事。
如今再想起來,只是有點淡淡的傷懷。倒也沒當初那麼受傷的感覺了。
我平靜地說:“初春,你好嗎?”
“莫珈,我想見見你。”
“好啊,來我家吧,我不方便出門。”
“好。”
我儘量不讓自己的傷腿用力,一瘸一拐地下了樓,腿已經不疼了,我只是怕骨頭長成受影響,才50來天。
爸媽都上班去了,初春敲門時,我正常走過去開了門。初春一進門就盯著我腿看。
“別擔心,已經好了。”我拉著她坐下,輕鬆地回答,知道初若塵已經告訴了她我被撞的事。
“對不起,都怪我,我們知道誤會了你,我……”她愧疚地說。
“噓,別再提從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已經過去了,真的!”我制止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