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春興奮地和他們說著話。
窗外萬里晴空,陽光燦爛得我不得不眯縫起眼睛。公路兩邊的柳樹舒展開了綠茵茵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柔地拂動,多情地掃過賓士中的汽車。公路下面的田裡是一片一片的綠色莊稼,遠處的群山全罩著淡藍色的雲霧。
臨近中午時,我們才到達。下了車後,我們走進景區,司機沒跟我們一起上山。山下山上到處是濃蔭匝地,繁花似錦,人潮如湧。
我們不耐煩和別人擠,就走向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走在蜿蜒崎嶇的小徑上,就好像是走在精心修建起來的林蔭路一樣,只有從濃密的樹葉的縫隙裡灑下來的太陽的點點金光。
沿途隨處可見各類不知名的野草;紅、黃、藍、紫的小花點綴在綠茵上面。遠處山谷裡溪流旋轉,奔騰跳躍,叮咚作響,銀霧飛濺。
相互幫扶著我們爬上山頂,放眼景區,真讓人心曠神怡。山下一片繁花如雲,山間樹木或濃綠如黛,或青翠欲滴,遠處一座座峻峭的高山千姿萬態,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
一陣潮潤的微風吹來,那濃郁的花粉青草氣息,直向人心裡鑽。我張大嘴,深深地呼吸,像痛飲甘露似的感到陶醉、清爽,心情在此刻恣意綻放。
大家都被這自然之美震懾住,半晌沒人說話,初春握著我的手,我能覺到她在微微顫抖。
從山頂下來後我們找到一片桃樹林,在沾掛著粉色花瓣的碧草上平鋪了一塊被單,大家席地而坐,開始吃自帶的午飯。暖風拂過,便有片片桃花飄落在我們的發上、身上,食物上。
大家都很高興,初春甜甜的微笑感染了我,我心裡對於子丹沒和我一起賞景的遺憾淡化了,和他們一起說笑著一些趣聞逸事和見解。
春日和煦的陽光暖的人昏昏欲睡,初春象只小貓慵懶的靠在我肩上開始打盹,玄澈不動聲色的將背靠在我背上,風愷見狀也湊過來與我們靠在一起。我們四人背靠著背,沐浴在陽光下,任溫柔的春風撩撥著我們如風的思緒……
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而溫馨,但突然出現的不和諧聲音破壞了這一切。
幾個打扮頗象不良少年的男男女女忽然走進林子,人還未到,嘈雜的聲音倒先打擾了我們的清靜。
“老大,這裡風景挺好,就在這歇著吧。”
“好個屁,都是你他*的非要爬山,把老子累個半死。”
“嘿嘿,這不是圖個新鮮嘛,不是老大你說的,找個好玩的地方嘛。”
“就是,老大,你看,這裡人多漂亮妞不少,那不就兩嘛。”
“呦,確實正點,就旁邊那兩男的礙眼,你們給老子趕走。”
說話間,人已圍住了我們,我們也站了起來。
被四男二女簇擁著走到最前面的那人似乎就是他們所稱的老大,年紀不比我們大多少,眉眼倒也周正,只是滿臉的邪氣,頭髮挑染成金黃色,還夾雜著幾縷銀白的,嘴裡叼著煙,雙手抱胸,墨鏡架在頭頂,身上只穿著件大紅的襯衫,就係了最底的兩釦子,露出胸口的紋身,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底下是條極緊身的綴著亮片的皮褲,腳蹬一雙尖頭皮靴,腿還一抖一抖地,渾身打扮張揚狂放。我估計所謂地痞流氓就這模樣了。
旁邊一男的開口:“哎,我老大看上你們的妞了,你倆靠邊待著,來,老大,坐。”極為狗腿。
那老大慢斯條理地說:“說話別那麼不客氣麼,我和初小姐可是老相識呢,是吧,初春小姐?”初春哼了一聲,根本沒理他。
我悄聲問初春:“他是什麼人?”
初春不屑一顧地說:“他老爸是金鑫集團的總裁,他外公是個京官,他自己就是個狗仗人勢的小混蛋,以前追過我。”
哦,原來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二世祖啊。
風愷和玄澈不動聲色地站到我們旁邊,那老大見狀一挑眉毛說:“怎麼,兩位少爺要上演英雄救美啊?麻煩你看清自己的狀況,你以為是在玄風啊?不自量力!”
那幾個狗腿都誇張地大笑,一邊叫囂著。玄澈和風愷都氣壞了,拳頭握的緊緊地,一瞬間我以為他們就快衝出去了,有點緊張,但情況於我們的確不利,他們很快冷靜下來。
風愷悄悄對我們說:“一會我們一打起來,你們就往山下跑,然後打電話叫司機上來幫我們。”
我問:“那個傢伙打架怎麼樣?”
“單獨一個,我能對付,但他們人多,恐怕打不過,我們以前在學校打過架,這小子心狠手辣,今天恐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