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每日清晨都要演練一遍,從不曾荒廢……
師姐說:“莫珈,師太教你的琴藝,你怕是都忘了吧。”
我慚愧地說:“古琴難尋,我的確已經四年沒彈琴了。”
師太但笑不語。領我到她房間,指著琴架上的琴,說:“彈來聽聽。”
我正襟危坐在琴凳上,伸手撥絃。生疏了的指法令曲調怪異,我惶恐地看向師太,師太面帶鼓勵地點頭。
我鎮靜下來,平心靜氣,將全部身心放在手下的琴上,漸漸地找到了久違的感覺,曲調也流暢起來。終於一首《漁舟唱晚》被我完整而順暢地彈奏了下來。
我舒了一後氣,感謝重生給我帶來的好身體,我的記憶力和指法都沒有完全丟失。
師太和師姐欣慰地看著我……
中午,吃過師姐精心準備的齋飯,我離開了清水庵。
臨走時,我將爸媽為師太準備的名貴好茶送予師太,師太摘下她經常佩帶的一串沉香木手珠送給了我。師姐把她新制好的泡茶和沐浴用香料準備了一大包,讓我帶上。我帶給她的高階化妝品和香水,她很喜歡……
隨後的一路只能用遊山逛水來形容了,我們去了很多風景秀麗的名山大川,名勝古蹟。
半個月後才到的老家,先去了爺爺奶奶家,見到了留在老家的大伯的一家子。大伯的大兒子在外地參軍,小兒子已經上高中了。
媽媽感慨地告訴我,爸爸家裡兄弟姐妹很多,但到了我這一輩就我一個女孩,算是珍寶級別。當年丟了我,兩位老人傷痛不已……
三天後又到了姥爺姥姥家。媽媽只有兩個哥哥,大舅留在老人身邊,只有一個兒子在外地上大學,家裡沒有小孩子,看到我和哥哥回來很高興。
小舅在外地工作。媽媽說小舅家是個女兒,比我大一歲,今年也上高中。
四年來,所有的親戚對我一直是隻見照片,未親眼見過我本人。如今見我長成這麼亭亭玉立的少女,自然是萬分欣喜,百般感嘆。
我微微笑著,乖巧地任長輩們拉著我的手,重新述說當年我丟失的情況,言語間,唏噓慶幸。
哥哥笑著問我,一下子多了這麼多親戚感覺如何。我笑了笑,只是翻看著沒見過面的表哥表姐,堂哥們的照片。
我現在可是寵兒呢,兩大家族裡,我是最小的孩子,親戚們都不知道該怎麼疼愛我,送給我很多禮物。哥哥肯定是有些羨慕了。
情書
臨近哥哥開學前一週,我們回到家。我的錄取通知書也下來了,不出所有人意料之外,仍是二中。
報名時發現很多同學都是初中的老同學。更巧的是,徐然、金晶和我都在一班,孟浩和張燕在隔壁二班。
我非常希望徐然繼續做我的同桌,估計他也有同樣的願望吧。初中三年來我們處的非常愉快,因為他靦腆害羞,我很喜歡和他說笑、開玩笑,總當他是個小弟弟。他從不生氣,總是好脾氣地笑。他學習用功,成績也好,雖然趕不上我,但也在班級前十名。
他家境不好,父親去世的早,家裡只有母親操勞。每天中午的午飯,菜式簡單,有時只是餅子鹹菜。但他吃的仍然津津有味,彷彿山珍海味,從不浪費。
我有時在教室裡吃飯,就藉口說我要減肥,經常夾一些媽媽給我帶的菜讓他幫我吃。看他吃的香甜,我心裡痠疼。潛意識裡我是作為一個大人心疼著這個好強的孩子。
也許天如人願,我們的祈禱實現了。我們重新又坐了同桌。
似乎一個假期沒見,他又瘦又高,臉也黑了不少。我問他:“你假期都幹什麼了,怎麼這麼黑?”
他自豪地笑著說:“我去打工給自己掙學費了。”
我立刻心生佩服。真是個能吃苦的好孩子呀。
開學後第一週是軍訓。同學們每天處在水深火熱中。金晶他們叫苦連天。
一週下來,同學們都曬的和非洲黑人一樣。
金晶妒忌地掐著我臉說:“你跟個妖精似的,怎麼曬不黑呀。”
我笑咪咪地說:“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呀。”被她狠戳了一下臉。
張燕哀嘆一聲說:“本來長的還可以,這一黑,簡直沒法見人了。”她雖然和我們不在一個班,但經常一下課就到我們班。
我安慰她說:“多用黃瓜敷臉會很快恢復的。”她還是無精打采。
課間操結束時,哥哥來到我們班,說他中午要和同學下館子,把他的飯盒給了我。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