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書店,我倆就分開,他去科技、經濟、實用工具書區,我來到文學作品區。
拿著自己千挑萬選的幾本書,我來到瀏覽區,打算仔細看看。
坐下後,我先習慣性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初若塵還在書架前瀏覽,會心一笑,收回目光,準備看書,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側面。
我一驚,差點喊出來。仔細一看,又有些失望,不是他,根本不是他。
明知不是他,我卻還是忍不住頻頻看那男孩。象,真的很象,尤其是男孩略蹙著眉聚精會神看書的神情象極了他彈琴時全神貫注的模樣。
我怕驚擾了男孩,只敢偷偷看,卻不防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驚嚇地抬起頭來,原來是初若塵,有點不高興地看著我。
我歉意地笑了笑,悄聲說:“選好了?要不要坐會?”
他搖頭,我只好拿起書,和他一起去了交銀處。
臨走時,我還是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男孩,他還是那樣靜靜坐在原位看書,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道風景。
坐進車裡,我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玄澈,你現在過的還好嗎?
初若塵開著車,斜瞟了我一眼,淡淡開了口:“你剛才看見了誰,那麼入迷?”
我楞了一下,剛才只顧想自己的心事,忘了照顧初同志的心情了。
連忙笑著說:“剛才看錯人了,還以為看到我的一個朋友。不過他們側面真的有點象。”
初若塵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我隨手翻看著新買的書,不經意地說:“你今晚想吃什麼?我們現在就去買食材,我給你做。”
他說:“隨便吧,家裡有什麼做什麼。”
我一想,今天買的菜足夠了,就說:“好吧,明天不夠了再買。”
他笑了笑,專心開車。
回到公寓,時間尚早,我繼續寫論文,他也繼續看他的檔案。
到了做飯時間,我就去做飯。
我喜歡一個人做飯,一邊洗、切、煮,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初若塵一般也不來打擾我。
做好飯擺上桌後,我喊他,他象個貴族老爺似的慢悠悠地走過來坐下開吃。
晚餐比午餐豐盛,兩個人,六菜一湯,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我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
他說:“我去開瓶紅酒吧。”
我笑了笑,他這人其實很講情調,有點小資,我做的又不是什麼大餐,似乎沒必要這麼隆重。
慢慢吃著菜,喝著酒,閒閒說著話。
我告訴他學校裡發生的有趣好笑的事情,他說一些公司裡員工之間的小鬧劇。
一頓飯能吃個把鐘頭。
我喜歡給他做飯,看他吃的香甜就覺的溫馨甜蜜,這就是愛的感覺。
其實愛情的禪意,就在生活裡,就在那一粥一飯間,就在那瑣碎的日子裡和相濡以沫的深情裡。
飯後,我酒喝的多了,坐在沙發上,懶的動。他殷勤地說:“你今天辛苦了,我收拾廚房。”
聽著他在廚房裡叮咣作響地洗碗刷鍋,我好笑的又滿了杯酒,慢慢喝下。
愛的傷害
他端著水果進來時,我正蜷縮在沙發上,享受最後一杯紅酒。
看到他,我仰頭將最後一點酒全喝了,一笑,說:“我全喝光了。”
話音出口,自己嚇了一跳,既嬌柔又嫵媚,不似我平時的說話。
他痴痴看著我,慢慢俯下身,舔去我唇上殘留的酒汁,溫熱靈巧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齒,進到裡面細細搜尋。
我閉上眼,任他胡作非為。
他猛地一把抱起了我,身體忽然失重,我驚的睜眼伸手緊緊摟住他,他吻了一下我的前額,溫柔地說:“這下,你可以安心地醉臥在我的懷中。”
我雖然感覺頭有些暈,但還是能記得這是我和他第一次喝紅酒時說的話。
他把我輕輕地放在床鋪上,動作謹慎而細緻,為我脫鞋、襪,把我身體放正。
閉著眼,感覺他也上來了,我笑了。
他開始輕柔地解開我的衣服,我的確是喝了太多酒,雖然頭腦清醒,可是身上卻沒有多少力氣,連胳膊都懶得抬起來。
他在吻我,溼潤的唇輕柔細碎地落在我的身上,癢得我渾身顫慄。
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纏綿,我終於剋制不住地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