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醜的有些奇怪的臉,冷靜的道:“能不能看出朵鮮花,看那麼多年了,你不知道啊?”
醜男人扭過頭,狠狠得看他一眼,然後瞭然點頭,“現在知道了。”
門邊的人臉色難看,絕對不會生出花來。
“秦霜…”
“你認錯人了。”男人淡淡地來回。
步驚雲臉色再一沉,木門踢得大開,三步並一步飛身過來,一把揪住他的領口,莫名的怒火中燒,“你這醜男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這一嗓子吼得有些大,連步驚雲自己也呆了,好像憋了這麼久的氣終於有了突破口,自己到底多少時日沒有動怒了?很久了。不是他不怒,而是怒無可怒。
他手下的力氣很大,秦霜更是被他提著脫離板凳,梗著脖子,也不掙扎。對於步驚雲衝他發火,他也並不甚在意,只是很肯定很鄙視的回了句:“吹牛便吹牛,做甚咒我死?”瞧見步驚雲眉頭一跳,他又無奈道,“好吧,就算我死了,你還能認識我,那又怎麼樣呢?”
“不怎麼樣。”步驚雲忽地細細地上上下下地瞧他,“只要你承認你是秦霜就行。”
說著,手下也不鬆開。
“承認了又怎麼樣呢?”秦霜讓他瞧著就渾身不舒服,轉開了頭去,很小聲的嘀咕。
那麼小的嘀咕,步驚雲還是近距離聽到了,很大聲的道:“不怎麼樣。”
……
一陣沉默,步驚云何時如此猖狂了?秦霜看著他,又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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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小廝端著酒罈子進來,艱難的推開門,就見他們老闆手裡抱著那個可憐孩子,再被個陌生的又高又大又帥的男子揪著領口,下意識的脫口驚呼,“老闆,又是要債的?”
自從去年飯館面臨一次小小的財政危機,要債的追上門後,這小子一直擔心飯碗,好及時捲鋪蓋走人,這時放下酒罈子,大眼睛瞪著他們老闆就有一種快點實話實說然後結賬走人的架勢。
步驚雲鬆開他,身子一動,坐在凳子上,瞧著秦霜,忽地一笑。
“不要亂說。”秦霜一個正身,嚴肅的說。
小廝驚奇的“咦?”了一聲,就聽他們老闆又結巴道:“這…這是…我的一個遠親…”
秦霜小心的望了步驚雲一眼,步驚雲瞪著他不說話,笑容漸深。
“哦。”小廝長舒一口氣,雖然有些絕對不對勁,也懶得去想那麼多,只要工錢能保證,這人就是修羅場來的,他也不管。想著,本來他們醜老闆就奇奇怪怪一個人,嘿嘿打了招呼就轉身出去了。前腳剛出去,就開始唧唧咕咕和同伴們擠眉弄眼開來,“想不到那樣醜的傢伙居然有位那麼好看的親戚哦!奇,真奇!”
這老闆孤寡乖僻,但性子好極,連著自己的活計都嘴裡不乾不淨慣了的。
有一人咂嘴道:“那又什麼奇的,一個胞兄也有天上天下兩樣的呢!少見多怪!”
說著,仰頭往裡看去,還不及看清楚,那門就“啪”的合上了,差點撞了他的鼻尖。眾人心裡不甚關心,但卻好奇,老闆一直孤寡一人,原是沒有親朋相知。等小心翼翼地再推開門,裡面早已空空如也,哪裡有人?
秦霜來到這個鎮子上,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平時也不接觸什麼人,獨自一人住在離飯館不遠的一個小四合院內。步驚雲一直跟著他回到家,乾乾淨淨,簡簡單單,院子裡的枯葉滿地,好似無人居住一樣的冷清。
客廳內,一張桌子,兩條板凳,一臺供香案,一把太師椅,牆上掛著幾貼字畫,再無甚其他大件。秦霜一路始終默不作聲,眼皮也不見抬一下,和以往一樣,自顧往前走。這時站在桌邊,翻過茶盅,倒了極淡的茶水,“啪”的一聲放在步驚雲的面前,也不說自己不是秦霜了,“你怎麼找到我的?”
步驚雲喝著茶,不說話。
他不說,秦霜也不問了,走進西邊的屋子,開始收拾空落落的房間,打掃的時候,步驚雲就一直站在門邊看著。秦霜出門,他就讓開,進去了,他又堵在門邊。秦霜收拾好了,這才去東暖閣拿了床被子來,鋪上了,回身道,“你先就住這兒,什麼話,以後再說。”
至於,步驚雲怎麼又恢復記憶的事,他也不想多問了。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想來,是雪緣給的精元在體內發揮的作用。
“霜師兄。”
醜醜的臉一笑,便更加的可怖,“你背離了天下會,我也背離了天下會,如此,師徒反目,便沒有了師徒,又何來的師兄弟?”這麼多年,現在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