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非要抓住不放?
此事第二日就已經傳入到了那縣令耳中。
身為一縣之主,夜間縣廷之中發生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卻是一言不發,不聞不問。
等到轉回內堂,那縣令夫人就問:“夫君,那城隍鬼吏找上門來,盜取氣運的事情十之八九是有的,恐怕就是這位尉君做下。夫君為何不處置這廣陽遊徼呢?”
“處置,如何處置?哼,這盜取官氣之事哪裡還少了?
你當那些遊『蕩』的練氣士有本事盜取官氣?還不都是那些官府中人,世家大族。否則哪裡有這般能耐?
這位遊徼出身于丹陵王氏,不過地方之族而已。肯定不會有此等手段!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廣陽遊徼的手段肯定是尉君教下的。你說我又能如何?
難道你讓我和那陳尉君直接翻臉麼?”
那縣令夫人聽了,臉上卻也不由得微微變『色』。
王法如網,官吏如蛛。
然而這等網羅,頂多也就只能管些蚊子小蟲一般,遇到鳥雀,卻是要把網子給衝破,甚至連那蜘蛛都給吃掉。
官法再嚴酷,管的也都不過時升斗小民,下級官吏而已。
真正帶頭破壞王法的,卻只能是那些達官親貴,世家大族。
那縣令夫人出身自也不弱,當然能夠懂這個道理。
“這位陳縣尉是河中陳氏子弟,不在三河之地為吏,卻是來到我這窮鄉僻壤的丹陵縣,所圖定然極大。
哼,我若是耽誤了其大事。你當那河中陳氏動我不得麼?”那縣令周來冷笑說道。
縣令夫人頓時無語,河中陳氏累代公卿,家族實力強大。
莫要說動這麼一個縣令,便是隨便的動一位郡守,甚至刺史都沒有多大問題。
“那尉君上次不是立功了麼?應該升遷離開此地了吧?怎麼夫君所說其圖謀極大?”縣令夫人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