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來精神,跟錢元脩抱怨道:“他們說什麼時候走啊?”
“恐怕沒有一個掙錢的方子給他們,他們是不會走的。”錢元脩總結了一下,跟郭燕道:“這是眼熱咱們幫那些孩子們呢。”那些孤兒以及他們的養父母的家庭,以前多是窮的連飯都吃不起,因為託了錢元脩的福,如今卻成了益州當地的首富,各個寨子的寨主們那裡肯甘心,有心想要錢元脩也拉巴他們一把,卻又不好明說,只好這樣耍賴般的把孩子們留下來,希望錢元脩夫妻能夠教他們一兩樣掙錢的本事,也好帶著家裡發家致富。
“唉,你不早說,要是這樣倒還好辦。”郭燕想了想,“那些女孩子們,咱們給她們請繡娘,裁衣服的來教她們,那些男孩子們,就把他們帶到莊子上去,讓他們跟王大哥學上一段時間,然後就把他們送回去吧。”少數民族女孩子們的繡技本來也不差,只是因為她們做的夥計多是少數民族服裝,走不出益州,要是教了她們京城的繡法,裁剪,加上她們本地出產的布料,也算是一個發家致富的產業吧。讓那些男孩子們到莊子上跟王項學幾個月,把他們糊弄走,倒也不是問題,如今那莊子上蔬菜大棚,網箱養魚,西瓜,山上的果子也做出來不少的果醬,細算起來,總是有七八樣“手藝”可學的。
錢元脩苦笑,“怕只怕,他們回去了,會有更多的人過來。” 難道真的要來一批,教一批不成?錢元脩倒也不怕他們學,網箱養魚如今在京城周邊的河流已經算不得秘密,只是那些封閉的山區很少見而已。
“管不了那麼多了,”郭燕喚人預備洗澡水,時間不久,就有人把水送了進來,郭燕見錢元脩不打算迴避,也不強趕,等丫鬟都例行退了出去,自顧自的褪了衣服泡進浴桶裡去,錢元脩知道郭燕這幾天勞累,也沒有上去纏她,找了絲瓜絡出來幫郭燕搓背,郭燕舒服的趴在浴桶上,讓錢元脩方便動手,想起白天裡被那些孩子們吵鬧的耳朵疼,不僅抱怨道:“我如今見了他們都害怕,他們在這裡搗亂,我都無法靜下心來給慧兒整理嫁妝。”這次錢文慧過生日,接到的禮物可不是一般的多,郭燕又不是吝嗇的後母,一心想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妥當了給錢文慧送到回紇去,只是,裡面有許多東西也不是可以久放的,更有些東西易碎不耐搬運,不得不先整理一遍再說,可她現在化身保姆,如何有功夫做這些事情。
“你在忍一天,等明天就好了。”錢元脩算計了一下,十一個男孩子都送到裝置時上去住沒有問題,六個姑娘請了繡娘,也很快就能夠安置好,放下了這些事,錢元脩轉而想起另一件大事來,這幾天吵吵鬧鬧的,他們夫妻也沒有心情來討論這個事情;“你倒是說說太上皇跟皇上都是什麼意思,咱們以後又要如何應對?”太上皇擺明了是要藉著錢文慧的事情把他們推出去,他們夫妻真的要引頸待宰嗎?
郭燕冷哼一聲,“不管他,咱們跟以前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再說,如今慧兒跟鵬兒的婚事都在眼前,咱們還有這麼多小人要招待,那裡有那許多閒心去操心他們。”真把他們老錢家當救火車了,需要的時候就抓來遛一遛,不需要的時候想打想殺的都由著性子來。
錢元脩點點頭,“我原本想以後就認真工作,也免得對不起這份薪水的,誰這道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看來,我還真是不招人待見啊。”
郭燕笑了笑,她如今也知道了錢元脩那幾天忽然用功的原因了;“沒事,咱們家以後跟別人家顛倒著來,‘女主外,男主內’,一個是讓皇上放心,二個也是免得太上皇不放心。”此次來錢家隨份子的人家不少,可以說是京城裡的官員沒有沒來的,既然人家示好在先,人家家中有大小事,錢家就沒有不回禮的,可是,如果錢元脩上門,皇上那裡恐怕會多想,——是不是替太上皇拉攏人去了?可是錢元脩不出門,太上皇那裡恐怕又會不依,再說,明面上,大家都認為錢元脩是太上皇的人,人們會如何接待他還是一個問題。反而是郭燕出門應付這些人情往來,恐怕才是最合適的,要是有心巴結太上皇的,恐怕也會樂意跟她交往,而郭燕出門卻也讓他們挑不出錯來,誰讓對方一開始都是進行的夫人外交?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雖然猜出了太上皇如今過的不如意,可是,他們夫妻卻沒有打算落井下石或者是對太上皇棄之不顧,太上皇活的越久,錢家就越能夠在夾縫中求生存,他們父子之間越是斗的厲害,他們就越安全。誰讓他們錢家在太上皇和皇上眼裡就是那種愣頭青,不會因為明哲保身或者是左右逢源而做出那種符合常理的事情來,而錢元脩的運氣也確實不錯,什麼事情只要他沾手,總會有那種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