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聽了景鈺和錢文慧的話,又想到剛才齊嫣兒的丫鬟的表情動作,也知道自己成了人家利用的物件,才看到這隱秘的一幕,一個個都有些訕然,這時候退走也不好意思,還是後面的人被擋著,悄悄的往後撤,漸漸的人群的圈子越來越大,眼看就要退的更遠,再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就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喊道:“慧兒,你怎麼樣了?”
錢文慧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不禁有些頭疼,這裡一個還沒有解決,又來一個更黏糊要命的?怕景宏在出什麼驚人之舉,急忙應聲道:“王爺不用擔心,我沒有事。”
景鈺也翻了個白眼,自己的父王父愛氾濫,竟然連人前也不顧了。
他滿心醋意的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道:“肉麻。”這還是從郭燕那裡學來的一個詞,此時用來頗有喜感。
“你,”錢文慧跺腳,“他是你父王。”
“那也肉麻。”景鈺依舊醋意滔天,連帶著錢文慧也編排上了,“你也是。”這還沒有認呢,就護上了。
“慧兒,你怎麼樣了?”聽到景宏的聲音,尷尬站著的人急忙分開了一條路出來,景宏沒有阻礙,很快來到錢文慧身邊,不放心的上下看了一眼,錢文慧忙綻開了笑臉,證明自己無恙,景宏提著的心放進了肚子裡,轉頭剛好看到景鈺一張怪臉,氣不打一處來,質問景鈺道:“你怎麼看著慧兒的?”
景鈺鬱悶的摸了摸鼻子,當了哥哥,難道就要遭受無妄之災?
錢文慧看景宏無故衝景鈺發火,連忙拉住景宏的袖子勸解道:“王爺,要不是世子哥哥,我就摔下去了。”錢文慧當時腳下打滑,手卻扒住了柱子,倒不一定會掉下去,可當時那齊嫣兒如果不被景鈺給推下去,還不知道她會不會有後招,再來一把,所以,景鈺救人的功勞是毋容置疑的,錢文慧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景鈺道:“您別跟王爺生氣。”
“我生什麼氣?”景鈺不高興,說話也不顧景宏在場,怒聲道;“父王還是想辦法怎麼跟皇奶奶保住我們吧,那齊嫣兒要害慧兒,我為了救慧兒把她順手推下去了。”景鈺很是痛快的承認了罪責,卻也把齊嫣兒的險惡用心說了出來,那底下的人在景宏過來的時候,呼啦啦走了許多。可是,跑的慢的卻被後來的另一撥人堵了個結實,原來是在那邊宴飲的官場大人們,中間還夾雜著跟景宏一樣身著蟒袍玉帶的王爺服飾的王爺們,也跟著景宏後面來了,其中自然也就有齊嫣兒的父親和叔伯們。
齊氏兄弟有反應快的,急忙呵斥住齊嫣兒主僕在那裡扯衣服拽頭髮的丟人現眼,又命人去找披風過來,給齊嫣兒遮蓋,這丫頭今天出這麼大的醜,算是廢了,不過,她丟人現眼不要緊,齊家可陪她丟不起這個人。
現在,聽到景鈺這麼說,立即也符合起來:“請王爺給我們一個說法,”說著就跪倒在地,好一個“順手”,齊嫣兒雖然淘氣,可是你景鈺既然能夠救人,那麼,何必非要把人推下湖去,他們是沒有看到剛才齊嫣兒被救出來的過程,如果親眼看到,此時恐怕就是另一種場景了。
“哼,”看齊家如此咄咄逼人,自己捧著護著的愛女差點就慘遭橫禍的景宏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雖然沒有把慧兒認祖歸宗,給她一個顯赫的身份,護持著她,可這慧兒是從自己府上走出來的,代表的是七王爺的臉面,都被她齊嫣兒明目張膽的欺侮,若是沒有自己的照顧,那這在場的人,是不是誰都可以戳她一指頭?景鈺陰森森的看了一眼那些看熱鬧的人,把那些人嚇的齊齊打了個哆嗦,七王爺可不是善茬,那景鈺也是魔頭,被這兩個盯上,以後走路都得逼著錢文慧。
景鈺把目光轉到哆嗦成一團的齊嫣兒身上,想到錢文慧若是被齊嫣兒推下湖去現在就是這個樣子,那後果?景宏冷了臉:“本王正要跟齊大人要個說法,來人,送齊小姐去太后那裡,給錢小姐傳太醫。”
這齊嫣兒好歹也是景宏看著長大,他的表侄女,就是看在太后份上,也該給她傳個太醫,這父子兩個,竟然如此作踐她,一個把人推下了湖,一個連太醫都不給傳,他們把齊家至於何地?那錢文慧算是什麼?不過一個逆臣罪女,景宏竟然偏心至此?齊大人給氣的差點沒有厥過去,臉上佈滿了陰霾,“好,好,本官倒要看看,這錢小姐是何方神聖,連七王爺都如此護佑。”這是跟景宏對上了。
那齊家可是景宏的母舅家,正宗的太師,國舅家族,兩邊人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錢文慧對上了,連這份親戚情誼都不顧,這錢文慧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讓七王爺如此護持著她。眾多看“熱鬧”的不敢做聲,卻在心裡思量著景鈺是不是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