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排頭再說,這真是六月飛雪,他景宏比竇娥還冤枉好不好?
景宏那邊扯了兒子去教訓,郭燕這邊母慈子孝的互相慰問個不停,聽到那邊的景鈺嘰哩哇啦叫喚的慘烈,錢文慧看別人捱打吃掛落,小孩子家有些幸災樂禍的探頭去望,擠鼻子弄眼的生怕不知道人家不知道她在看人家笑話,郭燕不小心撇見,嚇了一身冷汗出來,忙把她拽回來,死死的把她的腦袋摁在懷裡不敢放開,引來錢文慧一陣反抗,郭燕下重手手拍了兩巴掌她才老實下來。
錢展鵬卻老成持重的多,聽到後面漸漸遠去的聲音,並未轉身,看到錢文慧的動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往郭燕身邊靠的更近了些,幫助母親一起擋住對方可能掃射過來的目光,低聲問郭燕道:“娘,他們是誰?”
“不知道,那孩子說他叫景鈺,扯他耳朵,教訓他的那個是他爹。”郭燕聲音聽不出來喜怒,嘴角卻翹的老高洩露了她此時的心思,她自然也跟錢文慧一樣,有些幸災樂禍人家教訓自己的兒子,尤其是那個剛才一再擠兌的自己下不來臺的小傢伙,聽見他呼喊叫疼討饒,心情也好起來。
第四十八章
那小子雖然剛才誇了郭燕歌唱的好聽,可是也不該在這種公眾場合隨意叫人家唱歌給他聽,也太不曉事了些,他的父母是該教導他些規矩才是,郭燕覺得,一個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必要的敲打還是需要的,雖然現在正在教訓孩子的那位是皇家貴胄,可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夠強人所難不是?再說人家自己教訓兒子,又不是郭燕躥搓的,關郭燕什麼事情,郭燕可沒有自大到以為人家是替她們母子出氣才把自己的兒子揍的哇哇亂叫,自然也不會多事的上前阻攔。郭燕倒不怕那人生氣把自己家的孩子揍很了,小孩子必要的教訓還是要給的,可是身為父母,很少會有下死手把自己兒子打殘打傷的,看那位父親對兒子寵溺的程度,絕對不會為了她們一兩個外人就傷害了自己親生骨肉。單看那位父親謫仙一般的人物,也不像是為經常家暴的主兒,要不然他兒子這麼大了,也不會三番兩次的搶他爹的話頭,當著他爹的面都跟調戲良家婦女。
嗯,老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這孩子,還真是欠教訓,還是不要攔著人家教子的好啊。
“景鈺?”錢展鵬思索了片刻道:“忠順郡王府並無叫鈺的。”雖然不準備深交,但是一般的禮儀規矩還是要做到的,錢元脩也曾投了帖子要拜訪忠順郡王,然而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瞧不起錢元脩,並沒有答應,即使後來笑納了送去的雪兒姑娘,也沒有搭理過錢元脩,然而錢元脩還是找來了忠順郡王府裡主要家庭成員的名單。
尤其是其兒孫曾孫輩的所有的男子名單,郭燕只寥寥掃了一眼,印象並不深,她只需要跟女眷打交道,然而那些女眷們的名字又不是那麼好打聽的,只用某某氏代替,看了也沒有什麼用處。錢展鵬卻記了下來,在腦袋中翻找一遍,這個叫做景鈺的,顯然並不是忠順郡王府的人,再說他那個父親,當從外貌氣質上講,忠順郡王府也出不了這樣的人。
郭燕這邊猜不出來那對父子是誰,母子三人整整情緒,準備迴轉休息整頓一下,最好泡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剛才那一折騰,原本就汗溼了的衣服更是黏膩在身上極不舒服。
那箱彭夫人已經得到了小廝的回報,把郭燕母子偶遇景宏父子的事情敘述了個大概,雖然景宏沒有報名字,其實報了名字郭燕母子也不見得知道人家的身份,然而彭夫人是誰,一聽小廝提到“景鈺”,的名字,她就驚的差點站了起來,把正在回話的小廝嚇的噗通一聲跪下,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這位看上去寬厚,實際上處處講規矩的主母那裡不痛快了,小廝一頭一身的汗浸溼了青色的家僕服。
彭夫人回過神來,見小廝呆愣愣的跪著也不說話,有些煩躁起來,壓了壓情緒,喝了口茶水才道:“繼續講,不要漏了什麼。”誤了老爺的大事,仔細你的皮。
後半句雖然沒出口,可那小廝已經充分領會了其中的意思,再回起話便越發的小心翼翼,“那位爺讓少爺給郭夫人賠禮道歉,自己也給郭夫人賠禮道歉,這個時候錢公子回來了,那位爺就帶著兒子走了,郭夫人隨後也也走,小的這才趕緊回來報告給夫人知道。”
彭夫人再三確認小廝說把所有的情況都說了,叮囑一番閉緊嘴巴之類的話,才放他出去,然後氣哼哼的自言自語道:“賠禮道歉,她也敢受?”郭燕不知道那景宏的身份,不代表她彭夫人不知道。
彭大人現在不過是個六品的鹽運使,然而能夠坐上這個鹽運使位置的,沒有人脈怎麼可能佔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