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認準目標,是不在乎中目的過程,對於名譽,得失,分析的很清楚。畢竟做密探是暗地裡的事情,要不要給他表彰還要看皇帝願不願意暴露他的身份,且,越是公開了他的另個身份,會跟他交好的人恐怕越少,畢竟,誰也不願意跟個靠打小報告升官發財的人結吏。
而他跟忠順結姻親是明面上的事情,忠順倒了,他也會受到牽連,皇帝即使想要保他,也會先打上棒子,做做樣子給別人看。暗探們晉升,既要看運氣,還要看決斷,自古以來死於非命的暗探多了去了,像錢元脩這麼幸運的人還真是太少。
“要不是王爺不在,我也不敢麻煩錢大人。”靳師爺知道自已先前對錢元脩多有怠慢,如今求到人家頭上,日覺得底氣不足,才把忠順郡王抬了出來,希望錢元脩不要過於為難他。
“靳大哥太見外了,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我,我不過就是營王爺辦事的,”錢元脩臉難過,“提起王爺,這次進京,要不是因為王爺,我恐怕也目不來。”
“哦,這是為何?”錢元脩跟忠順起風風光光的進京,卻灰溜溜的回到益州,這些師爺們營他們算了算時目,路程,也不知道錢元脩有沒有見到過皇帝,也不敢問錢元脩為何,今天聽錢元脩提到進京之事,自然是問上一問。
錢元脩正等著他問,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加油褥醋的把皇帝對他的刁難,忠順如何解救他與水火之中的事情說了個詳盡。
靳姓師爺聽完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忠順才越發的新任錢元脩了,還交代他們有事不敢做王的話,儘可以找錢元脩商量,——竟然是把錢元脩當做世子以外唯可以替他做主之人了。
第九十一章
靳師爺自然是替錢元脩唏噓一番,順便也感嘆下忠順郡王的“愛護厚待之情。”然後才提出此次來找錢元脩的原因,“向大哥家的孫女原本是跟他家兒子定了親的,可那洪家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突然就說要退婚,問他原因也不肯說。向大哥的孫女又是個節烈的,聽說之後當即上吊——好在被人救了下來,並無生命危險,不過,向大哥家的兒孫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帶了人上門跟洪家理論,也不知道他們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竟然指使人打傷了人,向大哥氣急之下,竟然中風了,唉,”靳師爺邊說邊感嘆,把向師爺家遭遇的無妄之災說了個大概,又求錢元脩道:“原本他們無禮在前,我們也不怕他們做耗,根本也不用勞駕你,只是他們太橫了,不給他們點子顏色看看,實在是丟我們幾個的臉。”這些人直跟著忠順郡王在益州稱王稱霸,那洪家也是世代鹽賊子出身,後面也有一股不小的勢力,自然也會想要靠姻親跟忠順或者當權的搞好關係,才會跟向家結親。
洪家這次突然反戈,連忠順郡王的面子都不給,錢元脩大概也猜得到他們背後是受皇上暗中指使,否則,惜了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地頭蛇忠順郡王作對。“不知道向大哥想要怎麼解決?”錢元悔並不為向師爺已經中風臥床而對他託付的事情有所推託,很乾脆的攬下了這個事情。
靳師爺大概是覺得錢元脩不會推託這事,可是也沒有想到錢元脩這麼痛快,稍一愣神,才道:“您知道,退親自然是對女孩子的傷害最重,可是勉強嫁了過去,受罪的還是自己家的姑娘,向大哥雖然女兒不少,可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苦而不管。”見錢元脩點頭不止,靳師爺知道他說到了錢元脩心寓裡去,畢竟,錢元脩疼老婆愛女兒的名聲遠播,他這番話也是想了又想才說出來的,自然是可以捅到錢元脩心寓:“向大哥的意思,這親事不結也罷,只是,這親不能夠這麼稀裡糊塗的退了,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畢竟,向家的孩子們也得嫁娶,要是這麼著稀裡糊塗的把事情挺了,以後誰還敢跟向家結親?”
任何時代,男女雙方婚姻上有了裂縫,人們下意識的都會認為過錯方在於女人。
就如現代小三們常拄在嘴邊對付大婦的一句話,還是你自己無能,要不怎麼不管住你的男人不偷腥?
這個時代也是如此,男人不管什麼原因退親,女人是否存在過錯,都會被人議論,影響到未來的婚姻,連她家中的姐妹兄弟的婚姻都會有些艱難,甚至於家庭教弄,都會被八質疑。
向大哥囂張了半輩子,卻不知道老了老了被人打了嘴已,還是這麼重的嘴已,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只是,他是個謹恆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忠順郡王納為心腹。要是忠順郡王在益州,他恐怕也不會找錢元脩,——那洪家專門挑忠順郡王不在的時候退親,必定是有什麼指仗,他雖然跟了忠順郡王多年,可是身上卻無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