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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催促起來。

……

又安靜了好久,一個人急急地推門進來,嚇的我趕緊回頭,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師父——上官逸。

“師父……”在這裡看見師父,我倒真有些意外。

“澗,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師父很是急躁地質問師伯,這,我可從未見過。

“還沒……”二師伯回身,怔怔望著師父。

“宛兒,我們走。”師父聽完那兩個字,抓起我的手腕,扭頭便走出了門,絲毫不顧忌身後那雙失落的黑眸。

草叢中夜蟲低鳴,螢火微閃,墨藍如鏡的湖面不見一絲漣漪。

已是夜深露重時,只著單衫的我抱緊雙膝,直直地瞧著眼前孤傲孑立的背影。

“師父……”師父剛才慌亂急促地舉動已是讓我不安,來此後,又獨立湖邊,片語不言,令人更是手足無措,寒意漣漣。

師父緩緩地回頭看我,紫眸中的悽楚與無奈,還有被壓抑的光彩在這片漆黑的夜裡,愈發清冷。

“宛兒冷……”我怯生生地求助,想早些回到那個只屬於自己的,安心且溫暖的懷抱。

師父走了過來,在我身旁的草叢坐下,輕輕將我摟入懷中,輕得就像碰的是磁娃娃,緩緩地,柔柔地,生怕不經意間便會碎了。熟悉的幽蘭香嫋嫋繞鼻,頭頂正悠悠摩娑的頜尖,寬闊的胸膛,緊擁的雙臂,我都快醉了。

“宛兒,宛兒,對不起……”隔了層薄衫,貼在師父緊緻的胸肌上,這近似呢喃的輕語在我耳邊微微起伏。

“什麼?”我終究還是捨不得抬頭,輕聲低詢。

“宛兒,宛兒,師父好難受……”喃喃自語般的痛楚穿過身體,刺破了我的耳膜,揪了揪我的心房。

“怎麼了?”我不得不直起了身子,望向那雙紫眸。黑瀑般的睫毛把雙眼輕掩起來,紫眸不再閃耀,黯淡得如同失去了靈魂,毫無生氣。

師父不再言語,用力地將我攬入懷中,雙臂有力地還緊了我,勒得我無法呼吸,似乎要將我們揉成一體。

“疼,疼……”我忍不住微彼喃起來。師父仿若被驚醒,登時鬆開了我,雙臂無力地垂了下來。

“師父,別……”我不安了,繼而使勁地朝師父的胸膛蹭了蹭,“宛兒永遠是師父的宛兒。”就像子女之於父母一樣,最難捨去彼此的掛念。

“宛兒,我的宛兒,別離開我,師父受不起了。”手臂愈加有力地環緊我,不再放開。“別再迴風吟琴了,那不是宛兒該呆的地方。”聲音微微顫抖,正如胸膛中的心跳。

“咦?師父是得到訊息後趕來救宛兒的嗎?”師父什麼也沒有回答,可心跳卻是愈加快。我的心,甜滋滋。“師父不說,那就是的啦!”。

“別回去了,整日擔驚受怕,師父受夠了!”一絲的哀求讓我有些心動了,“他們要做什麼,師父有辦法知道,可你卻……,怎能不擔心?!”師父頓了頓,接著說:“等整件事情結束,我們就回逸雲島去,不再回來,好嗎?”

“永遠不回來嗎?”這段日子較從前十年,精彩得過了頭,我有些捨不得了。

“卓兒登上帝位後,師父便辭去國師,陪你遊遍蒼山碧水,好嗎?”看來我的捨不得的確很明顯,師父說法很快就變了。

“好呀!”我滿眼歡欣雀躍地抬頭看著恢復神采的紫眸,脫口答道。就在這個時候,那夜的師兄,還有那擾亂我心智的吻,又在我眼前浮現,讓我猶豫了起來。

“怎麼了?”紫眸看見了我的猶豫,急切地詢問道。

“沒,沒什麼。”想起那夜讓我意亂神迷的吻,臉不覺地紅了,幸好,我在黑夜裡。

剛才還神采奕奕的紫眸瞬間黯淡下來,痛楚如同氤霧重新在眸中瀰漫,我不忍再看,低頭鑽入蘭香中,再也不捨離開。

卷一 第二十一章 銀狐狸

等我醒來,已身在國師府的庭蘭樓。

室外早已豔陽高照,枕邊的暗香似有似無地縈繞不絕,師父顯然離開不久,呵呵,師父也會睡過頭,真讓人難以置信。我唇角不覺微動,笑意也從心底泛起。

自打初上逸雲島的那個雷雨之夜,躲在床角瑟瑟發抖的我,被急急趕來的師父緊緊擁住後,我就隨師父長宿蘭草軒。直到十歲後,師父才漸漸讓我搬入隱月樓,鮮少同眠了。今日重溫舊夢,怎不讓人神清氣爽?!

使勁嗅了嗅熟悉的氣息,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喚了小雁後,我坐了起來。其實,我也該知足,假如當日未曾墮入西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