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多少喝點。”

白的身子微抖一下,隨即僵住,依舊不開口。

“不苦的,我加了些冰糖,不知道夠不夠,你嚐嚐?”我開始佩服自己,居然能如此有耐心哄一個發倔氣的人。他居然不領情地把頭扭開。

我知道這藥苦,自小,我最怕的就是喝藥。習武以後,身體一直不錯,很少病也就免了喝草藥的苦。只是這些年,常被小白逼著喝所謂的千年雪參,對我而言,喝那參水就如同行刑一般可怕。小白自小藥就沒斷,直至少年時機緣下收服西域血影門後,得了冰蓮雪露治病。此刻,他定是氣我不過,才如此態度。

“你若不喝這,倒了我又不忍”我從他身後,看不到他做何表情,“那……我喝算了,免得浪費我一番心血。”咬咬牙,我把端碗的手收了回來,豁出去了,賭他一把!

他一驚,一把奪過碗,咕咚咕咚將藥喝下,看著空碗,白愣了片刻,隨後,狠勁地將碗扔到地上。

見他如此,我心裡難受極了,地上的碎片,如同我此刻的心。

摔完後,白側開身子,背對我躺下。

我替他掖好被後,彎腰揀起了青磁碎片。“出去!!!”聲音悶悶的,冷若冰霜。我忍住淚,緩緩地出了屋。吩咐了小丫鬟,待白醒後再去打掃碎片以後,我回屋,蒙在被中,任眼淚嘩嘩地流。

依照銀狐狸的計劃,半月後,警備會放鬆,我等可隨派往各地執牌的風吟琴琴師出城,小白卻不同意。按白的說法,隨時可出城。這兩日,經我一手調養,小白的病症全消,身體也好了許多,但他每日冷言冷語待我,我本該樂於早日解脫才是,不知為何,心裡就是有些捨不得,放不下。

白亦墨離開南都已有月餘,如不盡早回去,局勢恐會有變。這,恐怕是小白急著走的原因。銀狐狸說,有他在,無人能傷我,白若著急,自己出城好了。聽聞此言。白的臉,氣得鐵青。沒法,我藉口不放心隕水鎮的醫齋,要與白一起出城。銀狐狸神情古怪地盯我許久,我尷尬之極,眼睛四下張望。最終,銀狐狸決定,與我同行。

今夜,月黑風高,很是適合外逃。

我們仨,準確的說,是我一人揹著三個背囊,隨小白,竄進塵封已久的駙馬府。還好,古人出行不便,銀兩可打成銀票,所需行李不多,否則,沒等我我到地方,就會被壓趴了。

五年前,白亦墨隻身離京,先皇大怒,淑嫻公主被貶罰至靜心觀帶髮修行,其他家僕年輕的:男充軍,女做娼,老弱病殘則被罰至各家廟,終身行苦役。因此,常有人傳:駙馬府內冤魂無數;更有甚者,說夜間常有女鬼在此悲泣,有模有樣地,怪嚇人。

我雖接受過現代教育,擁護無神論,當年看午夜兇鈴時也笑過同學膽小,此刻,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陰風陣陣地吹,穿堂風發出的呼哨聲,讓我心驚肉跳。白亦墨手執火匣在前帶路,我抓住銀狐狸的胳膊,緊緊跟著。

不知是什麼東西,軟軟地,從我腳邊竄過,嚇得我猛地跳到銀狐狸身上,雙手把他脖子緊緊箍住。銀狐狸的腳踹了那東西一下,只聽“吱吱……”一陣亂叫,便沒了聲氣。

“放開我!一隻老鼠能把你嚇成這樣?”銀狐狸盡情鄙視著我,我訕訕地從他身上跳下,“臭丫頭,你還真重!”抬眼才發現:不遠處,回過頭的白亦墨惡狠狠望著我,眸子中火苗簇簇,我心頭一顫,自我安慰:他眼裡是火匣子中的火苗印上去的吧?!

我悻悻地白了銀狐狸一眼——如果他能看清的話。“還不是你們的行囊重?!”嘀咕的聲音很低,小白應該聽不到才對。

銀狐狸肯定聽到了,他回應我腦門一個栗子:“誰要你最小!活該!”中華的傳統美德不是尊老愛幼嗎?怎麼銀狐狸說這話時,居然如此理直氣壯?我撓了撓腦門,除了恨恨瞪他,什麼話都不敢說了,說多錯多!

不知不覺到了墨園,園後有處景緻,很是精妙。後院靠山,山中有水自嶙峋突兀的瘦山石石壁間傾瀉而下,形成一道碎細的瀑布。當日光照耀時,瀑布與池畔蔥鬱的文竹彼此襯托,碧節望銀簾,粼波撩翠紗,池中錦鯉時躍時潛,時聚時散,初見時,真真讓我好一陣激動。眼前,水仍潺竹亦青,怎奈日不見月不明,平白令此地失去靈氣。

白亦墨走到文竹林後,搗鼓了什麼一下,瘦山石壁悶聲轟響,裂開一道僅供一人進出的口子。我和銀狐狸對望一眼,隨白進了暗道,白順手關了入口。進來後才發現,暗道有十餘尺寬。白點著兩個火把後,給了銀狐狸一個,自顧自地走在前面。

暗道內潮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