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籬笆,飛奔而去。梅若鴻急的雙目通紅,趕著就要追過去,只聽見畫兒在後面大聲驚呼道:
“娘!爹,娘昏過去了!”
梅若鴻又趕忙轉過來應付這兩個,夏曉冉熟稔的從包袱裡拿出翠屏的藥給她喂下去,又端了碗熱水來,慢慢送進她的嘴裡。過了一會,翠屏才清醒過來,看到梅若鴻忙抱歉的說道: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剛才那位是……”
“她,她是……我的朋友……”
梅若鴻閃閃爍爍的回道,
“你不要這些了,趕緊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哎,若鴻,你是我親手帶大的,你想什麼我還會不知道麼。兩年前,家鄉那場大水災,田地都淹沒了,沒吃沒喝的,跟著就鬧瘟疫,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爹就在那次天災裡,染上痢疾撒手歸西了,大哥和小妹,也跟著去了……今天我來找你就是為了把爹和孃的牌位交到你手裡……”
翠屏說著,掙扎下地,把兩個小小的牌位恭恭敬敬捧了出來,雙手交給梅若鴻,
“只要做好了這件事,我走的也就沒有牽掛了。”
若鴻驚聞家中種種變故,真是心碎神傷,無法自已。將牌位捧到畫桌上並列著,就崩潰的跪了下來,對著牌位磕頭痛哭:
“爹——娘!孩子兒不孝,你們活著的時候,我未能在身邊盡孝道,死的時候,未能趕回家鄉送終!家裡發生那麼多事,我卻始終不知不曉,不聞不問!我真是太對不起你們了!你們白白給我受了教育,我卻變成這樣不孝不悌不仁不義之人了!爹孃!你們白養了我,你們白疼了我!”
夏曉冉在旁邊聽著,覺得梅若鴻也終於說了句人話,對家裡父母十多年不聞不問,連個信都懶得寫,自己在我們風流快活,全然不管家人死活,人做到這份上也算是一絕了。
故友
翠屏看著梅若鴻悲悲切切的在那裡跪著哭,自己也不由得落下淚來。半響,她抹了抹眼睛,收拾好包袱,站起來沙啞著說道:
“若鴻,我走了,畫兒就交給你了。我不能拖累你,你好好跟新媳婦過日子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