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令妃娘娘,也就是如今的令嬪娘娘,在上一世的時候,好像也經常用這招把已經在別的妃嬪宮裡的乾隆叫回了她的延禧宮,莫不是她這招是學了富察皇后的?
令妃娘娘的病或許很有水份,這皇后富察氏與七阿哥的病,永琪則覺得是真的,因為現在已經是乾隆十一年了,七阿哥是在十二年的時候死的,富察氏貌似就緊隨其後,在十三年時候就掛了。
於是永琪也不怎麼在意了,況且皇阿瑪與皇瑪嬤也不是不在意他了,而是有了更在意的人而已,那兩人沒個兩年就全沒有了,說句不好聽的,他何必去吃死人的醋呢,他每日繼續上課,繼續練騎射,繼續給嫻貴妃請安,跟她閒聊,見著太后與乾隆了,也一如以前,說著逗他們開心的話。
不過永琪能這麼想,之前也說過,是他知道之後的事嘛,至於不知道的,例如令嬪,怎麼可能看著乾隆這樣而不採取動作。
三言兩語便輕易地讓乾隆同意了她去長春宮伺候皇后,而乾隆這麼經常去長春宮,令嬪就抓住了機會,甚至在富察皇后的面前,兩人都偷偷地眉來眼去。
永琪不由感嘆,誰說這個令嬪都是靠那狐媚子的模樣勾引他皇阿瑪的,人家也是有手段的,而且還高明著呢。
不過這都不太關永琪的事,他不可能去與令嬪爭寵,也不能叫嫻貴妃去爭寵,因為嫻貴妃壓根就不屑令嬪那種手段,現在關永琪事的,就是讀書、練字,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練武!
他現在身體不算差,挺正常的一個小孩,但永琪並不滿足現狀,他想要更強,按著他漂浮那麼多年學到的詞,那就是增強自身免疫力,這後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在這個時代,得了個傷寒都可能要了人命,雖然上一世他並未得什麼大病,但能更強,他當然是不會介意。
在富察皇后產下七阿哥一個月後,是七阿哥的滿月,也是富察皇后出月子的時間,儘管兩人身子依舊虛弱,但七阿哥的滿月宴還是極其奢華地舉行著。
永琪也去了,宮中諸人都去了,和其他幾個阿哥坐在了一起,永琪吃喝到了一半,想去放一點身上的水份,便離了席,帶上小順子便往茅廁走去,還沒到,便被人喊住了。
“五阿哥。”
永琪回頭,他認識這個人,是他額孃的親哥哥,也是他的親舅舅,珂里葉特沛卓,不過珂里葉特氏亦稱海氏,所以通常別人也叫他海沛卓,永琪看著是他,愣了一下,他們雖然也算是近親,可是一直沒什麼來往啊。
“給五阿哥請安。”海沛卓行了個規矩禮。
永琪扯了下嘴角,露出了個真心的微笑,嘴上道:“舅舅不用如此多禮,起來吧。”
“謝五阿哥。”海沛卓站了起來,也笑了下。
“舅舅有事嗎?我……”
永琪尷尬地指了指茅廁方向。
海沛卓瞭然一笑,“那等五阿哥出來,奴才再與你說。”
永琪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進了茅廁,小順子就留在了原地,等出來時候,海沛卓和小順子依然還站在那裡,海沛卓又想給他行禮,永琪趕緊制止,道:“舅舅,說吧。”
海沛卓點了點頭,卻有些說不出口的樣子,永琪以為他估計小順子在,正想讓小順子離開,海沛卓就開口了:“五阿哥,是這樣的,奴才想問問您……愉妃娘娘之前的那個鑲玉的耳環有留下來嗎?”
永琪一愣,海沛卓說的那個耳環他也有印象,據他額娘說,那是海沛卓在她被他皇阿瑪還是四阿哥弘曆時納為格格的前一晚,他送的,額娘也說過,在珂里葉特府裡,就她哥哥海沛卓對她最好,所以永琪剛剛見著他的時候,才會真心地笑了下。
永琪有些憂傷地道:“整座永和宮都給燒沒了,額孃的那些首飾或者遺物,一件也沒留下。”
海沛卓聽後,也悵然若失地點了點頭,苦笑了下:“妹妹她命苦啊,年紀輕輕,就這麼……”
說著,他忽然想到,在永琪面前說著貌似不好,立刻停住了聲音。
永琪笑了笑,看這海沛卓的神色,確實是在心疼他額娘,他心中也暖了幾分,道:“舅舅是想念額娘了麼?”
海沛卓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愉妃娘娘薨了也有一年多了,可惜奴才卻不能時常去拜祭她,想著小時候她跟在我身邊玩鬧,彷彿還是昨日一樣,前幾日是她的忌日,奴才也不能去她墳前拜祭,便想起了之前我贈與她的耳環,放在身邊,也算是聊表想念。”
前幾日,是五月初四,確實是愉妃生前的生辰,永琪也去祭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