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點了點頭,“回五阿哥的話,奴才愚笨,想了個法子,卻也覺得有效。”
永琪就翻了個白眼,“說重點!”
多隆笑了兩聲,才正色道:“奴才是覺得,可以讓五阿哥你私底下對碩郡王施壓,直接把證據擺到他面前,讓他去做一個抉擇。”
永琪抬了抬眉毛,細想著多隆的話,才道:“嗯,是個不錯的主意。”
雖說是私底下,但到底是為了維護皓祥,雖然於永琪的角度來說,會有些不值,畢竟沒有把這事爆出來,那碩郡王的爵位還是降不了,但永琪卻也覺得沒什麼,本來,一個宗室異姓王若得了皇室白眼,要降爵是隨時找得到理由的。
而碩郡王家前些因為富察皓禎和白吟霜的事就讓乾隆對他們家不爽,況且就是現在不對付他們,等著皇阿瑪真把小燕子指給富察皓禎了,到時候真假格格的事一出來,皇阿瑪一遷怒,要對付碩郡王家也是肯定的事。
若多隆真的那麼想要保住那個富察皓祥,就由他唄。
“那你們就再去把證物偷出來,然後交給海沛卓,我會吩咐他去做的了。”永琪又再度開口。
多隆就感激地看了永琪一眼,忙點頭承諾。
這事若五阿哥依然還交給他去做,難免會讓碩郡王一同懷疑到皓祥頭上,畢竟他和皓祥走得太近了,先不說碩郡王到時候會如何看待皓祥,在皓祥還沒有接過嶽禮的班之前,恐怕日子不會好過。
得了永琪的指令,皓祥又再一次從雪如房間和白吟霜的小院子裡偷出了那個梅花簪子和襁褓布,一同交給了海沛卓。
海沛卓也不拖拉,拿起證物就直接上了碩郡王府裡。
嶽禮對海沛卓並沒有太親切,畢竟他身份是比海沛卓高些,而且他又一向高傲,認為自己的職務是透過軍功一點一滴累計的,就算這軍功還是祖上攢下來的,但也不像那些京中的八旗,靠的不過是一個姓氏。
當然,這只是嶽禮自己的想法,但他表面上也對海沛卓還算可以,起碼臉上還帶著些笑意。
嶽禮是在王府外院他的書房裡邊見的海沛卓。
“碩郡王,屬下這次來,是得了貴人的意思,給你看兩樣東西。”
海沛卓依然沒有和嶽禮廢話太多,在他眼裡,這個異姓王已經名存實亡。
嶽禮愣了下,能讓海沛卓在他面前說貴人的,除了皇家還會有誰。
看了眼海沛卓,就想起了他是五阿哥額孃的孃家人,臉上的笑意就又加深了幾分,畢竟永琪目前很得皇上喜愛,嶽禮又怎麼不想去巴結這個五阿哥,只是他還有一些所謂的矜持,見永琪的人來找他,心中一喜,覺得這是五阿哥有意拉攏自己?
忙對著海沛卓點了點頭,就接過了海沛卓手上的兩樣東西。
看了兩眼後,又滿眼的疑問:“海參領,這是?”
“這簪子是貴府福晉的,這襁褓布是貴府一個丫鬟,名喚白吟霜的,裡邊寫的也是她的生辰八字。”海沛卓回答著。
嶽禮又是一怔:“我夫人的簪子?這……為何又在海參領手裡?還有這白吟霜……還請海參領明示。”
嶽禮倒是知道白吟霜這人,先不說她經常在雪如身邊伺候,他也是見過幾次,就是白吟霜那張還算漂亮的臉,也是能讓人印象深刻的。
這就夠讓嶽禮糊塗的了,這兩樣東西有什麼關聯嗎?五阿哥讓海沛卓給自己看這兩樣東西又是為了什麼?
本來就是來告訴碩郡王這件事,並且要對他施壓的,海沛卓也就直說了:“也不怕和王爺直說,是五阿哥派我過來的,相信王爺也知道,前段時間你們家惹皇家不舒服的事,皇家是有派人來查過,皇上是讓五阿哥負責。”
頓了下,也沒給嶽禮多問,就又道:“我們查到,這白吟霜原本是一姓白人家收養的女兒,和你們家的富察皓禎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白吟霜的後肩膀上,就有貴府福晉這簪子一模一樣的烙印,而白吟霜這襁褓布,也是當年的貢品,宮裡也沒有太多,當年賞下的,就只有你們碩郡王家。”
如此,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
嶽禮卻聽得傻住了,嘴上卻下意識地輕聲說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海沛卓扯了下嘴角:“這證物就在此,也不是什麼難查的事,白吟霜又在王府裡邊,王爺若是不相信,查一查便是了。”
嶽禮聽著,嘴上也停止了說話,直接攤在了椅子上。
海沛卓就又道:“貴人就是讓我傳這幾句話,王爺若都聽清了,那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