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伕笑了笑,倒是有幾分不與他爭辯之意,看著遠去的船隻,這要辦事的人,哪會在這個時候坐畫舫遊湖?
桑三娘站在甲板上,看著湖邊的景色,看了眼放下簾子的船艙,喟嘆,“沒想到楊兄弟還活著。”當年因為楊斂的失蹤,整個神教差點沒有翻天,當得知楊斂掉落懸崖,丹青生竟是被教主一掌打得去了半條命,因為見到丹青生手上的劍,教主才少用了五分功力,讓丹青生勉強留下一命。
那把劍是楊斂出門時佩戴在身上的,也是神教中鎮教寶劍,江湖中的人一向信奉兵器在,人在。兵器斷,人亡。
寶劍雖然沒有斷,卻失去了主人。
她從未見過那般駭人的東方不敗,也沒有見過如此傷心欲絕的東方不敗,一直以來,東方不敗在她的心中都是霸氣十足,感情不足的霸者,讓人敬畏,讓人信服,卻不會讓人看到他的平凡。直至楊斂失蹤,桑三娘才明白,無論東方不敗多麼的厲害,無論他的功夫是不是天下第一,但是面對感情的時候,他也仍舊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她卻不願再看到那樣的東方不敗,如果楊斂給了東方不敗一份平凡的感情,她希望這份平凡只要楊斂看見,而她作為教中的長老,只需要見到那個睥睨天下的東方教主而已。
因為那樣的東方不敗,太讓人心疼。
春風起,桑三娘理了理自己額前一縷頭髮,撐著欄杆,“今年的春天,西湖的景緻格外好看。”
童百熊看她一眼,他雖然看不出今年的景緻有什麼特別,但是心情還是不錯的,“待楊兄弟醒來,我定要同他喝上幾大碗。”
桑三娘聞言不語,這幾日別說喝酒,就連離開教主身邊楊兄弟也是不願的。她是女人,自然明白楊斂為什麼可以一路風塵僕僕支撐下來,見到教主那一刻卻放下了一切。
或許教主便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最信任的人,所以在見到教主的時候,他可以放下一切,不用強撐著身體去做讓自己吃不消的事情。教主與楊斂,互相依賴,互相離不開。
即使教主武功天下第一,那也不代表他不依賴楊斂。
雖然兩個男人在一起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但是在此刻的她眼中,這兩人卻是再合適不過。一個武藝高強,強勢卻又有著高手的寂寞。一個武功平平,溫和而又不失體貼。一個要求對方的全部,一個願意給對方自己的所有。
天生一對,這個詞語用在兩個男人身上似乎也能讓人覺得不錯。
甲板上還立著幾個羅裙的婢女,她們對這個被教主慎重對待的男人很好奇,畢竟幾位長老都認識而她們卻沒有聽過的人,總是讓人有些好奇的。
有心好奇,沒有膽子打聽,幾個婢女只盼望待那個白衣公子醒來,能一見廬山真面目。
東方不敗醒來的時候,腰似乎被什麼束縛住,猛的睜開眼,看到的是楊斂微笑的臉,他微微一怔,伸手觸著眼前之人的臉頰,輕柔而又緩慢,彷彿是撫著一件珍寶,小心卻又不忍離開。
“東方,我很想你,”握住東方的手,楊斂俯下/身,含住身下之人的唇,輕輕舔舐,然後猛的抱住,吻漸漸變得濃烈。
東方反摟住楊斂,他不是女子,自然也不會如女子般放不開,兩人互相交換著對方的氣息,手臂擁著對方的背,恨不得融進彼此的骨子裡。
吻漸漸往下,東方微微仰著頭,任由楊斂親吻自己的脖頸,呼吸漸漸的加重,兩人間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也許是因為相愛,也許是因為太過思量彼此,楊斂越吻越激烈,東方的衣襟已經散開,露出膚色偏白的胸膛,舌尖掃過東方精緻的鎖骨,楊斂微微抬頭,又吻上東方潤澤的唇,手卻慢慢的往下…
手剛撫上東方觸感極好的臀,船身一個搖晃,楊斂剛剛休息過來的大腦顯然平衡掌控能力不夠,差點沒摔下軟榻,幸好被東方一把摟進懷裡,才免了一件丟臉的事情。
東方勉強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見楊斂面色還帶著一絲蒼白,知道這一路上他一定吃了不少苦,也不急著問他這幾年的去向,起身在旁邊的櫃子拿了一件簇新的白色外袍出來,“穿上衣服,我們該起了。”
摸著手感極好的外袍,楊斂換上後,發現這身衣服非常合身,難道說這些年東方一直在身邊準備著適合他的衣服,想到這,楊斂忍不住再次把東方摟在懷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半晌後,楊斂才鬆開東方,彎腰給東方理好衣服,又親手為東方束髮。這些事情即使三年多時間沒做,他做的仍舊十分順手。
東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