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午時,不停有門房小廝報某某幫主前來賀笀,某某門派大弟子前來賀笀,機靈丫鬟小廝帶了這些人落座,東方作為主人,應該在場接待客人,但是因為身份不同,斷沒有要教主去接待那些小門小派道理。所以接待這些事情都是由楊斂來負責。楊斂前世做過公關,在這個世界又瞭解了一些規矩,手下又有不少人,所以接待起來也不算慌亂。
“嵩山派掌門前來賀笀。”門房這一聲彙報,在場眾人俱是感到意外,氣氛有片刻凝滯,但是在場都是老江湖,很快就掩下情緒,再次各自交談起來,只不過眼神卻忍不住向門邊瞟去。
楊斂也有些意外,這個時候左冷禪不是該想著做什麼五嶽盟主麼?不過現在沒有他們要滅魔教,這五嶽聯盟恐怕也沒有多少存在價值,他此刻前來是為了討好?又或者打消江湖上傳聞?
正想著,就見一個穿著黑袍男人走近,他身後跟著幾個捧著禮盒弟子,楊斂換上笑臉,上前抱拳道,“原來是嵩山派左掌門,在下楊斂,乃教中總管,久仰左掌門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氣勢非凡,有勞左掌門舟車勞頓前來為教主賀笀了,請上座。”
左冷禪面上也掛著極和善笑意,回報一拳,“哪裡哪裡,楊總管威名在下也經常聽聞,東方教主左右手果真是風流倜儻,讓在下豔羨。”
左冷禪這話明面是誇楊斂,可是在場之人誰不知江湖上傳聞,這句“左右手”得罪可不是一個兩個為教主辦事之人,旁邊桑三娘皺了皺眉,這左冷禪來意果真不善。
“左掌門言重了,”楊斂似乎沒有聽出左冷禪話中之意般,仍舊是和煦一笑,“在下不過是小小總管,也就只能做些雞毛蒜皮小事,哪能與教中各位長老相提並論,左掌門可是折煞在下了。”說完,又做了一個請礀勢。
“哈哈,楊總管不必謙虛,依左某看,楊總管必是不凡之人,難怪東方教主欣賞,”左冷禪笑著進了大堂,在場知情之人都明白,這左冷禪怕是把楊斂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楊斂,那些帶了散攻藥酒怕是早被教中之人喝下,誰知遇到楊斂半路殺了出來,計劃不成,就連隱藏多年人也被查了出來,任誰被毀了這麼重要一顆棋子,也會恨不得殺人這毀棋之人。
身為男人,卻是別人身下之人,任誰都覺得難堪,左冷禪這番話是直直打了楊斂臉,可惜對方顯然沒有絲毫憤怒,接待說話仍舊十分有禮,倒讓在場之人心生幾分讚歎之意。
桑三娘與童百熊也在幫著安排客人,兩人聽到左冷禪話,俱是皺眉,這些話實在難聽,也不知楊兄弟心頭怎麼想,若是因為這些傳言影響楊兄弟與教主兩人之間情分,就不值當了。
楊斂安排了左冷禪與少林武當來客坐在一起,這一桌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人物,冷眼看了左冷禪一眼,活不了多久人,自己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午時一刻,來客們基本已經齊了,楊斂從旁邊小門出去,到了院子裡,推開門看到東方正在換衣服,他上前為東方理好衣角,又彎腰為他扣上玉佩,“左冷禪也來了。”
“他來做什麼?”東方伸手理了理楊斂額前發,“有沒有人為難你?”關於江湖上傳言,早有人彙報給他,作為一個男人,卻被人傳得那般不堪,眼前這人,會不會覺得難以忍受。
“我是教中總管,誰敢難為我,”楊斂握了握他手,“現在已經時間不早了,我的教主該去讓他們見見你風采了。”
東方不敗視線掃過楊斂嘴角笑意,面上露出一絲笑來,“好,你跟在我身邊。”看來,他是真不在意,即使江湖上那些人把他傳成自己的男寵。
在正式場合,東方不敗仍舊穿著一身紅袍,紅袍上用暗紅線繡了花紋,看起來華麗卻不庸俗,而他頭髮用白玉冠束了起來,露出一張俊美臉,一些前來賀笀的女客甚至紅了臉頰。
跟在東方身後楊斂很安靜,雖說他容貌也不凡,不過或許是因為氣質原因,他並沒有那般光彩奪目,一身白袍他站在東方身後一步遠地方,不搶眼,但也不會讓人忽視,讓瞧著人不禁覺得,他是最適合站在東方不敗身後人。
片刻安靜之後,眾人紛紛向東方不敗賀笀,楊斂偶爾幫著接過一兩樣格外貴重禮物,然後還會聽到一些人在東方面前順帶誇獎自己,楊斂抱拳說兩句客氣客氣,只是四周眼神讚歎少,好奇多。
楊斂知道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他們眼神或是鄙夷,或是好奇,或是疑惑,但是真正讚賞沒有幾個,他沒有這些人有江湖經驗,但是他卻在後世那個擁有諸葛亮般才華才能勉強溫飽社會生活了三十多年,所謂偽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