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現在可安好?”他語氣依舊冷冷,但眼中透露出微些擔心。他還是聽進了皇后的話。
“呵呵……沒事!我們爺倆今天就好好嘮叨家常,什麼也別說,可好?”他充滿期望的望著兒子,很怕他拒絕。他從沒有在兒子面前流露出懦弱的表情。在他的面前,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高貴而威嚴。可是他又何曾真心這樣做麼?也許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吧!
“好!”司徒子軒不由自主的答道,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也許是他從沒見過父皇流露過如此神情,不忍心拒絕。
“對不起!子軒!若不是我的阻攔,你和上官瑾然也不會演變至此!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讓你也步上我的後塵——失去至愛之人!”他深深的內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子軒沉默不說話,但臉上出現一絲痛苦。
“我知道現在道歉已晚,挽回不了什麼,但是我還是要說出口,不然,我心口難受。”他嘆了口氣,滿臉內疚之色。“我愧對你母妃,愧對你!我好像沒有為你們做過什麼,留下的只是痛苦!對不起!”
“父皇,你可真心愛過母妃?”他沉默一會,終於問出長年來一直想要問他的話。
“愛過!怎麼會不愛?!”他蒼白的臉上充滿迷戀、深深愛戀之情。她是那麼出色的女子,不論外貌、性格和才華,哪一樣不讓她著迷!
“居然如此!那麼你還偏信他人胡言,讓母妃陷於不義之中,甚至還親手賜死她!”他憤怒地質問。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咳咳……”他急得想要辯護,卻引起咳嗽,逼得臉開始通紅。
“你以為我真的想要這麼做嗎?當時是為情景所逼!當時民間蜚言流語引起很大震動,朝中官員集體威逼,若是你該如何?我只有痛心的親手賜死你母妃。子軒!其實現在的你也明白,只有這樣才能護住我們司徒家的江山!我總不能讓祖宗之心血毀於我手!”
其實他又何曾不理解父皇的無奈,只是他心中為母妃的死一直耿耿於懷,一時不能釋懷。
他理解他的無奈,但不能接受他的怯懦!若是讓他犧牲心愛之人而選擇江山,他做不到。
他無語地看著一臉悲涼的父皇,心裡感到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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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父皇怎麼了?”司徒子軒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顫抖的御醫。
“皇上是因為政務煩勞以致身體欠恙!導致精神渙散!”御醫不敢看他的臉色,趴在地上抖個不停。
“哦?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我看你還是照實說來,免遭皮肉之苦!”他只是輕輕的瞥了御醫一眼,就使御醫全身發抖。御醫臉色帶有猶豫不決,心裡正在量掂量哪一個輕重。瞬間,他心一橫,抬頭看著司徒子軒。
“皇上龍體上有一種帶有慢性的毒藥。鬱香茶和龍井茶本為無毒,若是兩者混合一起,長期飲喝卻能成為一種劇毒。使人身體慢慢衰退,精神渙散,慢慢地走向死亡。”御醫猛擦冷汗,看著司徒子軒逐漸變得冷沉的臉色,訕訕道。
“你先下去!”司徒子軒犀利眼神一轉向旁邊的太監,“是誰擔當皇上的膳食?”
“是小善子!”一個年老的太監指著站在他旁邊的小善子。
小善子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即顫抖的跪在地上。
“誰經常接近你!”司徒子軒沒有看他,垂眉,玩弄著手中的頭髮。
“王爺!饒命啊!這不關奴才的事!是太子和梅妃給奴才的,他們要求一起衝配給皇上喝,這樣可以幫皇上提提神!因此……”小善子臉色越來越蒼白。
“來人!給本王拉出去杖打一百五十!其餘的自動去領事房領取五十杖!”司徒子軒震怒道。
“是!”太監和宮女臉色蒼白地認命低頭領命,顫抖的退出去。
司徒子奕!梅妃!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動心思動到父皇身上!實是不該!看來你們真的按耐不住了!司徒子軒臉色陰霾暗道。
他步出新德殿,回到自己的寢宮。宮女們慌忙過來幫他解下衣衫,然後退出去。他剛想上床就寢,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於是轉身走向書桌,寫下一封信。落筆,手揮向暗中一角,冷沉道:“青衣!”隨之,青衣突兀出現在他的眼前。
“爺!”青衣抱拳恭敬道。
“明日立即啟程送到楊凱將軍手中!記住!告知他,一切照常!”
“是!爺!青衣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