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我真的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若是有時間,可以隨時來找我,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親人,是我的朋友、師父。”話落,尉遲妍姍便徑直離開了。
兩年了,她已經等得太久了······
心驀地像是被利劍劈成了兩半,痛入骨髓!
果然,她還是拒絕他了,呵呵。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千嬌百媚的桃花,美得妖豔,美得刺目,美得令人心痛。
這裡本無桃花,因為有了她,因為她酷愛桃花,所以,他花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一棵一顆親手種下了它們。
縱使手上遍佈傷痕,縱使手因血泡過多而又日復一日的勞作而險些爛掉,可在見到她難得露出的那抹發自內心喜悅的笑時,他還是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那是她自從來到神月教後露出的第一抹笑,笑得那樣燦爛,那樣純真······
“月華國與雲晉國開戰了,他······如今就在潞城。”
尉遲妍姍頓時腳步一頓,輕聲道:“謝謝。”
墨不語,亦未曾回頭,只是看著眼前爭相怒放的桃花笑了,笑容是那樣苦澀,那樣蒼涼,那樣孤寂······那樣的教人心疼。
終於,他的世界還是隻剩下了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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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雲晉國的大軍統帥是何人?”皇甫雨澤一邊仔細觀察著地圖,一邊向身邊的人詢問到。
“是歐陽漓。”
“哦?”皇甫雨澤這才從地圖上轉移了視線,抬起頭來,性感的唇瓣勾起了道似笑非笑的弧度,“雲晉國那老東西還真捨得啊。”
“聽說,是歐陽漓強力要求的,應該是想圖此次的戰功以穩固他的太子之位。”皇甫冉塵淡淡道。
歐陽漓生性乖戾殘暴,我行我素行事狠辣,且絕不會給任何人面子,近兩年來,雲晉國朝中乃至黎民百姓對他的怨言可都不少,倒是素來以溫和謙遜出名的二皇子歐陽朔的聲望越來越高了。
歐陽漓有老皇帝支援,歐陽朔卻有民心和大批朝中重臣擁護,兩人已經隱隱形成了持平對峙的局面,最後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只不過歐陽漓似乎一直無心帝位,怎麼忽然又重視起來了?
擰著眉頭沉思了半晌,皇甫雨澤忽然想到,前段日子聽探子回報,雪笙國皇帝似有廢太子之意······
濮陽煦素來不得老皇帝寵愛,能爬上太子之位,也是他的母后極其身後家族的功勞,而就在前不久,他的母后卻忽然病死了。
想來,應該是雪笙國的老皇帝自知時日無多,忍不住出手為他最寵愛的兒子清除障礙了。
可以說,濮陽煦如今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地位岌岌可危,甚至稍有不慎,就會有致命的危險。
若真是如此,那是否就可以解釋歐陽漓突然的轉變了?
畢竟他們倆之間那點兒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還是清楚的,若真是如此,倒也能說得過去了。
“傳令,命雪笙國那邊的探子去刺殺濮陽煦,然後放出濮陽煦身受重傷的訊息給歐陽漓。”嘴角一彎,一抹陰笑浮現。
欲要敵滅亡,先使其瘋狂!
在其他幾人似乎對這條命令很是不解,但也深知皇甫雨澤的性子,便也就只能強忍著那份兒求知慾,乖乖領了命令。
倒是皇甫冉塵,聰明的腦袋瓜子似是想到了些什麼,可隱隱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好了,你們且退下吧。”
“是。”
幾人才剛剛退下,婉筠便端著杯茶走了進來,見皇甫雨澤在俯首忙著,便也沒多做打攪,放下茶杯便悄然退了出去。
屋子外某暗處角落裡,一抹白色的身影若隱若現,透過窗戶望著那抹修長卻清冷孤寂的身影,頓時紅了眼眶。
連夜趕路至此,可她卻忽然有些膽怯了,明明已經近在咫尺了,可她卻怎麼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不知他見到她會是什麼反應?是否怨她恨她?
躊躇了許久,尉遲妍姍終於深深舒了口氣,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進入了他的房間。
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皇甫雨澤只以為是婉筠或是綺菱,是以並未抬頭,依舊忙碌著手頭上的事。
“有何事?”
再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尉遲妍姍已說出是什麼感覺來了,只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