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覺得脊背發涼。
傅採蘊確實有她的道理,傅卓琛無法反駁。但他還是不太相信郭大夫會做出一些背叛國公府的事出來。想來自己的母親處事穩重,也不輕易得失人,自然不會四處同人結仇。而郭大夫替英國公府服務了這麼多年,這裡的人早就將他當成半個國公府的人。得了這麼一株大樹可以依傍,郭大夫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會做出這麼蠢的事?他上有老下有少,國公府若是想捏死他們家還不得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五妹妹,這件事……你若是信得過我,大可交給我來處理。”傅卓琛沉吟道,“我定然會將這郭大夫徹查清楚,再給你一個答覆。”
“我自是信得過四哥哥。”甄氏是傅卓琛的生母,傅採蘊相信這種事傅卓琛只會比自己更加緊張而不會敷衍了事,當即便答應了。
而且若是僅憑自己的力量,所做的事也很有限。若是添了傅卓琛,能夠做的事便頓時多了許多。
見到傅採蘊繃著的臉終於緩和了,傅卓琛心裡也舒了口氣。這小姑娘繃著臉的時候可是跟三哥頗有幾分相像啊,只是她畢竟沒有傅卓林那般冷漠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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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最近總是跟四爺在密談些什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們知道!”惜夏為人大大咧咧,也是四個丫鬟裡頭最喜歡來事的。此時她一邊梳頭一邊笑,還流露出幾分曖昧的神色。
“去你的,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姑娘同四爺雖然不是親兄妹,好歹也是一個祖宗的。”劉嬤嬤瞪了惜夏一眼。這丫頭,開玩笑都開得沒譜了。
“惜夏,瞧你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笑?”正在替傅採蘊梳洗的琉冬也跟著白了惜夏一眼,隨即掩著嘴偷笑,“我同你說,上次我替姑娘整理她出宮歸來的物什,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一個男子的佩玉!瞧那色澤,必定價值連城!”
“哎喲!”惜夏不由得誇張地叫出聲來,“竟然是宮裡的貴人贈的,姑娘真是好福氣!不過咱們家的姑娘出身這般好,便是王爺皇子也配得!”
“琉冬,誰讓你隨意亂動我的東西!”傅採蘊嗔道。
“瞧你們兩個丫頭真是愈發伶牙俐齒了,主子也可由得你們隨意打趣?”劉嬤嬤登時豎起了眉毛。雖然她也疑惑傅採蘊怎麼就從宮裡帶回來一個男子的佩玉,但她絕不允這些有損傅採蘊名節的流言傳出。
“嬤嬤您莫急,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惜夏被劉嬤嬤厲聲訓斥,不禁有些委屈。自己哪有想錯些什麼?一個姑娘家收了男子隨身帶著的佩玉,任著誰也會容易想歪當成是情郎的信物吧?惜夏平日就是仗著傅採蘊人好,將她們也寵壞了,所以才有些口無遮攔,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這些話,你們在這裡說說便好!”劉嬤嬤冷聲。雖然現在的風氣比起前幾朝要放開了不少,但女子若是隨隨便便收下其他男子的信物,傳出去的話也會有損傅採蘊的名聲。尤其是現在傅採蘊還不在駙馬府,沒有父母在身邊依傍著,行事就更加應該再小心謹慎一些了。
穆崢將玉佩硬塞到自己手上的情景傅採蘊還歷歷在目,那個看起來有些高傲難以接觸的少年,在她面前竟然有些扭扭捏捏。這種事她要再怎麼向她們解釋恐怕也是有理說不清了,反而更加容易遭她們誤會。於是她決定什麼都不說了,反正她們總不會流出一些流言蜚語害了她。
在丫鬟們替她穿戴梳洗過後,她便如往常一樣去給文昌大長公主問安了。
問安過後,在傅採蘊離開慈心堂時,碰巧便撞上了穆清堯與穆瑾蓉兩兄妹。原來他們兄妹倆是跟著端王妃一同來的,端王妃來給文昌大長公主問安後就去了曹氏那裡,兩兄妹坐悶了,就在國公府裡頭四處逛著。
二姑姑怎麼突然就同曹氏這麼熟絡呢?傅採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說,曹氏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高明得讓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反感。
傅採蘊給兩人行禮後,穆瑾蓉便有些親暱地抓住了她的手。“五表姐,不若你與我們一同去玩吧!”
穆瑾蓉雖然與傅採蘊接觸得沒有其他小姐妹那麼多,但卻是聽過不少對她的讚譽。傅採芙對她的喜愛,還有自己母妃對她的稱讚,甚至太后對她的榮寵……這都無形中增加了穆瑾蓉對她的好感。而且透過與傅採蘊的接觸,穆瑾蓉知道她也當得起眾人的讚賞。
原來傅卓琛與傅卓言說要帶著穆清堯在皇都裡四處走走。穆清堯平日在皇都裡停留的時間不多,因此結交的人並不算多,最為親密的應當就是他在英國公府的表兄弟了。所以傅卓言提議帶著他到外頭逛逛玩玩。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