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也是文昌大長公主不願見到的事。同時亦能讓曹氏收斂了許多,府內看起來一派和睦,沒有傷了和氣。
因此兄妹三人的做法,文昌大長公主自是欣賞。沒想到三個孩子雖然不大,卻已經能獨當一面。不愧是她的好兒孫。
當然,之後文昌大長公主還是找了一個理由,剋扣了曹氏半年的份例,算是懲戒。為了不讓曹氏再生什麼二心,文昌大長公主甚至將溪菊院的丫鬟都抽調了不少。將侍奉曹氏的貼身大丫鬟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只留下那個陪嫁過來的曹氏最為賞識的大丫鬟念月,算是留給幼子的最後一點情分。文昌大長公主此舉拔掉了曹氏不少爪牙,以後溪菊院裡頭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文昌大長公主的眼。
隨著年歲漸長,文昌大長公主雖然已然不太理外頭的事,但對朝中的大概局勢她依舊是心中有數。那幾家受了牽連的鋪子背後的金主大多都與魏王有或多或少的隔閡,因此魏王想要小小地出手整治整治那些人,文昌大長公主可以理解。
但曹氏的賭坊……為何也被捲進去?文昌大長公主可從沒聽說過魏王與曹家有什麼不對付的事。
難道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此舉應當與國公府的事沒有相干才對。這件事是公府的家事,頂多也只能算作是曹家與傅家的事,斷斷不可能會扯上魏王。
然而不久之後,文昌大長公主就發現,魏王此舉或許還真的故意在公府的家事裡頭摻和一腳。
***
因了上次的事,傅採蘊被傅卓琛板起臉斥責了一頓。她自知做得不對,那日確實是放肆了一些,將公府的臉面和自幼習得的禮儀都拋諸腦後。因此她也不敢反駁。幸而最後傅卓琛惱怒歸惱怒,並沒有讓甄氏或是傅卓林知道。若是哥哥知道了她做了這樣的事……傅採蘊想一想也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回了國公府之後,傅採蘊便表現得特別的循規蹈矩。即便是入了宮請安,也不太敢在宮中久留。她本來想著不知能否碰見七公主或是穆崢,但是卻一個也見不到,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還欠七表哥一句當面的感謝呢。
因此今日一日,傅採蘊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心不在焉,出了宮,上了馬車,望著外頭的景色還有幾分恍惚。
外頭喧囂的集市還是一如既往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就像那幾日前,她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遇見穆崢。
穆崢的出現,讓傅採蘊很是猝不及防,但也無端地感到欣喜。那種感覺,就像突然遇見一個她一直想見卻又見不得的人的那種歡喜。
為什麼見到穆崢會這樣讓她無端欣喜乃至一時連規矩都忘了呢?傅採蘊自己也說不準。
就在傅採蘊沉思之際,馬車突然一個踉蹌,打斷了傅採蘊的思緒。
傅採蘊有些猝不及防,差點便要往前倒。幸虧她立馬扶住了窗欞,這才勉強穩住了。
但沒過多久,馬車又突然往後翻!
傅採蘊低呼一聲,整個人重重地撞到了車背。
“奴才該死,讓五姑娘受了驚!”車簾被撥開,車伕滿面歉意地道,“馬兒在集市中受到了衝撞,不知何故發起瘋來。奴才制不住它,讓它跑了……姑娘沒傷著吧?”
“無礙……”傅採蘊驚魂未定,但還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但過了幾秒,她才愣愣地反應過來,“你說馬……馬怎麼了?”
馬跑了?馬若是跑了,難不成還讓她走著回去?
“是奴才技不如人……奴才該死……”車伕一個勁地說該死,只差沒跪下給傅採蘊磕頭了。傅採蘊知道他是新來的,見他這般可憐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安慰他好還是責備他好?
“此地離英國公府還有多遠?”
“回五姑娘的話……並不遠。”車伕依舊是一臉惶恐,顯然在思考著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傅五姑娘。”正在傅採蘊沉思之際,一個年輕男人的臉映入眼簾。他朝著傅採蘊溫厚一笑,“王爺有請傅五姑娘走一趟。”
當傅採蘊見到穆顯時,她的臉上明顯地流露出了驚訝與疑惑。算起來,她與穆顯也只是見過兩面,彼此間並不熟悉。於是她連忙給穆顯行禮,卻被穆顯扶起來,“不必拘禮。”
原來穆顯的車駕正好跟在傅採蘊的身後不遠。傅採蘊馬車前頭拉車的馬突然受驚發了瘋,在前頭引起了一陣騷動,自然也便驚動到了穆顯。
“本王也是順路罷了,表妹可願讓本王送你一程?”穆顯一直給傅採蘊的感覺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