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夫的方子雖然會讓大伯孃虛弱,但並不會真的有損大伯孃的身體。並沒有人真的想要害死大伯孃!”
傅卓琛也是個聰慧的,但因為一時被怒火矇蔽了理智因此才差點幹出衝動的事。但聽了傅採蘊的話,也稍稍冷靜了一些。他揹著手轉過身,聲音裡還是有些惱恨,“你現在還站到那夥人那邊了?”
傅採蘊見他冷靜了下來,心知他應當不會再去做那些衝動的蠢事了,心裡不由得舒了口氣。她看著傅卓琛的背影,溫聲勸道:“這件事單靠我倆可能處理不停當,不若我們去問問大哥哥,看看他怎麼說?大哥處事素來穩重,想必應當能權衡好一切的。”
“也只能這樣了。”傅卓琛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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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這種事……”傅卓言的眼光在傅卓琛與傅採蘊身上不斷流轉,似是在確定兩人有沒有撒謊。不過他心下也清楚得很,兩人都不是不諳世事的幼童了,自然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兩人已經將所有事都和盤托出了,但七皇子的名字從這件事中省去了,給他們摸清賭坊背後勢力的變成了傅卓琛的一個朋友。兩人都覺得,還是不要將這件事扯得那麼遠為妙,起碼不要讓人知道連皇子都給牽涉進去。
“千真萬確,我與五妹都沒有半句虛言。”傅卓琛信誓旦旦道。
“沒想到你們倆竟然悄悄地在幹這種勾當。”傅卓言笑叱。事已至此,他並沒有責怪他們為何悄悄地將這種事藏著掖著沒有一早來告訴他,而是半笑半怒地表達了自己的幾分不滿。這也是為何傅採蘊一直對這個大哥滿懷好感的緣故,處事沉穩,待人溫厚,與他相處起來十分舒服。
“還是五妹腦袋靈光,竟然能夠想到藥方有問題。”傅卓言的眼中斂去了笑意,看向傅採蘊的眼裡添了幾分讚賞之色。雖然他確實不太讚賞這兩人竟然瞞著所有人幹出這麼些事來,但不可否認,單靠他們倆能幹出這麼些事還是讓他很是刮目相待。
傅採蘊莞爾一笑,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大哥謬讚了。”
“看你們倆都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依你們所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傅卓言將信擱到一旁,看著二人道。雖然兩個人都說茲事體大,拿不定什麼主意因而來請教傅卓言,但瞧著兩人都是腦袋靈光的,又怎麼會真的沒有什麼主意?只是不好說出來罷了。
“我覺得,人都該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傅卓琛的聲音裡有幾分生冷。雖然他素來聰明,但這次傷害的是他最為重要的人,傅卓琛也不能平靜地不帶偏見地思考這麼多了。
“採蘊也同意四哥的看法。”見傅卓言將目光轉向了自己,傅採蘊輕聲開口道,“四嬸的手段確實為人所不齒,但她並沒有真的壞心腸到要去害人……採蘊還小,這些事也做不了主,何不將此事告知祖母,讓祖母來定奪?祖母比我們更加明理懂分寸,我們能想到的事,她定然能想得更仔細周全。”
“我也同意五妹妹的看法,這件事還是大事化小為宜。若是導致國公府失和,這是祖母與父親最不願見的事。”傅卓言垂下眼瞼,用手託著下頜,這是他一貫思考的動作。“貿然去捅破這層窗紙自然不妥,但我們要讓她知道,我們已經抓住了她的把柄。這件事交給你們倆,我去查一查那個郭大夫。”
傅採蘊頷首。傅卓言不愧是比傅卓琛大上一些,大局觀也比傅卓琛要好一點。雖然受傷害的是自己的生母,但傅卓言並沒有傅卓琛那般憤慨。而是站在全域性的高度上看這件事。現在最應當做的,不是跟曹氏撕破臉皮,而是用別的法子斷了她想要當家的念想,同時也該做些事讓她消停一下,別真的做出一些無可挽回的事才好。
傅卓言果然就是比旁人更適合做這個國公府的接班人。
“那這件事,需要告訴大伯孃麼?”傅採蘊問道。
“我會向娘提一提的。讓她防著點也好。但她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也不要太刺激了她。”傅卓言答道。
三人一直商量了許久,直到晚膳時分才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演戲
“你去將六妹妹領來,我們倆合著演一出好戲。”傅卓琛邊說邊道。他又指了指旁邊的那個涼亭,“到時候,我就在那裡等你倆。快去!”
“演什麼戲?”傅採蘊輕聲嘀咕著。她一大早給各房請安後便被傅卓琛喚來,還給她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的“演戲”。傅採蘊知道傅卓琛這是想要換一種法子來警告曹氏,他們是晚輩,如果貿貿然地跑去找曹氏自然不好,結果興許還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