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採蘊卻似乎毫不畏懼她們的目光,反而迎著她們的目光,綻出一個璀璨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少女心事
“若是許美人有孕,自然不會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拉著顧美人下水。臣女之前也一直大惑不解,為何許美人會這樣犧牲自己。但臣女轉念一想,若是許美人並沒有身孕呢?這一切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五姑娘可是想要許美人偽裝懷孕欺瞞陛下?這可是欺君之罪!”聞言,就算是皇后,也不由得臉色微變。
這個小丫頭才多大的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就敢在這裡胡言亂語,罔議宮廷的是非。文昌大長公主也由著孫女這般胡來?
“皇后娘娘息怒。”傅採蘊沒想到皇后提了音量,下意識地望了望身後的文昌大長公主。而文昌大長公主只是笑著朝她點了點頭。有文昌大長公主撐腰,皇后不可能不給她幾分顏面,是以傅採蘊便繼續道,“臣女並非說許美人假懷孕欺上瞞下。臣女的意思是,許美人在中秋宮宴之前,很可能便已經失掉了孩子。”
“什麼……”
“臣女特地遣人查了太醫局的記錄。半個月前,許美人宣過一次太醫,說是身體有些不適。而當時為許美人診治的是單太醫,單太醫的報告很簡單,不過是說許美人不慎滑倒,但母子平安,並無影響胎兒。而今日為許美人診治的證明許美人胎兒不保的,碰巧又是這個單太醫。更讓臣女覺得疑惑的,是今夜本不該是單太醫當值,單太醫特地與旁的太醫調了,這才在今夜值著。若換做是其他人,不會想著中秋之夜要同家人團聚麼?怎麼這單太醫卻寧可在宮裡值夜呢?臣女認為裡頭必然有文章。”
“五姑娘不過是根據單太醫的值夜以及他曾經替許美人診治過便大做文章。其餘的恐怕是五姑娘自己想出來的吧?若是憑著自己的想法便想要解釋整件案子的來龍去脈,未免有些不夠踏實。”溫貴妃道。
“貴妃說得對,此番便將那單太醫請來對質對質罷了。看看他究竟有有什麼隱情,今夜特地要在今晚值夜。看看那許美人,是不是真如他所說之前不慎滑倒但是吉人天相母子平安。”文昌大長公主道。
“大長公主息怒。”溫貴妃微微低了頭。
“五姑娘說得也有一些道理,一個小姑娘能夠想到此等地步,實屬難能可貴。反正本宮早晚也是要將單太醫宣來的,李福,去宣單太醫過來。”
沒有想到,幾人等了許久,等來的卻是一個年輕男子。“不用查了,若是五姑娘證據不足,我來替她補全。”一把男聲從門外傳來。傅採蘊循聲望去,卻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他的服飾繁複華貴,竟然比穆崢的還要考究幾分。
“竟然連太子都驚動了啊。”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訝異,繼而便挑起唇角,淡淡一笑。
來者竟然是太子爺!傅採蘊微微一驚。
“方才兒臣已經審過單太醫了,單太醫交代了,證明了許美人確實之前就已經不慎滑倒墮胎。而她失了孩子,又擔心會遭到怪罪,便哀求單太醫替她瞞著。此時宮中懷孕的就只剩下顧美人了,許美人又怒又恨,便設計想要拉著顧美人陪葬了。”太子冷笑一聲,“她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卻不曾想百密一疏。與她合謀的單太醫竟是一個鼠輩,擔心事情東窗事發會連累自己以及全家老少,母后只說要宣他,他便嚇得跪地求饒,主動坦誠自己與許美人的計劃了。”
“真是有勞太子了。”皇后一笑,“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案子,裡頭卻是靜水流深,暗藏洶湧。”語畢,她又笑著看向傅採蘊,“傅五姑娘,這次你可是立了一個大功,本宮定會奏明陛下。”
“能夠為陛下與皇后娘娘分憂,實在是採蘊的榮幸。”傅採蘊回道。
“傅姑娘的聰慧靈氣我也曾聽皇祖母說過。沒想到今日一見,傅姑娘倒是比我想的還要聰敏靈透許多。”太子看著傅採蘊笑道。
“太子殿下謬讚了。”傅採蘊覺得,他的眼裡好似還閃爍著些什麼。但很快,太子又將目光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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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兒,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回到碧臺宮,溫貴妃也不再強撐著笑意了,“難道就憑著那個小丫頭的三言兩語,你就這樣草率地犧牲掉了許美人?”
“母妃,兒臣並沒有做錯。要怪便只怪許美人倒黴,竟然被傅姑娘聽到了她的話。您還應該覺得幸運,幸而她沒有見到那宮女的樣子,不然讓她認出了這是您的人,母妃就真的百口莫辯了。”太子站在溫貴妃跟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