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踔糧槍�頌�佑胛和酢�
就在這種風雨如晦,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本應安分待在王府的穆崢相思病犯了。
傅採蘊尚有他的玉佩紙扇和燈籠,但他根本什麼都沒有!想要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也不行了。在想念她的時候,穆崢只能想一想當日在國公府後花園裡她坐在千秋上那安寧靜謐的甜美模樣,又或者想一想她趴在錦華閣睡覺那可愛嬌憨的神情。
真是煩人!明明又不是他在爭儲,怎麼連自己都被扯下水了!
雖然穆崢沒有覬覦著那把龍椅,可他確乎是想要做出一番功名來。天生我材必有用,即便是衣食無憂,也不可碌碌無為。尤其是他才剛剛封王,正是意氣風發,躍躍欲試之時。
且以穆崢的才智,也註定了他不可能只做一個富貴閒王。
“王爺忍忍吧,這個時候實在不宜輕舉妄動啊。”周慶在一旁勸道,“現在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
在盯著王爺呢……王爺可千萬得三思而後行。”
“你讓我如何能忍!”玉瓷茶盞在穆崢的腳邊碎成了花,龍井灑了一地。他不日就要啟程到滄州了,這一去,少則三四月,多則一年半載,等下一回再見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要這麼長時間見不到小蘊兒,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穆崢只恨之前被襄陽王這樣一鬧,父皇雖然壓下了,但襄陽王畢竟是朝中老臣,根深葉大,這點面子父皇還是得給,所以當下想跟光啟帝先求一道賜婚聖旨難如登天。他自然不會這麼不識好歹。
但如若他能順利平定內亂,情況想必會有所不同。等他立了功,想要向父皇提出請立正妃,那就易如反掌了。
就算不能先將親事定下來,但好歹也要跟小蘊兒道個別,跟她說完上次在英國公府未完的話吧?
要不然她氣自己不辭而別,一氣之下嫁給其他人了怎麼辦?那他可不是虧大了?能當她夫婿的自然也不是小門小戶,到時候再搶回來得多麻煩?
“王爺要三思啊……”周慶還跟在穆崢後頭喋喋不休地勸著,卻被穆崢一把打斷,“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已經打點好了,你就別摻和了。”
穆崢說完,便出了後門,鑽進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裡頭。
這麼敏感的時候三哥自然指望不上了,要見小蘊兒,還須自己想辦法。
***
這段時間,即便是深居後宅的傅採蘊,也嗅到了一絲前朝局勢緊張的味道。就是大哥四哥,也少往外走動了許多,得了閒也只安安分分地待在府中。
她也不敢亂跑動,除了入宮給太后請安,或是偶爾去順道見一見七公主,旁的地方也不敢隨便亂去。
就算安安分分地在屋裡頭帶著,這敏感的氣氛彷彿還是消散不去,也不知何時才算完。
雖然朝政局勢影響著整個皇都,但傅採蘊總算找到了一些值得興奮的事,那便是傅卓言與白若盈已經交換了庚貼,雙方總算定下了親事。
傅採蘊也不由得替他們高興。
可這種高興還沒持續多久,秦王要親率軍隊到河北道平定內亂的事,又牢牢地攫住了傅採蘊的心。
七表哥去哪兒不好,乖乖地待在皇都不就好了麼!幹嘛非得跑去剿匪?哪裡不危險他都不去,非得挑個流賊橫行,亂民一地的地方去?
真是想讓人少擔心一些都不行!
“哪個不長眼的惹了郡主?”琉冬不解地看著傅採蘊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郡主在這裡吃好住好,又有這麼多人疼她,怎麼看著還是怏怏的?難道她已經晉升到憂國憂民的程度,開始憂心家國大事了麼?
“我沒事。”傅採蘊勉強地抬了抬嘴角,算是安撫琉冬,“我想到外頭走走。”
推開門,陽光晴好,天空湛藍,好歹讓傅採蘊舒心了一些。但她與琉冬剛沒走多遠,傅卓琛的手下餘光匆匆走來截住了傅採蘊,“郡主,四爺有請。”
四哥?傅採蘊不由得一笑,傅卓琛可是個比她還坐不住的性子啊。要他一天到晚待在府中一定悶死他了。傅採蘊曾經跟他打過賭,賭傅卓琛能在家裡待多久不找旁人。沒準他這是終於耐不住,喊她到屋裡陪他下棋呢。
進了傅卓琛的屋,只見傅卓琛笑意盎然地候著她,旁邊卻沒有擺棋盤,也沒有擺任何吃食。
傅採蘊不禁疑惑地蹙起眉,她哥總不會這麼傻,叫她來談心吧?瞧他笑得那麼不懷好意,應當還
有別的事才對。
“趕緊坐,怎麼愣著了?”傅卓琛挑了挑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