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他是世子,有些事,是時候應該讓他知道了。
“太子現在這樣的情勢……一些風吹草動,自然也是格外敏感的。在這種時候,我們斷不可有絲毫差錯。”雖然鎮國公府算是太子的重要助力,太子格外看重,可也自然格外注意。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導致在這樣敏感的時候,鎮國公府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格外的小心。
“你過來一些。”鎮國公突然壓低了聲音,就是在自己的書房,似乎也擔心隔牆有耳似的。王朔自然不敢怠慢,立馬上前,立於父親的神色,恭敬地垂下眼眸。
“你可知道,為何太子如此看重鎮國公府?”鎮國公神色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東西,確實該是讓他知道了。“因為鎮國公府與東宮,互相握有對方的把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這樣風聲鶴唳的時候,鎮國公府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讓太子認為是一種出賣。若是今日婉兒做出什麼出格之事……沒準就會給國公府帶來滅頂之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
除夕將至,瑞雪兆豐年。穆崢乾脆就不怎麼出門了,專心致志地在府裡陪著妻子。琴棋書畫,兩人各有所長。有時候他們會在屋裡下棋,讓人在一旁煮茶,看看窗外愈發厚重的鵝毛大雪,給整個皇都鍍上一層銀裝素裹。
外頭雖是凜冽寒冬,裡頭卻是暖意融融。地龍燒得正旺,地上也覆蓋著厚毛毯。配上對面的女子或嬌嗔或開懷的模樣,穆崢覺得這裡簡直是個溫柔鄉,待多久都不會讓人想要離開。
“怎麼你讓了我三個子還是贏了!”傅採蘊撇了撇嘴,覺得十分不服氣。她自認自己棋藝還行,雖不是什麼箇中高手可也不至於在高手面前輸得一敗塗地。她逼著穆崢讓了自己三個子,竟然還是輸了!這打擊簡直巨大得不行了。
穆崢笑得一臉得意,看著她嗔怒的模樣笑意更深了,“像我這般大度的人,若是你願意服軟求我,我願意教你幾招。怎麼樣,划得來吧?”
傅採蘊傲嬌地回了一句:“也不知哪位王爺的琴技跟五歲稚童一般,若是願意服軟,我也可以考慮教一教。”
穆崢臉色一變,當即就站起來背過身要走出去。傅採蘊一驚,也跟著站了起來,“我……”
她還沒說完,穆崢就壞笑著轉過身,將人一把抱了起來。傅採蘊驚呼一聲,穆崢挑了挑眉,“是哪位王爺呢?”
傅採蘊佯怒一般地捶了他一下,最終卻是一聲嬌笑。“夢中那一位。”
“壞丫頭,你這是要逼我認下了?”
“我可沒說那是你。”她“哧”一聲笑了。
“難不成你夢裡還敢有其他人不成?那今晚可別怪我不讓你睡覺……”
美妙的日子總是一晃而過,快得就如細砂從指縫嘩啦啦地流走一樣。不知不覺,除夕便到了。
傅採蘊自然是要跟著穆崢參加宮中的皇室家宴的。這次家宴左不過就是皇帝與他的後宮還有兒子女兒兒媳孫子們聚在一起一同吃飯,規模並不算大。在傅採蘊看來,倒還真有幾分家宴一般的感覺。
出乎意料地,溫貴妃也從國佛寺回到宮中參加家宴了。似是皇后在皇帝面前替溫貴妃美言了幾句,皇帝才允了她回來。
傅採蘊覺得,溫貴妃看起來消瘦清減了不少,臉色也略顯蒼白無神。眾人都心知肚明,在國佛寺的溫貴妃其實不就是變相被軟禁麼?哪裡及得上在皇宮吃好住好?而且聽說溫貴妃還真是在禮佛,日日抄佛經,在佛堂唸誦經文,平日吃的也基本上是素菜。
話雖如此,但在國佛寺,她又能做些別的什麼呢?
除了溫貴妃,其他人看起來並沒有太過明顯的差異。與溫貴妃的清減相比,張賢妃不知是不是過得順風順水,事事如意,封妃後愈發地豐腴了起來。顧婕妤前陣子聽說又得受聖寵懷了龍種,可不知道為何,最後卻莫名其妙的沒了。
在這偌大的深宮中,要讓一個孕婦莫名其妙的流產辦法真是層出不窮。聽說元兇沒有找到,緣由甚至查不出來,傅採蘊只是搖搖頭,輕嘆了一聲。
相同地,太子妃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似乎是憔悴了不少。雖然為著家宴太子妃濃妝豔抹了一番,但她眼眸的黯淡卻是明顯得很。這不禁讓傅採蘊聯想到姜側妃的事。雖然姜側妃是受自己的蠱惑,但真正不為餘力地坑她的,卻是太子妃。
姜氏兄妹對太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太子定然是將滿腔怒火都澆注到太子妃身上了。也不知道太子妃有沒有後悔過當初的舉動。
至於皇子這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