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自己與長姐,只能分出個你死我活。不是她遭殃,便是自己。
如若這下藥的兇手真的只能在她們姐妹倆之中擇一個,那也只能是榮郡王妃!易安縣主下定決心,破罐子破摔了。如若說之前對著榮郡王妃她還有幾分心虛和慚愧的話,此時的易安縣主可算是全然不管不顧了。
易安縣主站起來,雖然她比榮郡王妃矮大半個頭,但她還是仰起臉與她直直地對視,“姐姐,我有說錯什麼?我親眼在你房中看見了藥粉,你對慧陽郡主的恨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那是你把郡主喊到房中的!”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將她帶過來的!”
易安縣主的眼睛並不算大,可此時她卻將雙眼睜得老大的,“姐姐,你怎麼能這般血口噴人!……還請郡主明察,當日姐姐說要將郡主請到房中,我當時就覺著奇怪,於是也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就注意到了那包藥粉了。我問姐姐,姐姐只說那自有其用處。所以我就一直記著了!”
“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榮郡王妃看起來已然是怒不可遏,似乎隨時要上前抽自己妹妹一頓嘴巴似的。
易安縣主不管她,只撲到傅採蘊跟前,顯然,她很清楚,在這裡誰說話才是真正有用的。易安縣主對著傅採蘊就低聲啜泣起來,“當時我就覺得不妥了……也是易安一時疏忽,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母親……可如若易安知道後果這麼嚴重,定然是不會知情不報的呀!”
易安縣主說得聲淚俱下,聲情並茂,簡直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了。
“你給我過來!別在這裡妖言惑眾!”榮郡王妃一把將易安縣主扯離傅採蘊。她是漠北長大的女子,手勁自然大,加上易安縣主又一派弱柳扶風的樣兒,被她一扯,整個人往後一個趔趄。
榮郡王妃手勁雖大,其實本也不至於大得能讓摜倒在地,但易安縣主往後一個趔趄,便順勢摔在了地上。
易安縣主雖是在流淚,可她的心卻在冷笑,看來姐姐還不知道吧?座上的慧陽郡主已經臉色微變了。
要說耍心計,榮郡王妃哪裡是自己的對手?
世人都同情弱者,慧陽郡主當然也不例外。她與榮郡王妃,一個弱小一個強大,一個楚楚可憐一個兇悍暴烈。想來任著誰,都會毫不猶豫地同情自己吧?
慧陽郡主本就與姐姐頗有齟齬,如果自己能夠用苦肉計來打動她,讓慧陽郡主相信自己,站在自己這邊,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裝可憐,易安縣主可算是爐火純青了,因為她沒法像姐姐那樣強勢,所以只得利用自己的優點。事實證明,這一招確實管用,憑著這個伎倆,襄陽王妃漸漸偏心於自己,慢慢同榮郡王妃離心了。
雖然榮郡王妃有父親撐腰,但在皇都的襄陽王府,真正吃得開的其實是易安縣主。
傅採蘊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本來她想讓榮郡王妃親自收拾自己的妹子,一來讓她發洩發洩,更重要的是自己還不想對著易安縣主那種人費唇舌。現在看起來,讓榮郡王妃來,就算明知道她害的自己,還是沒辦法扳倒她。
說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真沒錯。
傅採蘊一邊為榮郡王妃的智商感到抱歉,一邊開口道:“事到如今,易安縣主還想狡辯麼?”
姐妹倆正吵得熱火朝天,劍拔弩張,但端坐著的少女發了話,登時給她們倆降了溫。
“我不明白……郡主的意思。”聽了傅採蘊的話,易安縣主的臉色白了白,很顯然,慧陽郡主與自己的姐姐相比,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
也難怪人家能得到秦王的歡心,自己的姐姐這樣窮追猛打不要臉面都得不到呢。在如此緊急的時候,易安縣主竟然冒出了這樣毫不相干的念頭。
“雖然在房裡我被算計了,但當時的事,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傅採蘊冷冷地看著下頭臉色發白的女子,“當時我的確與郡王妃有些言語不合,但我們倆根本沒有靠近過對方,她哪裡有下藥的機會?”
“倒是你,你很善解人意地從中斡旋,還替我們斟茶遞水,勸我們冰釋前嫌。這點小事郡王妃不記得,你應該記得一清二楚吧?”
易安縣主踉蹌了一下,差點就站不穩了。
傅採蘊心中冷笑了一聲,她是不是經常對著這樣一個姐姐,由於屢屢算計成功,所以才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那麼好騙?
“或許你沒有把握好用量,沒想到我一離開郡王妃的房間就開始頭暈?你當時的吃驚與擔心,倒是讓我都差點上當了。要說那藥粉出現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