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焰悶悶不樂地道:“因為遠兮哥哥在姐姐眼裡是不同的。”
“你瞎說什麼?”我蹙起了眉。冥焰轉臉看著我,咬了咬唇:“我沒瞎說,姐姐對誰都客氣,獨獨對遠兮哥哥,你不隱藏你的情緒脾氣,姐姐自個沒覺得,可我知道,遠兮哥哥在姐姐眼裡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我怔住,是這樣嗎?不,不是的,我對安遠兮也客氣的,只除了他把我激怒的幾回,衝他發過火,可的確也,除了他,我沒對別人動過肝火,或者冥焰說得沒錯,我對他的客氣,也與旁人不同,對旁人,是真的客氣,對安遠兮,那客氣時在,有太多我們都不敢碰觸的東西。我嘆了口氣:“我與遠兮曾共過患難,同過甘苦,他又數次救我於危難。他是我心裡可以絕對信任的人,我知道無論我遇到什麼,他都會維護我。或許正因為明白,我才有恃無恐,任性傷人,其實這是不對的,冥焰,你提醒是得對,我沒有權利這樣對遠兮,這對他不公平……”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冥焰皺了皺眉,打斷我的話,靜了半晌,才道,“姐姐,我也會維護你的,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我也會維護你。”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站起來:“我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匆匆奪門而出的背影,醒悟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微微一嘆,心中苦笑,冥焰,你可知道,這又是一份我還不清的債呵……
第11章 上書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安心靜養身子,一邊留意著朝堂的局勢。鳳家軍叛亂讓朝廷措手及,眼看著他們節節逼近,佔據了黃河以南的大城州郡。天下大亂,流民四起,雲家的生意主在南方,為此大受影響,正常交通和資訊渠道都被截斷,僅靠各的隱勢力傳遞訊息,比起以前稍嫌不足。與此同時,朝中又傳來北疆軍戰敗的訊息。時之間,朝堂譁然,景王讓人率去的兩萬精兵,是前寂驚雲手下支精銳部隊,跟著寂驚雲戰無不,攻無不克,沒想到換了個主帥,竟然在北疆慘敗,主帥陣亡,兩萬精兵折損十之八九,景王腹背受敵,前有鳳家軍節節逼近,後有辰星國人越打越近,竟然囤兵在離京師僅一江之隔的玉水北岸,蓄勢待發。而根據最新的戰報,辰星國這支部隊,根本不是以前景王他們所認為的,一支沒什麼了不得的殘兵。他們不是辰星國的軍隊,而是辰星國還以北的冰河腹地一個神秘的族群,多年來,因為鮮與外界接觸,連辰星國都不知道這個族君竟在那塊荒無人煙之地發展得這麼龐大,龐大到有足夠的力量,將經過多年戰亂的辰星國剿亡,取而代之。
如今的辰星國已經不叫辰星國,而被支部族改名叫雪狼國。他們的國王被稱為雪狼王,他們的軍隊驍勇善戰,天曌國的援軍逢戰即亂,因為雪狼王有一支世人從未見過的騎兵隊伍。天曌國及周邊國家的騎兵,皆以馬為坐騎,而雪狼族的騎兵,卻是以高大凶猛的雪原之狼為坐騎,他們的騎兵,被稱為狼騎兵!想那些戰馬見了惡狼,早驚得四處亂竄,哪裡還敢往前衝,未戰就先輸了一半。以至狼騎兵勢如破竹,直殺到了京師附近。
鳳家軍大概也收到了狼騎兵的訊息。奪江南的軍政大權之後,再未向北進攻。囤軍在黃河岸,作觀望的姿態,大有讓景王與雪狼王兩虎相爭。坐收漁利之意。朝堂形勢大變,支援九王的舊部紛紛要求景王下臺,想迎回九王重掌大局;景王黨則罵九王是亂臣賊子,在國家面臨外患時還雪上加霜;中立派的臣子說。“攘外必先安內”,景王應先向九王求和,聯合鳳家軍共同對抗外敵;景王黨剛剛得勢,哪裡肯依,打著“寧與外寇,不與家賊”的主意,建議不如先與雪狼王議和,割地賠款,求一時和平。再專心一致對付九王;還有一部分人被這前所未聞的狼騎兵嚇破了膽,紛紛將引戰亂罪名加諸景王,種種揣測和謠傳越演越烈,而同時,一個更為神秘,更加聳動的傳言,開始在天曌國上下傳播開來,將皇帝重病不愈的矛頭,紛紛指向景王,朝野內外,怎一個亂字了得。
面對僵局,景王心裡很明白與雪狼王這一仗打不得。一旦開打,輸贏且不論。鳳家軍正等著你打完了,好舉著大義的旗幟揮軍北上撿便宜;遷都更是不可能。遷都不比得老百姓搬家,勞民傷財不說,光是拋棄祖宗選定的家業,已經足夠讓他惹來更大的非議,在皇室宗親中落人口實和把柄;與九王議和?更是做夢。他逼得九王裝瘋逃出京城,正給了九王個舉兵的大好機會,豈會輕易與他和談?唯一能走的棋,只剩下與雪狼王和談一途,畢竟他與異族之間只有利益,沒有私仇,談起條件來才方便,拋掉幾個州郡,損失一點錢財,於國雖然受損,卻可以讓景王保住目前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