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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安遠兮道:“有流傳景王性喜漁色,把青樓女子納進門作妾,說他除了喜歡上青樓鬼混,還霸佔好些京官的貌美夫人,還有人說先帝早夭的五皇子和七皇子,其實是他與庶母生的私生子,因為怕被先帝查出來,才把兒子弄死的,說他濫用淫藥,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總之都是一些關於景王失德的流言。”

我蹙起眉,這倒有些有趣了,這些流言果真來得蹊蹺,不早不晚。偏在景王正在得勢的時候出現,明顯是想降低他在民間的聲望。從古至今的老百姓們最喜歡聽的。便是這些達官貴人的八卦,我可不敢小看這些八卦新聞的傳播速度和變形速度,從那個“哈雷慧星從天上飛過”幾經口授之後變成了“哈雷將軍要來軍隊視察”的笑話,便可以想見人言的可畏,等景王查覺過來有所行動的時候,只怕他在民間的好色形象已經不可挽回了。

這些流言是誰放出來的呢?皇帝?還是九王?若是皇帝,我便可確定他的病真的只是一場苦肉計。那這些都是他一早佈置好的,景王走一步一步走入他設立的圈套中。若是九王,是否表示他並不像表面上看來那麼弱勢,至少他還有能力安排這些事,伺機反撲?

“這麼有趣的事,不如咱們也湊湊熱鬧吧?”我懶懶地看了安遠兮一眼,輕笑道。

安遠兮俊眉一揚,沒有馬上出聲。聽我接著道:“老百姓最喜歡聽的流言,除了這些八卦豔史,還有恐怖傳聞。若是有人說景王為了長生不老,每天都要吃一個小孩的心臟;或者經常抓一些壯男,開膛破肚取下他們的腎。滋補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也許還有他之所以這麼好色,其實是在練一種邪功,採陰補陽,把那些女人的精氣吸乾,只剩一張人皮……嘿嘿……”我笑得很陰險:“景王殿下那麼喜歡散播謠言。現在讓他自己的逸事也拿來豐富一下天下百姓茶餘飯後的生活,不是很有趣麼?”

安遠兮靜靜地看著我。唇角卻帶上一抹淺淺的笑意:“我明白了。”

“不過,只是流言,還不夠。等到流言已經無法控制和遏止,令人神共憤的時候,就需要別的東西再加一把火了。”我的唇角彎起來,在這方面我要感謝我前世那五千年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智慧。想了想,覺得用說的不太保險,我走到書案前,攤開一張紙寫下我的想法,遞給安遠兮。安遠兮看了,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看著我的目光也凝重起來,我輕聲道:“記住了?”安遠兮點了點頭,我笑了笑,抽過他手裡的紙,揭開燈罩,將那張紙放到燭火上點燃,看著它化成黑蝶消失在我面前,才平靜地道:“記住了,該怎麼做就由你安排吧。”

“好。”安遠兮的臉在燭光下帶上一絲朦朧的昏黃,忽明忽暗的光線在他的臉上製造出動盪的陰影,仿若絕色。我心中一動,將燈罩重新罩上,輕聲道:“還有事麼?”

“沒有了。”他的聲音也低下來。“那我走了。”我轉身往門外走,安遠兮在身後叫住我:“大嫂……”

“嗯?”我頓住身子,突然沒由來地有些心慌,不敢回頭,連脊背也微微僵硬起來。只聽到安遠兮的聲音費力地道:“白天那件事……我……我會嚴令他們不準私傳……”

我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不由笑了笑:“沒用的,別費事了,便是侯府不傳,你還管得住澤雲府不傳麼?”話是這麼說,心中仍是一暖,為他的好意。語氣故意帶上幾分輕鬆“不過我想看過費姨娘的下場之後,澤雲府也不敢再亂說話了。你別擔心。”

“對不起……”安遠兮的聲音有一絲顫攔,我聽到他有些急促且沉重的呼吸,“都是我不好,讓你受這種侮辱……”

我再次覺得莫名其妙,不解他為何總以為別人潑我汙水跟他有關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有些恍惚,驀地轉過頭看他:“為什麼這樣說?你是不是很後悔當年和我有過肌膚之親?”

安遠兮的臉色一變,急急地道:“我……”

“行了你不要說了,我明白。”我轉過頭,自嘲地道,“你根本不用自責,其實那件事真要算起來是我強迫你的,你向來注重禮教,如果不是我逼你,你根本不會……”

“不是的,葉兒……”安遠兮一步衝到我面前,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叫大嫂,“我沒有……”

“如果那件事讓你這樣難堪,我很抱歉。”我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快速地打斷他的話,無力地道,“對不起,我累了。我先回房了。”

安遠兮滿臉痛苦地看著我,嘴唇微微一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我轉身往門外走,腳步突然變得重若千斤,胸口沉甸甸的,壓得我喘不過氣。我一步一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