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靠攏,然後竟然聽得戰鼓聲響起,接著便見大批軍士從船上跳下來,對著岸邊的水賊發動了進攻。
“喂喂,諸位,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裡可是江夏黃太守的防區,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水賊頭目一邊大喊,一邊命心腹水賊連忙向張虎報告。
“哼,你可是張虎的部下?”水賊頭目隨即看到了一名面板白皙的精壯漢子頂著盔甲,冷聲說道。
而這時,水賊頭目也看到了在他下來的那艘樓船上緩緩升起了一面錦帆,不由嚇得魂飛天外,脫口說道:“原來是錦帆賊甘寧!”
卻聽甘寧嘿嘿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本將現如今是奮武將軍麾下的樓船校尉甘寧,而你們的主子張虎,竟然放著好好的校尉不做,反而做起了水賊,今日本將便將你們這支遺禍鄉里的水賊給消滅,讓江水航道從此暢通無阻。”
那名水賊頭目連忙陪笑說道:“甘將軍誤會了,我們頭兒雖然名為水賊,實際上是奉江陵張大人之命行事,目的不過是劫掠過往客商,所得其實大部分都上交官府了,這是張大人想起的一個充實府庫的辦法,所以,我們大家是一家人,甘將軍休要錯怪了好人。”
甘寧聞言冷笑,厲聲說道:“你莫非欺我甘寧不知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今天給你們說了實話吧,休說你栽贓陷害張大人,就算你們真的與張大人有故,今天本將也必定要將你們剿滅,本將眼中只有奮武將軍,可沒有什麼張大人。兄弟們,給我殺。”
甘寧說完之後,親自趕上前來,一刀將那名水賊頭目斬殺,然後統帥一萬大軍殺進了張虎的營寨。
張虎聞聽甘寧率軍發動了突襲,心中驚惶不已,這不僅是因為甘寧錦帆賊的名聲,也不僅因為甘寧本人及麾下將士又英勇善戰,最讓他鬱悶的是自己的戰船雖多,水軍雖然精銳,但是卻根本沒有來得及下水,就被對方上得岸邊,與己方的大軍展開了廝殺。
張虎無奈之下,只好穿戴甲冑,勉強出帳迎敵。
可是一出營帳,張虎就悲哀地看到,從自己得知甘寧發動進攻到現在只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自己麾下那些水軍精銳死的死,降的降,五千大軍現在已經剩下了不足一千仍在抵抗。
而且就算是那正在抵抗的一千大軍,也都失去了戰意,只不過是因為對方沒有過分逼迫,才讓他們勉強保持陣型而已。
“張虎,你若想活命的話,就乖乖交出兵權與戰船,然後任憑我家將軍發落,否則的話,今日你就只有一死了。”甘寧看著面色發白的張虎,神色冷冷的說道。
“罷了,我這條命就交給將軍處置吧。”張虎見大勢已去,長長嘆了一口氣,便命親兵將自己綁住,向甘寧表示投降。
甘寧命人把張虎押到張虎營寨的大帳中,然後緩緩問道:“張虎,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冒本將之名打劫大公子之事嗎?你只要說出幕後指使之人,並且答應願意為大公子作證,本將便饒你一命。”
“真的?”張虎乃是江夏盜賊出身,這麼多年山吃海喝的日子過習慣了,對於自己的性命尤為珍惜,現在聽說能有活命的機會,自然不肯放過,連忙躬身說道:“將軍不可食言。”
甘寧呵呵笑道:“本將豈可言而無信?”
張虎這才跪倒在地,恭敬說道:“實不相瞞,小人也非常仰慕大公子文采**,只不過那張允乃是蔡瑁親信,又是劉荊州外甥,麾下統帥著數萬水軍,權勢滔天,小人實在不敢不從,這才接受他的命令,率軍以將軍之名劫掠大公子,本意是要殺死大公子,再把罪名算到將軍頭上,沒想到恰好遇到了將軍正率麾下從那裡經過,小人自知不是敵手,只好逃回鄂縣,其實今日小人知道今日將軍討伐小人,就知道今日斷難復生,卻不料將軍寬宏大量,肯饒小人一命,小人感激涕零,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甘寧見對方竟然如此痛快就招認了,心中暗暗高興,同時也深深鄙薄其為人,便皺著眉問道:“你說你奉張將軍之命,可有證據?如若隨便誣陷大將,連本將也無法救你之命。”
“自然是有的,那張允與小人的通訊,小人都保留下來了,其實小人並非是預料到能有今天,而是怕那張允不肯兌現諾言,便以此相要挾,不過那張允這些年來做得也不算過分,小人雖然有一點吃虧,卻也不至於沒有活路,便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沒敢舉報於他。”
“哦?那些信件都在何處?”甘寧的眉毛一揚,連忙喝問道。
“就在將軍現在所坐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