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雙方,不,或許是林家仁、“內鬼”以及“瞎打聽”乃至其後的別有用心集團四方都滿意了。
到目前為止,計劃還算順利。
面對著裝飾煥然一新、起碼是外表看上去充滿異國風情的樓船,林家仁覺得是時候了,萬事俱備東風也不欠,是時候該讓這個偽倭船上路了。
為了增加可信度,出發之前故意對船體裝飾遮遮掩掩,同時儘量讓卑彌呼等人不露面,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才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讓準女王現身,還是朦朦朧朧的出場。
這可吊足了好事者的胃口,同時也讓他們更加堅信,這艘樓船就是回倭的,這上面裝載的就是倭女王的使節團甚至包括她本人!
事實是,他們猜對了一半,這艘樓船之上的確裝載了卑彌呼本人也就是他們認為的倭女王,方向也是直指東北,只不過目的就沒有那麼單純了。
船行半日,風平lang靜。
林家仁一行人在甲板上吹風。
“為什麼你要求跟上來?我完全可以找人扮你的……”林家仁十指交叉手肘撐在雕欄之上:“畢竟這是我提出的作戰。”
“我只是想,”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卑彌呼就不自稱奴家了:“竊取你的兵法而已。”熟女伸了個懶腰戲謔道:“而且呆在城裡哪兒都不能去,就算我不是這身打扮,巫女的氣質所引起的關注也很讓人困擾啊……何況這裡還能看到不錯的男人,年輕的男人。”
“你倒是絲毫也不掩蓋對自己魅力的自信,以及……以及對男子的興趣。”林家仁抖了抖肩:“要是所有人都這麼直白的話,估計我也會輕鬆很多。猴子,你怎看?”
是的,應林家仁的要求,雖然他已經有保鏢還是兩個了,但他還是把淩統要來了,作用自然不是保鏢,而是副官,當然,也是卑彌呼口中年輕男人中的一個。
“狐狸,能那麼叫我麼,我更希望你叫我凌副將,當然我如果有表字的話你也可以叫,但我還沒有!”某人不幹了,當著別國使者面前叫動物綽號,這又算是什麼呢?
“好的猴子!”林家仁轉眼又和熟女搭腔了:“你也聽見了,他還未成年,所以有什麼衝我來,好歹我也快滿18歲了。”
聽到這話發覺自己完全被無視了,淩統相當不爽,打算立馬破壞某狐狸談話的雅興,可是已經有人幫他做了:“主子,二十歲才稱弱冠,那才是成年!”說罷轉頭向卑彌呼大獻殷勤:“這位小姐,上次沒來得及作自我介紹,我叫馬忠,馬兒的馬,忠義的忠……”
看著某花臉當仁不讓用屁股擠出了個有利的位置,並且利用自身比林家仁鬥還話嘮的優勢開啟了機關槍,動物二人組心裡同時開啟了罵街模式:我oo你個xx,怎麼不掉下去淹死得了?
其實,如果不是玲去船艙下部巡視去了的話,他們三個男的是絕對不會因為“分贓不均”而不愉快的,反倒是其樂融融和諧的很。當然了,男的也不止他們三個,人家卑彌呼的師傅說什麼也不放心自己的徒弟兼女王殿下脫離自己視線啊,所以帶了兩個保鏢就上了船,這時候在裡屋待著呢。畢竟老人家受不得這麼大風,這時就讓一個哥們靠著艙門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家仁這邊警戒了事了,另一個估計就給他端茶遞水找書本。
說實話,在老人家的閱歷裡,還沒有哪一個擔任誘餌任務的傢伙,能像林家仁這夥人一樣一路以來有說有笑,就像是要去哪兒遊山玩水一般興致高昂。
“好像也沒有哪部兵法著作有提到過啊?”老人家自說自話,這一年多來,尤其是從遇到林家仁以來,他發現自己的世界觀都發生了不少改變。不,或許只是這個傢伙比較另類一點,自己所接觸的其他人與意識裡的中原人雖然有區別,但是還能接受,可是林家仁那個傢伙完全就是個離經叛道的典型啊,行為語言不受禮法約束也就罷了,居然親自上陣來實施這個什麼引出海賊的計劃,本來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一點都不緊張?
不緊張?也許馬忠淩統玲他們或是經歷過比這還要危險的事情,或是壓根意識不到吧。反正林家仁心裡是緊張的要死,只是表面上作為指揮官不能表現出來必須故作鎮定罷了。至於他為什麼一定要來誘餌樓船而不是去指揮埋伏的走舸鬥艦,那就要問問呂蒙了。
“一旦開戰,樓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某個水戰行家如是說道:“而且大人您又不會指揮水戰……”於是,為了防止某人可能爆的粗口以及變相說他打仗不行的情況,林家仁果斷跳到了樓船之上。
回憶呂蒙那張親切可愛面容的時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