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往外呼著熱氣。
約摸幾分鐘之後,門開了,一個書童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林家仁停止了跺腳取暖的動作,靜候童僕詢問:“請問足下姓甚名誰,可有預約?”
“姓龐,麻煩稟報張大人,在下是有預約的。”
“如此,請稍帶片刻,老爺正在內堂給人看病。請這邊走。”童僕拱手,旋即讓林家仁跟隨著他指的方向走了進去。後者則是帶著玲,沒有去管身後兩人有什麼眼神,徑直走了進廳。
“兩位大人,還請一併入內,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童僕關門之前輕聲詢問道,只是這兩人還是如同石獅一般,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只是用眼神告訴他,不用了。
門被合上,右邊的瘦高漢子才輕輕地說了一句。
“那個女子,一盞茶,能分勝負否?”
“這麼冷,恐怕要兩盞茶。其實我更在意的是那個少年……”
“哦?面對我倆怡然不懼,有些膽識,你的意思是?”
“公子會看上他的!”
“一月俸祿,我賭他不行。”
“兩月!我賭想法,公子今日之內必會提到他三次以上!我看人從來很準。”
其實林家仁不是不懼什麼的,反正心想玲在一邊,也不會出什麼事,而且他實在是冷得受不了了,哪管的了身邊兩個一直在虎軀一震散發屬於武者的氣勢呢?他只想早點進屋暖和暖和而已。
“龐公子,請在這邊稍歇。”
室內的溫度就是不一樣,到處都是火盆的招待,由此可見張仲景真心是個好客之人。林家仁將外衣脫下,就著毛毯做了下來。
“招呼不周,請公子用此茶驅寒。”
“客氣了。”禮多人不怪,這是從古至今的一套哲學。“這茶初聞雖有一股異味,但是飲下卻是暖和而且還很香。恐怕不是普通的茶葉吧?”
“是姜和醋還有說不上來名字的草藥,用其根莖熬製而成,能驅傷寒,現下飲此,當是最佳。”
也難怪,張仲景的著作名字就叫做《傷寒雜病論》,當然對這方面很有研究咯。
“徒兒,取工具來!還有那五味石藥,速速搗碎了拿進來!對了,將石英叫來,幫我穩住病人!要快!”
“是師傅,這就來!”童僕應了一聲,轉頭致歉一句,立馬急衝衝地走了入內。
林家仁環視周圍,這裡果然不如太守府後堂,要知道那裡即使是在平時也有眾多病患等候。現下,除了他以外此間也只有一人在席上坐著。
準確的說,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件裘衣將全身裹住,側臥在席上,一個人就佔了三張席子,面前還有兩個火盆。而林家仁的到來似乎把他吵醒了,男子眼帶不悅地看了林家仁一眼就立即朝著門外打了手勢,不一會兒就走進來一位衣著樸素,但是容顏絕佳的女子,做足禮節之後,竟然當眾給他拿捏起來了。
要知道即使是在禮樂崩塌的東漢末年,公眾場合的這種行為都是極其失禮的,甚至是荒唐放肆的!然而就是這種無禮的舉動,男子臉上卻沒有半分尷尬的神情,相反還有些炫耀的意思,彷彿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在林家仁眼裡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橫豎自己也不是古代人,對於這種公子哥沒有節操的事情早就司空見慣,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對方,最主要是看妹子啦。
玲卻感覺到一陣不舒服,拉著林家仁耳語:“要麼咱們明天再來?”
林家仁點點頭,起身欲走,卻給男子叫住了。
“因為看夠了,所以想要回去了?”溫柔鄉中的男子突然高聲說道:“其實還有呢!”說著,男子一把扯過了女子的手,將她拉了過來,繼而大力拉開了她的衣襟,對其上下其手:“你好好看著啊!回去告訴他們,我就傷風敗俗了怎麼著!別說是你帶來的這種姿色,就是更好的,我都玩過!”
這人神經病吧?林家仁打算不理他,徑直朝外面走,卻發覺自己的手被死死地抓住了。
“你剛才,說什麼?”玲一字一頓。
“告訴他們,你這種姿色的還是少送來為妙!”
哎喲,不得了了,剛才是沒仔細聽,敢情這貨真的腦袋進水了啊,居然敢嘲諷玲!林家仁一看玲這立馬就要爆發的模樣,趕緊湊到她面前,堵住她的視線,說到底這都是別人家,可不能隨便打架什麼的,而且估計門外站的那倆壯漢就是這小子手底下的人,這還涉及到一個收場的問題,於是他對著玲低聲說道:“這傢伙瘋了,咱沒必要和他糾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