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塗在腳上的話還不是一會兒就熱了,倒不如塗在身上……”
“我說陳副將,孫大人是能夠像咱們這樣糟踐糟踐的人麼?不懂別亂提議!”
總覺得這倆在唱雙簧,如果沒看到林家仁和陳克之前的小動作的話,孫匡是想不到這方面來的,不過既然都這麼說了,“也罷,尤三你先來!”反正能不能成他也不會當試驗品。
“是!”兵是好兵,雖然有些猶豫,但畢竟是剛才見識了滅火場景的,此刻出列的尤三怎麼著也有五分把握。只是他還在塗抹階段的時候,卻看到林家仁計程車卒已經充當起了“開拓者”。
“這、這是何等效率啊?”不知不覺之間,尤三也提高了塗抹的速度,然後加入到了翻滾的大軍之中。
“呃,方法倒是好方法,只是這樣便會不知滾向何處了啊……而且鎧甲、長兵器、強弓這麼多東西,就這樣放棄了麼?前方應該還有伏兵吧?”孫匡還是有些擔憂。
“俗話說,有捨棄才有得到,孫大人你就看開點啦,我的小隊人人都有匕首,而且也士兵不是在任何時候都需要防具的吧?而且你說前方有伏兵?正好啊,咱們沒武器可以奪,沒防具也可以搶嘛!”已經塗抹完畢的林家仁露出一拍白白的牙齒,彷彿在說“跟上,來不來隨你!”一路小跑、倒地、翻滾,迅速地淹沒在了夜幕降臨的光禿叢林。
194 迴歸總動員
秋風蕭瑟,靜意微涼,江面拉伸出濃濃的霧氣,淹沒了兩岸的往日的鬱鬱蔥蔥。
偶或飄起旋即落下的灰燼,在江面泛起了零星的波紋,一圈一圈的消散開去,週而復始,樂此不疲。
“此人不除,吾心難安。”霧氣裡發出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傳至江面升騰上空,卻又戛然而止。
波紋之上是新搭好的浮橋,浮橋之上出現了一個身影,出聲的人緩緩踱到彼岸,同時注視著波紋中那個模糊的自己。身體漸漸地感覺到了不同於燃燒的溫度,涼爽的、有些愜意的微風。
夜涼如水,男子的表情卻不似他的話語那般堅定,甚至還有些笑意掛在他的臉上。
“都督,我等無能,叫孫匡走脫了!”
望著充滿強烈對比的南北兩岸,周瑜輕微搖搖頭仍舊是那副表情:“孫匡的確有些小聰明,只是那個派人來刺殺我又以不到百人的部隊攪亂營地的傢伙才是我算漏的地方。恐怕眼前的大火變小火,就是出自他的傑作吧。”這哪是簡單的大火變小火啊,這剩下的完全是就是沒威脅的火苗了。
“是,都督,聽他們說,的確如此。”
這個“他們”,除了指代更南邊的被扒拉的只剩內衣、有的還沒穿內衣而且甭管長槍、長劍、長戈、長弓,還是短刀、短劍、短匕首,統統被繳獲的一個不留……的那群倒黴蛋,以及深陷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的陷阱戰術的傢伙們。
這兩隊人此刻正圍攏坐在一塊,彷彿是在對比,對比那邊更慘。
“喂喂,你能想象一下當你坐在隔離帶的一頭,突然就從那頭滾出來一堆黑咕隆咚的東西,然後他們在一瞬間就像個球一樣把你絆倒麼?而且把你弄倒了不說,他們還接二連三地從你身上碾過去!而且咱們回來的時候沒注意到地上那麼燙,你沒看兄弟們到處是燙傷麼?就只有最後面的那一個小隊用了敵人的方法,才損失輕微地滾了回來!”
“嘖,你這算什麼呀,咱們更慘!原本好好地按照說好的暗號規避著陷阱,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就三三兩兩地、毫無徵兆地、大面積地中陷阱了!哎喲,當時那個藤條啊、網啊,尖頭木啊,石頭啊,那是毫不客氣地向咱們招呼。”
“那是暗號被動過手腳了?”
“也不像,畢竟暗號所指的地方真的基本上都有陷阱,關鍵是它沒指的地方也是有的啊!於是咱們就到處尋找樹木,尋找刻在上面的暗號。”
“那可能是你們忽略了一些吧?”
“我們也這麼想,只是他們根本就不給我們時間那樣做……當時吧,只聽見他們大喊‘火熄滅了’,然後就是他/媽的一堆雜物飛了過來,其中還夾雜了箭矢飛刀什麼的,咱們就躲啊,一躲就……”
“怪不得,你們這麼多人負傷,而且還是千奇百怪的傷,跌打的、中箭的、被刺的、鈍器所致的……”
在邊上聽了半天,周瑜也差不多搞清楚了這群人究竟遇到了些什麼,笑意反而更盛了:“果然天不絕你啊!”
“都督,咱們還追麼?”
“不用了,據我所料孫尚香的路線幾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