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謊,更是囧得連頭不抬不起來,聲音都比剛剛小了許多:“那個……你怎麼這麼快?電話掛了沒多久吧?”
轉的最後一趟車到學校好像也就半個小時多一點兒,自己開車來學校怎麼說也得一個多小時。
想到這裡,肖卓羲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你……你不是超速了吧?”
尤輕禹對他眨眨眼睛:“放心吧,我在新修的那路上過來的,還沒安上攝像頭。”
“你!”肖卓羲頓時氣結,他哪裡是在關心這個,“你開那麼快乾嘛?趕著投胎啊?”
“不是啊……”尤輕禹一手搭在車上,表情又有些委屈,“我趕著見我娘子,這麼幾天沒見了竟然還失約,我的心好痛!”
最後一句的時候手還誇張地捧住自己的胸口,縱然正糾結著,肖卓羲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啦?笑了就好。”尤輕禹放下手去,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既然笑了,那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躲著我?”
尤輕禹這話一出口,又成功地把肖卓羲來不及收回的笑一寸一寸地凍在臉上。
“你……你胡說什麼?我哪裡躲你了!”肖卓羲低頭越過他,上前拉開車門鑽進去,揹包就在副駕駛座上放著,但他拿到包卻沒有出來,反而連腳都翹了進去,在座位上乖乖坐好。
尤輕禹也在門這邊站著,直接彎下腰去,撈過安全帶給他扣上。
這個動作本就曖昧得很,尤輕禹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麼,頭低低的又靠近他的耳邊,吹出的熱氣把肖卓羲的臉燻得都有些通紅。
一直到尤輕禹放開他,繞到駕駛座那邊坐下,那紅暈還沒有消下去。
尤輕禹手輕敲著方向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娘子,你臉紅什麼?”
肖卓羲連忙伸過手去往臉上抹了抹:“哪裡紅了?我,我這是曬的!”
好吧,雖然暑假已經過完了,但早晨九點多鐘的太陽還是很耀眼的,曬紅個把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尤輕禹點點頭,看上去像是也相信了他的爭辯:“車裡冷氣足,那在裡面多待會兒好了。”
尤輕禹沒說之前,肖卓羲還沒什麼感覺,這句話一出口,某人瞬間就覺得呼吸有些侷促起來。
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就他們兩個人,雖然能看見外面人來人往,但是黑色的玻璃紙像是把車裡車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這讓剛剛意識到自己疑似喜歡旁邊這個人的肖卓羲更是覺得難耐,恨不得立即就開啟車門跑出去。
只是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身邊人的話攔下了動作:“今天話怎麼這麼少?終於知道在為夫面前要矜持了嗎?”
肖卓羲跟他吵習慣了,聽他這麼說話頓時一股怒氣直衝上腦門,下意識地就頂撞出口:“矜持你個……”說了一半,扭過去的頭就看進了尤輕禹含笑的眼裡。
就這一個對視,就讓他瞬間僵住,連表情都有些不大自然,後面半句話說得都跟沒了電的收音機似的:“你個頭啊……”
“噗……娘子,你還是兇一點比較可愛,這麼軟綿綿的,可一點都不像你。”某隻魷魚確實一點都不解風情,這時候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肖卓羲頓時滿臉黑線,剛剛升起的羞窘這時候也被抑鬱壓住了:“軟你個頭,老子懶得理你!”
肖卓羲果然如他所願又兇巴巴地對他吵起來,說完之後就低頭解安全帶,大有種就次訣別老死不相往來的氣勢。
尤輕禹還沒來及阻止,就聽見肖卓羲的一陣抽氣聲,低頭看到他手上,才發現一直放在身子右側的手上的傷竟然好像比兩人分開的那天還厲害。
“不是說腫都消了嗎?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尤輕禹探過身子去,小心地把他的手託在手裡。
但肖卓羲很快就把手抽了回去:“今天在車上擠得……沒事兒,不怎麼疼。”
明明就是假話。
尤輕禹忍不住皺了下眉:“怎麼可能不疼?藥我也帶來了,先上一點兒吧,怎麼你自己沒上嗎?”
那燙傷藥是帶點淡淡的黃色的,但肖卓羲手上乾乾淨淨的,確實沒有一點上過藥的痕跡。
肖卓羲還兀自逞強:“不用,真的不疼……”
不過,尤輕禹這次完全沒有理會他,開啟車門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就拿著一瓶農夫山泉回來了,又開開肖卓羲這邊的門,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手,往上淋水。
因為那個本來就癟了的泡今天剛破,傷口還在外面露著,即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