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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了,由著他們鬧吧。看褚華這樣子,等他們鬧完了就會給她醫臉了。唔,她不急這一會兒半會兒。

她心下一點也不擔憂,扯扯身旁的文槿,拉她一旁坐著。哪知文槿卻以為她犯傻,呼啦一聲站起身,擺出一副甜甜笑臉,虔誠又仰慕地看著褚華道:“神醫大人,您誤會了,我姐姐不是他的娘子,他們連定親都不曾呢!”

聽聽,聽聽!這就是剛才仰頭口口聲聲喚他姐夫的人!整個兒一勢利鬼!白隨意氣得直咬牙,不待辯解,忽見褚華兩眼一亮,目光灼灼燒向文舒:“當真?當真不曾?”

“當真個屁!你小子別亂打主意!”白隨意怒火飆升,騰地擋在文舒身前,隔開褚華的視線。

褚華看也不看他,左手腕連連騰轉,只見寬袖上下翻飛,只往白隨意腿側一掃,頃刻之間將他逼退:“姑娘,你當真不曾與他成親?”

白隨意只覺腿彎一陣灼痛,一時站立不穩,倒向身後條凳。尚未坐穩,聞言又是一惱:“褚華!我說了,這是我娘子,我娘子!”

褚華只做未聞,蹲在文舒腳下,仰著一雙明亮的眼睛,飽含期待地看向她。

這人,還挺可愛。文舒被他眸中的熱度熨得心頭一軟,淺淺一笑,輕柔說道:“當真不曾成親。”

“好,好美……”褚華眸中飄起一層夢幻之色,襯著白皙的肌膚,兩頰的酡紅愈加豔麗:“……妙的嗓音!”

世上怎有這般人兒?一雙黑眸沉靜若水,一開口便是清澈山溪流過潭石的嗓音,神情溫柔綿軟,就連天上最潔白柔軟的雲朵也比不上!如此美妙,如此神奇,簡直就是上蒼憐他孤身隻影,為他量身打造的伴侶!

不管,不管了,他不管不管不管了!這個女子,就是他的那盤菜,就是他夢了二十幾年的姑娘,嗷——

“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幾日路程?父母安在?多少聘禮——”

“莊主!!!”褚言總算搞清狀況,見自家莊主越來越不像話,大吼一聲,揪扯著他站起身:“莊主,您今兒又亂吃什麼草藥了?!!”平常好好的人,怎的今天瘋瘋癲癲?褚言心下奇怪,皺起眉頭,開始對他望聞問切。半晌,無果:“這,沒吃錯東西呀?”

褚華小腰一扭,小肩一聳,魚兒一般從褚言手中滑出,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真誠而坦率地看著文舒道:“姑娘可願嫁我為妻?”

“轟隆——”

這一下,就連文舒自己都受不住,晃了幾晃,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天哪,這神醫山莊的莊主,當真是個瘋子不成?還是說,他多年不見黑頭髮、黑眼睛的女人,這才養成了這樣奇怪透頂的審美觀?

“褚華,你夠了!”當著他的面,對他認定的女人求婚?當他是死人嗎?!白隨意臉色一變,伸手去捉他肩膀,要帶他到院外貼身說教說教。

“公子息怒,息怒!”褚言眼見白隨意有暴走的趨勢,連忙與綠兒一左一右架起褚華,飛快向外撤去:“我家莊主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再談!”

一眨眼,那個擁有碎冰藍眸、柔順金髮的青年不見了身形。他一走,滿室光輝都黯淡了幾分。

“大師兄,這?”文槿腦子轟轟亂響,尚不能接受。

田伯棠揉揉她的腦袋,看了出神的文舒一眼,又瞅瞅面色鐵青的白隨意,難得的也糊塗起來:“既然莊主身體不適,那便改天再說吧。”

“嘁。”一直靜靜觀望的流蓮走了過來,哆哆嗦嗦地擠到白隨意懷中,一張小臉凍得慘白:“那莊主也真是的,這樣記仇!”

“此話怎講?”

“他記恨我阿離哥哥欺負過他,看見他帶來的女子,自然要羞辱一番。”流蓮蹭蹭白隨意的胸膛,軟糯糯道:“如果阿離哥哥說他的娘子是我,褚華又該呸呸罵我阿離哥哥沒眼光,說我醜不可視了。”

竟然是這樣嗎?那個傻傻的小男孩,十幾年不見,竟卑劣至此麼?白隨意聽流蓮這樣一說,不由得想歪了。偏頭瞅瞅文舒滿是傷疤的臉,心下一窒,又是氣憤又是心疼——褚華,你好樣的!

“莊主不是這樣的人!”田伯棠半點也不曾迷惑,定定地看著文舒,渾厚的嗓音一如既往地給人安全感。

是啊,那樣純淨的眼神,怎麼可能有這樣齷齪的內心?文舒稍稍釋懷,待看向白隨意時,霎時眉頭一皺:這流蓮,怎又窩到他懷中了?

而白隨意竟然攬著她的腰肢,很是憐惜!她心中一堵,愈發胸悶。罷了,罷了,再忍他半日。待晚上得了空閒,便與他說清楚罷!

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