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長大,怎麼和爹爹相識相愛的。”火如藍靠在文氏身上,笑道。
文氏從未跟女兒提及過往事,便回憶起過去來。
原來,文木心是一個孤兒,被文木心的師傅安釋大師撿到,許是覺得是有緣人吧,便將文木心帶回了寺中當作男童養大。
文木心很是調皮,但是對琴棋書畫頗有天賦,自小就是多才多藝的頑皮孩子,給寺廟帶來了不少歡樂。
文木心虔誠向佛,安釋卻不收她為弟子。一來她是女兒身,二來,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後來文木心偷偷下山遊玩便遇上了火凜。
文木心說到這兒,火如藍不由得好奇了,問道:“爹爹是個書生,怎會去邊關呢?”
文木心嘆息一聲,搖頭喃道:“你爹爹年少時喜歡遊山玩水,只是我們相識三年後,他被你爺爺以死相逼,不得不走入仕途,娘也就隨你爹離開了安山寺,一去就是二十多年啊。現在想想,當時我應該勸阻你爹的。這樣你也就不會被你姐姐……”
文木心哽咽了,眼淚又掉落下來。
火如藍摸摸小腹,笑道:“娘啊,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了,這不是有福寶寶來幫咱們了。”話鋒一轉,臉色突變,“至於那個女人,我不會把她當姐姐看待。”
寺中閉關,養胎生子!2
文木心想勸女兒放下仇恨,可她自己都為女兒報怨,哪裡勸的出口。這事兒還是請教師傅來開導吧。
突然,火如藍激動不已,抓著文木心的手,一臉好奇的問:“娘啊,你師傅肯定很厲害吧?那你會不會武功啊?會不會?”
文木心微微一笑,摸著女兒的頭,“孃親自打懷裡你就沒動過手腳了,這些年都忙於相夫教子,就連性格都變得截然不同了,本來就不怎麼好的武功早已沒了。”
火如藍惋惜的哦了一聲,便靠在文氏身上休息。
就算娘會武功也沒用了,她都懷了福寶寶了,一時半會兒的也練不了武功了。
一樣一算,她的時間還真是緊迫的要命。
火如藍想起她將一切真相告訴孃親,又讓孃親幫她,而孃親真的讓她驚了又驚,竟是將這一切都打理的完美無瑕。
她告訴孃親她被姐姐害了,懷了孩子,而她也不記得那人是誰了。她本想把孩子打掉,可孩子是福寶寶,她不敢違逆天命。只得讓孃親假裝懷孕,帶著她去生孩子,而後,她的孩子就要和她一樣喊她的孃親為孃親了。
雖然這樣差了輩份亂了套,可至少孩子能生下來,她的名分也保住了。而孃親有安山寺這麼一層關係,這秘密定是不會被他人知曉了。
十月中旬的時候,安山寺到了。
北方的天氣很冷,大家都已穿上棉衣,火如藍那懷胎四個半月的身子在棉衣的遮蓋下,也看不太明顯。
文木心的肚子倒是偽裝的像懷了五六個月似的,被火如藍攙扶著下了馬車。
安山寺處在安山半山腰,依山而建,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從山腳看去,密密的叢林將建築擋得幾乎看不見,而且那山上還瀰漫著薄薄的迷霧,簡直跟仙境似的。
一行人剛準備上山,來了一行僧人,一個老者,兩個小僧。
文木心睜大了眼,而後就欲跪地,被老者扶起。
火如藍定定的看著老者,明明剛才他還在十米開外,怎的幾秒就閃到她面前來了?
寺中閉關,養胎生子!3
火如藍不禁感嘆,真是高人啊!而且好像還算定了她們來了。
“師傅!心兒不孝!”文木心還是跪了下去,哽咽了。
老者正是安釋,他沒有再扶起文木心,而是看向打量著他的火如藍,微眯雙眼,摸著鬍鬚緩緩的點著頭。
火如藍也隨著安釋上下點著頭,一下,一下,又一下。
然後,安釋快速出手,點了火如藍的穴道,大掌蓋住火如藍的頭顱。
火如藍連眼睛也不眨了,不知道這老和尚想幹嘛。
“我佛慈悲,還此施主神智。”安釋閉眼唸叨,扭動手腕,撫摸著火如藍的頭。
火如藍心下明瞭了,孃親的師傅是算到她是裝傻的,在給這些侍衛做戲呢。於是便緩緩的合上眼睛。
一旁的侍衛愣愣的看著,都盯著火如藍,一副等待親眼見證奇蹟的樣子。
安釋撤了掌,“阿彌陀佛,施主請睜開眼睛。”
火如藍咬咬牙,睜開眼睛。
寂靜了一會兒,火如藍笑看眾人,施禮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