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其實就是因為,故事裡的每一個男人都入了她的心。
若是無心,她大可以不去理會,好好的愛著自己心裡的那個就走了。其他人便都是浮雲,其他人做的一切也是無法入眼的。可是她偏偏認為自己無心,卻把每個人為她做的事情都記入了心底。這不是無心,而是太多心。
“群兒,在愛情裡沒有公不公平,只有願不願意。如果你對她的愛超越世俗生死,你大可以不顧旁人的眼光,大膽的去愛。彼時,你歷經生死洗禮,出落成成熟勇敢的男人。站在那個高度,你有足夠的籌碼去逐愛。不管到時候,她是什麼身份,你都可以放手一搏。”
“而如果分開之後,你覺得自己愛她沒有你想的那麼深,你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淡化成你記憶之中的一抹殘影,那你便忘了她。從頭開始。
“奶奶……”雲鶴群愣在這一番話裡不知如何是好。其實他明白,在這個時候他的出征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走了,分開久了,感情真的還能回來麼?物是人非的時候,即使站在了高位,還能抓住想抓的人麼?
“群兒,我們別無選擇!”奶奶微眯著眼,漫無邊際的眸中一片暗沉。轉身開門,夜風迎面而來,吹起她的華髮,那一聲無奈的嘆息,隨風而去。
我們,別無選擇!
第二日早朝,雲鶴群隨左相上朝,自請出徵,皇上龍顏大悅,賜下珍寶無數,任雲鶴群為鎮遠將軍,翌日出徵。
陰迷一時的朝堂終於撥開雲霧。左相也因此被推上政治生涯的最高峰。
左相府內,聖旨一下,便忙碌開來。此去兇險幾何不必言說。外人看到了左相府的一時榮寵,卻不會懂他們為雲鶴群提心吊膽的心思。
一向不出門的老夫人,頭一次上了國寺,一日青齋,為小少爺祈福。左相站在院中看著少爺親自種下的常青樹,一日無言。
小少爺自打回府,看著府內低迷的氣氛,不多時便又翻牆出了院外。
酒肆之中,雲鶴群一坐便是一天。昨日傳來戰報,今日自請出徵,明日趕赴邊疆,這一切,快速的像一場莫名的夢!
一杯杯濁酒下肚,他只想來一次宿醉未醒。此刻,在離開之前,他竟沒有勇氣去將軍府,竟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蝶依,若是那個婚約無法解除,你怎麼辦呢?”
“接著逃唄。要不,你陪我一起,咱們倆去闖蕩江湖,你武功那麼高,正好給我當靠山啊!”
“嗯……好!”
往日音容猶在眼前,可是蝶依,我竟不能給你當靠山,不能陪你闖蕩江湖了。等我打仗回來,還能見到你麼?你會乖乖嫁給三皇子,會留在京城麼?奶奶說身居高位,才能放手一搏,可她卻不懂,也許等我回來,你早已不知在天涯何處!
“客官,對不起,我們酒肆打樣了。”小二低低的聲音自隔壁傳來,雲鶴群冷笑一聲,接著灌酒。不料隔壁傳來的聲音卻有些熟悉。
“滾,滾出去,本殿難道付不起錢麼?”皇甫銘志一錠金子甩了出來,抱著罈子繼續喝酒。
“呵呵,二皇子,哈哈……”雲鶴群腳步凌亂,抱著個罈子,斜靠在門上,看著皇甫銘志一臉不爽。
不管流言怎麼傳,不管二皇子到底有沒有侵犯蝶依,但他將蝶依囚禁在宮中七天,就衝這一點,他也看他不順眼!何況,他還絞盡心思挑撥他和蝶依的關係,當著他的面把蝶依攬在懷裡。當時清醒著,不敢揍他,現在醉了,明天要出征了,不打他一頓簡直對不起自己!
“哈,雲公子,啊,不,鎮遠將軍?呵呵……”縱然醉了,他也不會忽略雲鶴群眼中的敵意,都是男人,大家的心思清楚得很。雲鶴群看他不順眼,他看雲鶴群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凡是蝶依身邊的男人,他都想掐死一個算一個!
砰——兩個酒罈在空中碰撞,砸了個粉碎,小二早在聽到兩人身份的時候就躲得遠遠的不見了蹤跡。此刻諾大的酒肆,只剩了兩人互相撕咬。
都是酒醉的人,都是為了出氣才打架,誰也不讓誰,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砸酒瓶,砸凳子,倫拳頭,怎麼解氣怎麼打。最後在一片稀巴爛中,兩人鬧成一團,抱在一起從二樓直直墜了下去。
樓並不高,有著內力的人,也不會因為這點高度傷著,反而云鶴群見皇甫銘志被自己壓在身下,坐起身一抬手便朝他臉上砸去。
“打爆你的豬頭,讓你佔蝶依便宜,讓你壞蝶依名聲,讓你壞我們好事,打死你,打死你!”
皇甫銘志一陣閃躲,卻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