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爾反爾,比女人還善變。好在他早就防了一手,不然不是要在這裡打一場?哎呀,倒不是老頭打不過他,但是這人老了,就有惰性,總是怎麼省事怎麼幹的。一包藥粉能搞定的事,幹什麼非動手呢,太暴力了,傷和氣啊!
滿意的勾唇一笑,對著暗處打了個手勢,黑衣不動聲色到了跟前,不待老頭吩咐,扛起地上的男子,跟著老頭而去。
另一邊,將軍府卻是炸開了鍋,蕭月娥滿臉焦急,在府門口來回打量,卻一直看不到蝶依的身影。
書房內,蕭仁貴一臉暗沉,打從下午蜻蜓過來說蝶依失蹤,他便吩咐屬下四處尋常,卻遲遲沒有得到訊息。他是長輩,不能像蕭月娥那般亂了分寸,在書房中強作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蕭招弟面上沒說什麼,那比平常更凌亂的步伐卻出賣了他。他永遠都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可得知蝶依失蹤,卻親自去了趟使館,沒找到人後,又急急進了宮。
“蕭小將軍,你怎麼來了?”披雲看到蕭招弟,有些意外,難道是蕭小姐回去說了什麼,蕭招弟來找殿下算賬?披雲並不知道當時蝶依為什麼哭,也不會有人更他解釋原有。想到屋內詭異的氣氛和蝶依滾燙的淚,他自然的就認為是兩人拌了嘴,蝶依許是受了什麼委屈。
想到這裡,他一陣著急,殿下本就心情不好,若是再被蕭招弟說幾句,難保不會出事,頓時口急嘴快道:“小將軍,殿下不是故意讓蕭小姐受委屈的,殿下只是一時沒調整過來心態……”
剩餘的話語被蕭招弟冰冷的眼神凍住,披雲看著蕭招弟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狠狠地打了個抖,蕭招弟的眼神,好恐怖!
“你說蝶依受了委屈?”幽暗的話語似從地底傳出。
“呃?不是,我,我看見蕭小姐哭著跑出去的……”披雲忽然有些訕訕,意識到他自己好像闖禍了。
蕭招弟聽話,渾身的氣息更是冷冽了幾分,看著還有幾步之遙的房門,冷冷道:“最好期待蝶依沒事,否則!”
蹙眉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門,蕭招弟轉身而去。既然蝶依不在這裡,那隻剩下兩個可能,一是她傷心,出去溜達了,二是她真的出事,被人抓了。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要先回去再問問蜻蜓,若不是來了這裡,她竟然不知道蝶依還是受了委屈回去的!
也怪他自己太沉不住氣,聽說蝶依失蹤,便慌亂了,都沒理清楚來龍去脈。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想到這裡,蕭招弟背影一僵,隨即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愣了半晌的披雲此刻才反應過來,蕭招弟說最好期待蝶依沒事?難道蕭小姐出事了?
“小將軍,蕭小姐可走出事了?”披雲心下一咯噔,三殿下自從看了那幅畫,就再次躲進了自己房裡,拿著那人皮面具的手,一直在抖,他雖然不懂謀略心機,但也看得出來,殿下對三小姐是很關心的。他不去找她,也不過是因為不知如何面對罷了。
“失蹤了!”蕭招弟很惡毒的只留下三個字,便揚長而去。
失蹤了?怎麼會這樣?難道有人要對三小姐不利?
披雲想到這一層,再次慌亂了,急急向皇甫餘一房內跑去。
“殿下,蕭小姐夫蹤了!”
“砰——”皇甫餘一手中的畫卷應聲而落,下一刻,陰沉的眸子直掃披雲,“你說什麼?”
“殿下,剛剛蕭小將軍進宮來找蕭小姐,說蕭小姐夫蹤了!”
轟——
皇甫餘一滿腦子全是凌亂!
她失蹤了,她為什麼會失蹤?又逃跑了?不,不會,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走,她就是不想沒命的逃婚才會回了京城,就算要走,也會等解除婚約之後。
那是為什麼?難道,背後的那幫人還沒有死心,把她抓走了?
想到這裡,皇甫餘一心下一痛,急急地站了起來。“快,派人去找她!”
話音剛落,他急急出門而去,此刻,他要去將軍府,他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想到可能要失去他,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不,絕對不可以!
他總是以為時間還很多,以為這些誤會可以慢慢解開,以為自己受的傷,可以慢慢調養,可不曾想,那身後的人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轉眼之間,竟然又將蝶依抓了去,他們是要把他逼到絕境!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消沉了,此刻,他就要振作起來,他有在乎的人,有要保護的人,他不能讓她受傷,他不能失去她,絕不能!
顧不上帶上那人皮面具,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