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皇甫餘一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一個花燈怎麼可能扔了又回來,蝶依定是知道那個花燈有文章,才把她們都支開,誰知自己落入了別人手中。這麼說來,她的失蹤,也許與那個花燈有關。
“是從表少爺那裡拿回來的。”
“七夕夜上小姐贏回來的那個?”蕭招弟對那個花燈有些耳聞,他記得當時追蹤蝶依的時候,雲鶴群一直沒有把它扔掉,反而是帶在身邊,說那是蝶依贏回來的,也許她會惦記。
蜻蜓點點頭,她記得蝶依是這麼說過,但多的就不知道了。
“那個花燈我見過,沒看出什麼不同。”蕭招弟仔細在記憶中搜尋了一遍,他雖然不走過目不忘,但記憶還是很好的,尤其一個讓雲鶴群那麼上心的東西,他當時也花了些心思,但確實沒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去左相府!”蕭仁貴一錘定音。上次刺殺蝶依的兇手還沒找到,這回又出了這個事情,這年頭,實在太不太平!
左相府內,雲鶴群又是一夜難眠的宿醉。黎明時分,在屋頂,抱著酒瓶醒來,看天邊月落日出,風拂過,一身輕寒,配院內落葉蕭蕭。那牆外人影綽綽,浮生一夢最妖嬈。一生醉笑,終不見,她的手,再牽他衣角!
又是一口濁酒下肚,這一個人的朝朝暮暮,註定,把韶光傾負!
“少爺昨夜又沒有回房麼?”左相站在院內,昂頭看著紅磚青瓦上的削、子,眼中寓意難名。自打他回府,也不需要他說什麼,他自己給自己禁了足,三天沒出過院門,卻也三天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整天不是掛村上就是掛房頂上,讓他操碎了心。
他就這一個孫子了,如今本就重傷未愈,卻還酗酒,若出了個什麼好歹,唉!
小高站在一邊,看著自家少爺也是愁眉不展。自打少爺回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說話不打鬧,和之前的活躍完全不搭,直接導致府內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如今左相府唯一能吃飽睡好的,怕也只有夫人了。
夫人也真是,說什麼年輕就該為所欲為,該哭就哭,該笑就笑,該醉就醉。這不,本來少爺只是關在房間睡覺的,聽了這話,直接掛屋頂喝酒了,唉!
“老爺,賢王殿下和蕭將軍父子求見。”就在左相一臉抑鬱之時,管家忽然走了進來。
左相眉頭一蹙,這個時候他們來幹什麼?並且還是一起來?抬頭看了看屋頂上的孫子,左相嘆了口氣,道:“請他們去客廳休息,本相更衣過後就去。”
“老爺,他們說有要事見少爺。”
左相的眉頭又深沉了幾分,要見鶴群?難道是蝶依的事?不行,就算鶴群再消沉,也決不能見蝶依,她已經無法生育,而云家不能無後,他們不合適!
“說少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擇日等少爺恢復了,自會上門謝罪。”
“左相此言差矣,既然雲公子身體不適,我們到了,更該看望一二才是。”左相話音剛落,皇甫餘一已經領著蕭仁貴和蕭招弟走進了院子。他好歹是個王爺,縱使沒有實權,也是王爺,府中的人自是不敢攔他。
左相聞言,看向皇甫餘一,才幾日不見,這個皇子一改往日溫潤儒雅的形象,竟變得有些咄咄逼人。臉上的傷疤猙獰恐怖,他卻毫無遮攔,也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目光直視進他眼裡,令他心肝一顫,竟有些震撼。
他彷彿看到了先皇,看到了先皇那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那充滿睿智的雙眸,迎面而來的壓迫,讓他生生折服,不知不覺額頭冒出絲絲冷汗。請安、行禮,每一個動作都畢恭畢敬。
“賢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
“嗯。”皇甫餘一輕輕應了聲,不再理會他,徑直朝前,做到了院中的石凳上。這裡本就是他最為尊貴,他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一味的退讓軟弱,只會讓看不起你的人更輕視你,讓打壓你的人,越發猖狂。
屋頂上的雲鶴群也看到了院中的人,此刻他的大腦已被酒精佔全,卻依然晃晃悠悠飄了下來。他還清楚的提醒著自己,三皇子是一個很好的皇子。
“草民,額,參見……”
“雲公子不必多禮。”不等雲鶴群醉醺醺的行完禮,皇甫餘一已經打斷了他,並親自過去將他扶到了石凳上,坐在自己身邊。
身後的左相、蕭仁貴和蕭招弟均是臉色一變,眼中閃過萬千思緒,但具體的思量,也就自己他們自己清楚了。
“賢王殿下到訪,不知有何貴幹?”看著雲鶴群醉眼朦朧的樣子,左相知道,要等他問話是不可能了。便自己上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