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裡三層外三層,見到花想容他們想上畫舫,倒也沒因為長相放水。
“哦?你認為爺看上去像來混的?”花想容兩眼一眯,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這麼多年,敢攔他的,還真是頭一回。
不想那侍衛絲毫不為所動,淡漠開口:“主子說了,人不可貌相,世風日下,多的是披著羊皮的狼,公子若沒有請柬,請回。”
呃……靠啊!被噎了個半死。還人不可貌相,還披著羊皮的狼呢!蕭蝶依,這樑子咱們是越結越大了!
看著花想容氣得青紫的臉,北辰微微一笑,遞上了自己的請柬,順便將花想容的抽了出來,推著彆扭的他,便向裡而去。“何必呢,拿出請柬就是了,還置什麼氣呀。”
“切,這是面子問題。”
兩人說著,便到了畫舫入口處,卻見上面豎著一塊牌子,上書幾行大字:
一,不得將今晚見聞傳出去,否則,船上所有女眷將集體畫圈圈詛咒你;
二,君子動口不動手,今夜狂歡,若是你的菜請享受,若不是你的菜,請忍受;
三,祝君覓得好女歸,事成請銘記蕭蝶依的恩,失敗請蹲角落反省自己的錯。
……
兩人相顧無言,卻都覺得這個蕭蝶依呀,好吧,暫且過了今晚再說!
船上的佈局很奇特,有一個高出的舞臺,臺下卻不同於其他的場景,擺滿桌椅,而是一片空曠,倒是旁邊,擺著各式吃食,中間凳子排成一個圈,圈內又是一個舞臺,與上方那個遙遙相對。
“兩位公子,如果要坐,請坐在旁邊,邊上這些自助餐,兩位隨意挑選,盤子在入口處,吃完請放到餐盤迴收處。畫舫之上除奴婢之位,都是三品以上官員的親屬,祝兩位玩得愉快。”經過蝶依的特別培訓,蜻蜓做這個嚮導,倒是有模有樣了。
北辰饒有興趣的看著蜻蜓離去的背影,對蝶依更加的好奇起來。花想容卻是眼中精光乍現,自助餐?哈哈,蕭蝶依真是個天才!往後,這個天下第一富有多了一項日進斗金的行業了。
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將整個大地悄悄籠罩起來。
畫舫之上,人影攢動,清一色全是男人。他們或坐或立,或在水邊看著這夜幕籠罩的大地,吹著這秋夜微涼的風,等待女主的降臨。
“招弟,你家三妹妹什麼時候才出來啊,這天都黑了,連個燈都不點,我們都要把吃食塞鼻子裡了。”花想容什麼時候都是笑得花枝亂顫。
“無聊?不如咱們繼續那盤未完的棋局?”蕭招弟眉眼一挑,變戲法似的拿出了那盤珍瓏棋局。
“哈,正想去找你,不想你倒是帶來了。”花想容媚眼一勾,自然的坐在了對面。
不想被北辰把凳子一抽,一個咧跌差點坐地上,惡狠狠的一眼瞪過去,伸手就要去搶凳子。
“花兄,好東西讓你佔盡了,這棋局,你著實不該和我搶。”北辰說著,自顧自坐了下去。
花想容嘴角微抽,道:“你已經拿了別人的美人圖了,還覬覦我的美人做什麼?”
“你的?”蕭招弟一顆白子落了下去,晚風吹起他的黑髮,魅惑之中帶著無限風情,“她是三皇子的。”言語涼薄,輕的像不曾說出口過,卻偏偏拂起了漣漪無數。
揚起脖子,一杯美酒入喉,花想容看著這畫舫的佈局,再次勾了唇:“我說是我的,便是我的,又不是你和北辰和我搶,三皇子麼?呵呵……”
說的輕鬆,做的輕巧,這份自信,他一直就有。
忽然,靈動的樂音恍如從天而降,畫舫周圍的燈籠全亮了起來,昏黃的氛圍之下,只見那高出的舞臺之上,十來個女子魚貫而出,一瞬間晃了所有人的眼。
有紅的、白的,開得正豔的牡丹在女子身上演繹春天;有青的、翠的,長得正壯的竹子在女子身上詮釋夏日;有隨風搖曳的花兒,水中遨遊的魚兒,在女子身上訴說生命;有狡黠的貓兒,野性的豹兒,各式物種在面前傾盡狂野……
一曲《動起來》做開場舞,瞬間熱鬧了整個場景。
十幾個女子,跟著蝶依的步伐,在臺上熱舞,退卻了往日的嬌羞,在蝶依的彩繪之下,每個人都自信昂揚。她們的指尖劃出個個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轉、扭動、挑逗,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髮絲在月夜微弱的燈光中逸散,將全世界都引入到這勁爆的韻律之中。因著這場舞,全場沸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不會相信,人間竟有這般大膽的女子!”北辰低低自語。
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