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切問道:“二姐,既然你深諳禮義廉恥、忠孝仁義,那蝶依有幾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問吧。”蕭月鳳調整了心態,輸出一口氣,準備再找機會。
“二姐說我不友愛,打了四妹,可二姐來了這麼久了,也不見讓人拉她上來,而放任她在水中撲騰,倒是與我論起了道義,莫非這口舌之快,比四妹性命更是重要?”
蕭月鳳聞言,心下一驚,該死,竟忘了這一茬!看著蝶依那笑眯眯的眼睛,她氣不打一處來,卻無法發作,只得尷尬道:“那,那不是三妹下令不準人靠近的麼,二姐也沒辦法。”
“哦?二姐這都聽見了,莫非一直在附近聽著?”眼睛眨得越發天真,卻越發讓蕭月鳳覺得礙眼。
蕭月鳳陰沉著臉,語氣也生硬起來:“怎麼可能呢,我不過路過這裡,是聽到了最後幾句。”
“啊,原來是這樣!”蝶依恍然,隨即道,“二姐若非全部聽到了,又怎知那是最後幾句呢?莫非二姐神機妙算?”
蕭月鳳聞言,一張臉已漲成豬肝色。該死,竟如此難纏了,倒是低估了你!
“對了,二姐因為我下令不準靠近便不靠近,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比二姐有分量,承認了我的身份比二姐來的尊貴?”
蕭月鳳烏雲密佈的臉上,已是電閃雷鳴,不知不覺進中了她的圈套,該死!從牙縫中狠狠的擠出了幾個字:“你是嫡,我是庶,自然是你尊貴。”
身份,一直是她最在意的事情。雖然如今母親被抬了夫人,卻也僅僅是個夫人,並不是嫡妻。而她雖然在府中風光無限,可在外人眼裡,卻永遠是個庶女。皇上賜婚給三皇子,若非自己的庶女身份,怎麼會輪到蝶依!可如今,這最痛的傷疤,竟然被逼得自己揭開,她對蝶依的恨,又多了一層。
蝶依自不會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惡毒,卻依然笑道:“既然二姐知道,那怎不見二姐對我見禮?反而一上來就是指責?莫非女戒教的就是庶女如何在家中結黨營私,打壓嫡女?或者是見到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尊貴的,就要排擠?”
蕭月鳳已被氣得咬唇輕顫。這才是蕭蝶依的套,被爹爹親自接回來的蕭蝶依,竟是如此犀利,絲毫不給自己退路!
然而,蝶依一向喜歡斬草除根,如今不能殺人,至少要狠狠的滅滅她的氣焰。不將她的傲骨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絕不會停止!
“二姐啊,不是我說你,這樣的名聲也是不好的。三妹再不濟,也是許了人家的,二姐卻是至今無主,若這樣的名聲再傳了出去,更是無人敢上門了,二姐可要掂量著呢。”
頂著醬紫色的臉,蕭月鳳再度咬牙切齒道:“多謝三妹提醒!”
“嗯,不謝不謝,姐妹之間相互提點是應當的。不過看二姐臉色不是很好啊,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這品性不好,頂多做不了正妻就是,若身體也差了,沒法傳宗接代,那可是連做妾都沒有人要的。”氣死人不償命……
蕭月鳳狠狠的隱忍著那欲順勢而出的怒氣,她不能發怒,不能,不能中了她的計,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蕭蝶依,算你狠,你今日給我的恥辱,他日我必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看著蕭月鳳被氣得步伐不穩,被手下人扶了回去,蝶依心中一陣暗爽。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
“蜻蜓,你看她那表情,像不像是吞了蒼蠅?哈哈,還帶一幫人來羞辱我,結果那一幫人都見證了他被羞辱的過程,哇哈哈,太爽了……”
一旁的蝶依早已石化了。小姐變了,竟然連二小姐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笑得夠了,蝶依清了清嗓子,看向了那水池,優哉遊哉道:“怎麼,還不起來麼?莫非是要我去請你上來?撲騰了這麼久,你倒是強悍哪!”
蕭初柔神色一凜,立即站定,不敢動了。那池水不過是沒過了她的胸口而已,淹不死她,但為了讓更多人看見蝶依欺負她,她才一直在水中撲騰。
“今日也算給了你個教訓,以後得長長記心了。剛剛你也看見了,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最好自己心裡掂量清楚。既然來了,也沒有讓你空跑一趟的道理,這院子,你就監督著他們打掃乾淨吧。還有,蜻蜓這丫頭,以後由我罩,過去的也就算了,今後但凡有人欺負她,後果,不是你們能想象的,可是明白?”
蝶依話語輕柔,甚至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可那說出的話卻像咒語,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緊張與壓迫。她站在那裡,彷彿就有無盡的威嚴釋放,讓人不敢直視。
“是,妹妹記住了。”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