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撇了撇嘴,蝶依別開了眼,表現出十二分的不屑。
這一舉,徹底叫凌晚清點爆了,靠啊,你一廢材文不成武不就,不懂欣賞不辨好壞,竟然對著我的大作如此不屑?強忍著上前撕了她的衝動,凌晚清咬牙切齒道:“還請公子品評一二。”
蝶依對著她露出了十二分的同情,唉,這可是你自找的!
被蝶依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愣,凌晚清的心再度一咯噔,額頭竟冒出汗來。隨即看了看周圍之人讚賞的目光,又勉強提起幾分氣,再度抬頭挺胸。
蝶依暗自搖頭,唉,有些人怎麼就永遠學不乖呢?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輕啟朱唇,幾句輕喃,一首千古絕唱脫口而出。震驚了全場,也再次震驚了樓上的幾人。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好詩,好詩啊!披雲,隨我出去看看這做詩人。”皇甫餘一放下香茗,淡淡開口。樓下的比試,他一早就知道,打從那簫聲傳來,他就一直在關注,如今又有了這詩,終於按捺不住,想要出去結識一下了。
另一邊,花想容、蕭招弟和北辰也出了包間,不過與皇甫餘一剛好是對面,是以並未碰面。
一看到樓下那清麗的容顏,蕭招弟眼中迅速閃過幽光,竟是她?這個人,當真是自己的妹妹麼?一個人再怎麼變,怎會在幾年之間,變得如此天翻地覆?
北辰勾唇一笑,日月失色,輕輕嘆道:“竟是個如此年輕的公子哥,看面容怎麼有些熟悉呢?”
花想容嘴角一勾,聞香識女人是他的長相,打從那一股淡淡的女兒香傳來,他便清楚樓下的是誰了。不過他是不會說出去的,這個女人,早晚是他的!
而樓下眾人,皆是沉默,待得雲鶴群鼓掌,大聲道:“好詩,好詩!”
一片掌聲雷動!
而對面的凌晚清,焉了!這首詩一出,她就知道自己輸在哪裡!
眾人看蝶依的眼神,更加的迷戀加崇拜。也更加自慚形穢,彷彿站在她身邊,都是對她的褻瀆。
許久之後,一人終於鼓起勇氣向前,問道:“不知公子所繪為何?”
眾人這才反應,剛剛一直在看在評凌晚清的畫,這位公子的卻一直被捏在手裡不曾見過,能夠做出那樣的詩,想必畫技更加不凡了,一時興趣大增,喧鬧的大堂,再度安靜下來。
哈,好戲來了!蝶依心中暗笑,一把攤開了手中的畫。
嘶……
抽氣之聲頓起。隔得最近的雲鶴群一個忍不住,一口茶水直噴而出!
“靠,小心點啊,這可是墨寶啊!”蝶依隨即瞪了過去,回頭檢查,看畫沒溼,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這一轉身,終於讓樓上的花想容一行也看清楚了畫,瞬時間,蕭招弟滿臉黑線,北辰目瞪口呆,花想容越發花枝亂顫。
你大爺的,畫的什麼東西啊!雲鶴群一把抓過蝶依,狠狠道:“如此,如此傷風敗俗,你,你……”
典型的惱羞成怒,語不成詞。
蝶依一手拍開他的手,嫌惡道:“你懂個屁,這是藝術!”
隨即看向眾人,誠懇道:“你們大家看看,這畫是美是不美?這畫中之人美是不美?”
眾人無語,美是美,可這也太挑戰道德了……
蝶依見眾人反應,吹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們想說美,又怕被人恥笑。唉,全世界都在假裝正經,我只好假裝不正經了。嘿嘿,雲公子你看看。”
將畫抬進,那幾乎裸著的美女再度呈現在眼前,雲鶴群羞得面紅耳赤,別開眼不去看她。蝶依無奈,只得將畫展現在了凌晚清面前,搖頭晃腦道:
“黑鬒鬒鬢兒,細彎彎眉兒,光溜溜眼兒,香噴噴口兒,直隆隆鼻兒,紅乳乳腮兒,粉瑩瑩臉兒,輕嫋嫋身兒,玉纖纖手兒,一捻捻腰兒,軟膿膿肚兒,翹尖尖腳兒,花蔟蔟鞋兒,肉奶奶胸兒,白生生腿兒。更有一件窄湫湫、緊搊搊、紅鮮鮮、黑稠稠,正不知是什麼東西。”
戲謔的話語,輕慢的讀音,惹得花想容禁不住嗤笑出聲。這個女子,當真……太絕了!
蝶依聞聲望去,卻見熟悉的三人行,當下心中大駭,天,上次把他們耍了,這回不會被耍吧?
“交給你了,我先走,你善後,掩護我啊!”將畫往雲鶴群懷裡一塞,拉起蜻蜓,二人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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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可憐兮兮的):為什麼不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