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著皇后,一邊喊著皇甫銘志,如霜如冰的眼神卻射向太后,那裡面滿滿的,是恨!
“母后,母后你怎麼了?”皇甫銘志也被這場景嚇到,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銘兒,銘兒,我的孩子,我的銘兒!”皇后看到他,彷彿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把將他攬進了懷裡,在他背上輕輕拍著,像在哄一個孩子。
啦啦啦……
淚水直直而下,抱著皇甫銘志的同時,皇后竟唱起了搖籃曲!
皇甫浩琪、皇甫餘一和太后均被這一幕怔住,實在不懂皇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參見皇上!”禁衛軍頭領走進了殿內,直直跪下,目不斜視。
“說!”皇上本就在氣頭上,此時倒是多了幾分帝王之氣。
“屬下帶人搜遍皇后寢宮,無任何發現。”男子如實稟告。
“銘兒,送你母后回宮,其他人都給朕退下!”皇上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太后心中一寒,心知大勢已去,卻實在不知問題出在哪裡。好在,好在她沒有將寶兒扯進來!
“父皇,皇奶奶身子不好……”�
“滾出去!”皇甫餘一話未說完,已被皇上狠狠打斷。
“都出去吧!”太后閉上眼,沉沉開口,言語之中是無法掩飾的滄桑。
皇甫餘一眼露擔憂,卻依然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皇上和太后,一站一躺,一強一弱。
“宣明五年,朕在賽場墜馬,危在旦夕,群醫束手無策,皇后見了朕,第二日朕便能下床走路,母后可知是為何?”沉默半晌,在無邊的壓抑之中,皇上終於開口,講出了十八年前的一件事。
太后閉著的雙眼忽然睜開,眼中精光一閃,卻又古井無波了。不管是為何,她說什麼,皇上都是不會信的!
“是因為皇后給朕下了情蠱!”皇上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將這話講了出來!
“什麼?”太后大驚,萬萬想不到她追查這麼久的事情,卻是皇上一早就知道的。
“是,她給朕下了情蠱,用她肚子裡的孩子,換了朕一條命!情蠱不是母后說的那般將女子的傷轉移到男子身上,卻是將為的傷轉移到了她身上!”
太后滿目震驚,已不知該如何接話。
“銘兒不是她的兒子,他和寶兒是雙胞胎,是我從月兒那裡抱過來的。當時皇后給我下蠱,將我身上的傷轉到她身上,以致傷了身子,整日渾渾噩噩,連流產尚不自知。還一日日撫著肚子,說她將有第二個兒子。聯不忍她傷心,才抱了銘兒騙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忽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水卻從眼中滑落,一片渾濁。
她倒是為何皇后會那般對自己的兒子,為何將自己兒子養得一無所知,原來,原來那根本不是她兒子!她怕是一早就知道吧,所以,她才這樣對銘兒!
那個妖婦,究竟有什麼魔力,讓皇上死心塌地至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妖婦,妖婦啊,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聽到妖婦二字,臉色再度一黑,不再多話,轉身而去!
當日,皇上以雷霆之勢下了幾條旨意。
首先,太后受驚,神智不清,於清思殿養病,任何人不得探視!
第二,春風、夏雷護主不利,各打五十大板,逐出皇宮。清思殿其餘人一律貶入浣衣局,永世不得提用。
第三,三皇子即日出宮,入住王府,未經傳召,不得入宮。
京城風雲 69 用我自己為證
將軍府,蕭招弟在蝶依房中呆了一個下午,臨近傍晚,見蝶依睡得安穩了,也放開了他的手,才終於起身離去。
蜻蜓見他離開,趕緊往房裡走,卻見蝶依已經起了身。
“小姐,你終於醒了!嚇死蜻蜓了!”
蝶依看著那已經燃盡的香,心情大好,淡笑道:“有什麼好嚇人的。把那香灰掃了倒遠一點,小姐我出去一趟。”
哼,該死的蕭招弟,敢打我,就讓你嚐嚐被暗算的滋味!他日毒發,看你怎麼來求我!
避過府中下人的耳目,蝶依心情頗好,一路吹著口哨向使館而去。許久不見北辰,也不知他最近如何了。話說這麼久沒見,她不會是嫌棄自己名聲不好吧?不對,不對,要是嫌棄,那日在叢林中就不會回頭。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在意的,他肯定是等著自己去找他呢,就是這樣!
“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