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明明是墨心邪對她不軌,現在怎麼卻是皇甫銘志在?
“沈蘭心被人抓了,他出去找了。”皇甫銘志說完,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起來,這誤會怕是要越來越深刻了。
蝶依卻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這樣很好,非常好!
連最後一點羈絆都沒有了,也不用擔心自己心軟起來,下不了手!任何傷害她蕭蝶依的人,都休想好過!沈蘭心是嗎?墨心邪是嗎?原本我想放任,卻不想你們如此下賤步步緊逼,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與此同時,郊外荒野之中,墨心邪一夜苦尋,才找到沈蘭心的蹤跡。此刻的她又是一身狼狽,衣不蔽體,渾身散發著淫mi的氣息。
墨心邪蹙了蹙眉,站在幾步之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沉。
“少主,少主,嗚……”沈蘭心看見他,想要靠近,卻又不敢,只得蹲在原地,哭得稀里嘩啦。
“怎麼回事?”雖然心中氣氛,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太子的人,太子的人……”沈蘭心只是哭,卻並不說出個大概。
“難不成太子就記恨你至此,連你逃出來,被我帶在身邊,他還是派人來騷擾你,就為了不讓你好過,就為了出那一口氣?”墨心邪簡直有種去撞牆的衝動,丫的,找這麼蹩腳的理由?當太子能有這麼無聊麼?
沈蘭心淚眼迷濛抬起頭,望著墨心邪無限委屈,彷彿在無聲的控訴著,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無聊,可是他就是這麼無聊啊!
墨心邪見狀,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很好,很好啊,她果然是在騙他,果然是在利用他!
沈蘭心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墨族人,也是個平凡的一無是處的墨族人!他對溫子然而言,就是一個曾經壞了他事的可有可無的女人!若是在意,溫子然如何會將她丟進軍營當軍妓?軍妓那種人,能活得了幾天?
溫子然一開始就不在意她,不在意她的生死。他只是想懲罰她而已。不管她是死是活,把她丟進了軍營這事也就了了。不長眼的下人也不可能因為軍營死了一個軍妓去彙報那高高在上的太子!
可偏偏,沈蘭心就敢用這麼蹩腳的理由來忽悠他,為什麼?因為他傻!
他孃的他當初就是個二貨!
因為沈蘭心真真假假的演戲,他便以為她率真,以為她做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卻不知別人抓住的剛好就是自己那點可笑的良心!
是,第一次沈蘭心在房中指著蝶依驚慌惶恐,他覺得愧疚,覺得蝶依利用了她傷害了她;第二次沈蘭心在院中老老實實說恨蝶依,明明白白交代她心裡的那點不甘,他覺得可以理解,覺得她委屈求全。而這第三次呢?
她一夜失蹤,打著太子的幌子,用那麼假到家的理由,就是因為那個理由太搞笑,是個人都不會信,所以她說出來,就更不像撒謊?她是篤定他傻子都不如,篤定他會在她的眼淚她的目光中屈服啊!呵,墨心邪,你竟然也有今天!
墨心邪忽然覺得很悲涼。一種由心而生的恐懼爬上心頭,他竟然如此識人不明,竟然如此錯信他人,如此薄待蝶依!
若不是,若不是血鳳鐲失蹤之後,他就啟用了血龍鐲上的追蹤蠱,他根本不會找到這裡。也許,他真的會傻子都不如的再次相信她!
昨夜,他本來是出來找沈蘭心的。沈蘭心一失蹤,他就知道她有問題。一個人儘可夫的軍妓哪裡值得誰大動干戈去劫持?那時候他就知道,她是不單純的。然而他還是出來找人了,因為他知道,棋子如果利用得好,會收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可出來之後,他卻發現了血龍鐲上的追蹤蠱活躍起來了。比起沈蘭心,他更想找到血鳳鐲。反正沈蘭心就是一個棋子,可不會丟到哪裡去,自己不去找,她會更加著急。倒是血鳳鐲,血鳳鐲既然是被父親和巫師影拿走,那取回來就不容易。
如今,他們好不容易離開墨家到了京城,自己怎麼可能失去這個機會?所以,與其說他是找沈蘭心找到了這裡,不如說他是找墨心冥找到了這裡。他想拿回血鳳鐲,拿回他和蝶依的定情信物,也親自問問他,到底為什麼阻止他和蝶依在一起,為什麼不順應天命。
可是現在,不需要了。
因為他追過來看見的不是墨心冥,而是沈蘭心!
這說明,父親和沈蘭心合作了。沈蘭心做的一切,都是父親授意的。
而她身上的痕跡自然不可能是墨家的人留下的,墨家人有自己的驕傲,不會去碰一個妓子。而血鳳鐲昨夜幾番輾轉停頓,也可以說明,她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