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都是完事便走。他不想躺在一條毒蛇身邊!
可是他沒想到,他千防萬防,竟然還是沒防到,她有武功!若自己當時大意真在她那裡歇了……想到這裡,溫醇意一陣後怕,這個女人,太過深藏不露!
“會武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知道的,我們墨家,啊,該說我們仁心閣,我們仁心閣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和隱匿。你那些盤查,在我眼裡都是小兒科的東西。”
仁心閣?
“你派人殺我?”溫醇意知道她是墨家人,甚至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卻從來沒想過她是仁心閣的人。而他不久前才遭遇了仁心閣的刺殺,難道,是她?
“我沒那麼笨!”皇后指的自然是那天的場景,極不適合刺殺。何況,她是有靈力的墨家人,不能參與幾國的鬥爭,不然會遭天譴的。而刺殺一個帝王,自然是屬於打亂了幾國的局勢,是天理不容的。
“仁心閣分為兩脈,一脈是靈,一脈是武,我是靈邁的閣主。”墨家主戲的靈力靠的是傳承,只有族長和巫師有靈力;而墨家旁系靠的是繼承,生出的孩子有一半的機率都會有靈力。而沒有靈力的那半自然只能當武者培養了。靈閣主和武閣主各司其職,平日是不相往來的。
所謂的天下龍脈其實有兩樣寶物。一樣是財富,由武閣守護,而靈閣守護的是一件靈物,只是具體的用法他們卻不懂。或許,那就是龍脈的神奇之處吧。
溫醇意聽到這裡就笑了,這麼多年的付出在這一刻總算是值得了。雖然沒有得到這個女人的心,但是心算什麼?情值多少?他要那些虛幻的東西,也不過是為了她背後的利益,既然背後的利益拿到了,那過程,他就不在乎了。
“你能給我什麼?”利益聽到了,得到了才是自己的。
“我守護的那一半的龍脈。”皇后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上次仁心閣刺殺我,想必是武脈做的,你能擺平麼?或者,一半的龍脈給我能代表仁心閣擁護我?”在這古代,最講究的就是名正言順,如果仁心閣擁護他,那他稍加利用,便能得人和,於往後絕對是事半功倍。
“外人不知武脈分兩派,也不知龍脈一分為二,自然是我擁護你,便代表仁心閣擁護你。至於武脈對你的刺殺,靈、武二脈互不干涉,我做不到。倒是可以給你提個醒。”
“你說。”
“武脈極有可能是蕭蝶依的人。”
皇后言盡於此,卻足夠溫醇意陷入陰沉。那日被算計的是蕭蝶依,反過來算計溫子然的也是蕭蝶依,而後來她要留下的是蕭蝶依,那些人的出現,解的也是蕭蝶依的圍。一切都是繞著蕭蝶依來的!就算不是她的人,只怕也和她脫不了干係!
蕭蝶依啊蕭蝶依,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先是《孫子兵法》,再是天命貴女,如今又是仁心閣,倒真是個處處插一腳的人物啊!想起《孫子兵法》,溫醇意又是一陣蹙眉,他得到了半部,雖然不全,卻足以詮釋經典。而後面的部分,他也十分十分的有興趣呢!
“只要君弄月為駙馬?”溫醇意暫時拋開了蝶依的話題,接著和皇后談判。找一個駙馬對他而言不是難事,雖然那小子長得有幾分礙眼,但鑑於他帶來的巨大利益,他不介意多看看那張臉。大不了實在看不下去,就讓憐月出宮另住便是。那時候順便可以把這個女人也放出去,天天對著一張臉,十幾年下來,雖然他不好色,但是,也會厭煩的。
“殺了蕭蝶依!”
溫醇意聽了這句話,不解的抬眉盯了皇后許久,她會想著殺人?墨家不是不佔紅塵血的麼?
“君弄月喜歡她,她一日不死,君弄月便一日不能善待憐月。”皇后看出了溫醇意的疑惑,說這一句話算是解釋。君弄月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兒子,她在齊國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再見見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見到了,怎麼能不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蕭蝶依她見過,長得極美,可是命犯桃花,還註定多夫。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她的兒子?還是憐月好,憐月是她一手帶大的,知根知底,對弄月也是喜歡。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養女,手心手背都是肉,離了誰她都心疼。若是他們最終走到一起,最是完美。
“哈哈哈哈……”溫醇意聽了她的解釋,非但沒有釋懷,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笑容,皇后覺得極為礙眼。
“皇后啊皇后,朕今日很高興啊!”溫醇意說的意味不明,那閃著光的眼睛,卻更讓皇后莫名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