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和墨心邪拜堂成親了來著,後面的事情卻為何沒了印象呢?蝶依微一蹙眉,看向被子下,自己已穿戴了睡衣,身下也沒有黏糊的觸感,想來已是清洗過了。坐起身,穿上鞋子,便要下地,卻不料腳下一軟,便朝地上倒去。
“啊……”驚慌失措的叫出聲,迎接她的,卻不是冰冷堅硬的地面,而是寬闊溫暖的懷抱。一抬頭,見墨心邪柔柔的看著她,眸光柔和溫潤如水。蝶依面上一囧,不覺之間又紅了臉。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墨心邪像是沒注意到蝶依的窘迫,扶著她便向床榻而去。
蝶依隨著他的腳步走,心中卻是貓抓般難受,昨夜……昨夜啊……
“你好像有話說?”墨心邪挑眉,看著蝶依滿是疑惑。
“你昨夜好像恢復原樣了?”應該不是錯覺吧,在溫泉邊上,她似乎記得他恢復了原貌來著。
墨心邪眉眼一挑,並不接話,只等待著下文。
蝶依咬了咬嘴唇,弱弱道:“昨夜,我們,shui了?”這種事情也記不清楚確實詭異,可這偏偏又是事實,蛋疼哪!
“嗯哼?”墨心邪繼續挑眉,發出兩個單音節詞。
呃……蝶依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意思?真相呢?
“到底是不是你啊?”著急了,惱羞成怒了,膽大包天了,脫口而出了。
“重溫一下?”言語輕巧,眉眼含笑,蝶依卻生生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到一絲黯然,更加深了好奇。
“可是,昨夜,我怎麼記不得了呢?”有些的疑問還是不吐不快啊,手上的血鳳鐲好好的帶著,所以蝶依知道一定是他,可這都怎麼發生的啊?
墨心邪眉眼含笑,將眼底的黯然壓下去,剩下的,滿滿的全是偷香後的志得意滿:“這種事情,我記住就行,你忘便忘了嘛。”
“這怎麼行呢?這可是第一次,是第一次啊,怎麼連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呢,懵懵懂懂的連床上的人是誰都記不得了啊!”蝶依嚴重抗議,轉念一想便覺得肯定是這個鐲子惹的禍,此前無法接近其他人,如今無法記住魚水之歡,這鐲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
墨心邪見她氣憤的樣子,唇角一勾,對著她的唇就是一陣偷香,含笑道:“咱們這就重溫一次!”隨即不等蝶依答應,二話不說再次翻身而上。
不多時,屋內再一次傳出男子的低吟,女子的嬌喘。
雲雨過後,蝶依猶不死心,紅霞未退,便纏上了墨心邪,想要把昨夜之事問個究竟。
墨心邪沉默半晌,耐不住蝶依的緊緊糾纏,終是開口道:“血鳳鐲有靈,此前你曾對其他男人動情,所以這次與我纏綿,它怕你反抗,削弱了你的思維,也給你加了催情的效用,往後便不會了。”
蝶依一陣沉默,隨即想起,與皇甫餘一的那一次,和被老頭抓去的那一次,乃至與北辰的那一次,自己都是動心動情了的。墨心邪如此說,定是一開始便知道的吧,縱然知道,可他還是千辛萬苦回了自己身邊,這份情,竟是如此的厚重!
往他懷中縮了縮,蝶依緊緊擁著他的身子,鄭重道:“墨哥哥,我愛你,我一定不會傷害你的,絕不會。”
墨心邪唇角一勾,自然知道蝶依忽然的承諾為的哪般,當初血龍鐲一次次傳遞訊號的時候,他確實心痛憤恨,可最終卻都化作了對她的思念。他這一生都註定與她糾纏,分不開,剪不斷,生生不離。
“傻瓜。”所有的言語,甜蜜也好,黯然也罷,過往的隨風散,來日的猶可追,在此時,卻只有這兩個字,聊表心意。
膩歪兩日後,皇上再次召蝶依入宮,商討出使事宜。
“此次出使齊國,你有何看法?”皇上言語頗為無奈,原本就滄桑的臉上越發沉重,兩鬢已是花白,顯然為這個事情,也是操碎了心。
“為了不讓齊燕聯盟,出使齊國已是必然,蝶依也只能去了之後見招拆招了。相信有著墨家的批命在,那些人即便不安好心,也不至於要了我的命才是。倒是蕭家的人,勞皇上一定替蝶依保護好!”
蝶依言語誠懇,字字句句均表達了自己追隨華國的心。皇上聽了這些心情才好些,良久重重輸出一口氣,道:“萬事小心!”
蝶依點頭,補充道:“蝶依想讓二皇子隨行,請皇上恩准。”
皇上眉眼一挑,似乎有些意外。這些日子以來,皇甫銘志經常往蝶依那跑他是知道的,原以為他也只是去湊湊熱鬧,卻不想他竟真在蝶依心中佔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