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其他計程車兵倒是勉強打個平手,但溫子然勝在人多,兩者綜合起來,實力竟也是不相上下。
蝶依看著心中暗自著急,如此打下去,雙方消耗太大,只怕燕國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麻煩了。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
蝶依想著眼光不由自主就看向溫子然,她懂的道理,相信溫子然也明白。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卻嚇了一跳,溫子然不見了!
蝶依心下大駭,忽然就想起蕭招弟的隱身術,齊國皇室有隱身術!
閉門凝神,感受著風中每一縷氣味,忽然,一股濃烈的殺氣傳來,蝶依驚叫一聲:“北辰小心!”
“叮……”手上的髮簪隨即打過去,正正打在溫子然提起的刀鋒之上。要說這裡誰對他的威脅最大,那無疑是北辰。若是他殺了北辰,他不說必勝,也有了大半的把握,好在蝶依必要時刻分辨出了他的方向。
北辰也被那聲音驚了一跳,根據聲響,那刀鋒剛剛離他心口只有一指之遙!
因著這插曲,北辰的注意力被分散,要時時注意著旁邊有沒有人在偷襲,而隱身之後的溫子然自然比平常更加難尋,北辰便是十二分的小心。剛剛秒殺對方的霸氣,也因著這變故減弱了幾分。
蝶依見雙方再次膠著,不由心中一急,拉過弄月,嚴肅問道:“弄月,你怕嗎?”
“不怕,依依一個女兒家都不怕,做相公的怕什麼。”弄月一臉大義凜然。
“少貧嘴。弄月,你不怕打仗,那怕天譴嗎?”
“不怕,我天譴了好幾回了,不然能讓你當小孩子看待?”弄月依然一臉大義凜然。
……蝶依嘴角抽了抽,卻也同時下定了一個決心。弄月說的沒錯,怕他什麼破天譴做什麼?若是看著他們死去不做任何事,那才叫天譴呢!做老大的,自然應該操著刀子砍在最前面,哪有躲在後面看著的道理!
天譴就天譴了!
“弄月,你設個陣法把自己藏起來,我過去幫忙!”蝶依交代完,便拿出隨身的玉蕭,吹奏了起來。
墨氏劍法第三重,音迷,以強大的內力做後盾,可操控別人的思維,亦正亦邪。而蝶依,已然練成了第三重。
咒語一般呢喃的音符從那紅唇之下玉蕭之中竄出,譜寫著美麗的樂章。那音樂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直鑽入齊國人的耳裡,讓他們一陣蹙眉,身體也躁動不安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又似受了蠱惑般,一個個都放緩了動作,最後更是丟下了兵器,一臉茫然。
“我們怎麼在這兒呢?這裡是哪裡啊?”
“是啊,這是哪兒呢,怎麼回事啊這是?”
……
齊國士兵個個茫然不解,看得對面的華國兵眾也是一陣茫然。最後還是一個機靈的揚聲大笑:“哈哈,你們的皇帝把你們丟到普度山了,還不回家抱孩子?”
“回家?”
“誒,快走快走,我老婆孩子在家等著我呢。”
“我爹孃也等著我回去孝敬呢,回家,快走快走。”
……
幾個眨眼的時間,剛剛還打成一團的人,瞬間分開,齊國士兵集體向普度山下走,而華國士兵見了這一幕都定定的瞪大了眼,靠,這這這,這也太玄幻了吧?喊他們回家還真回家了?孃的!
自然,蝶依也不是把所有人都趕回去了。像蒼狼邪狼這種十惡不赦的,怎麼著她都要留著虐虐。還有一些一看就凶神惡煞,使毒弄蠱的也留下了,權當調劑。溫子然見手下的人走了大半,頓時急紅了眼,顧不得偷襲北辰,提著劍就像蝶依砍來,他知道,只要蝶依手中的蕭斷了,那些被蠱惑的眾人自然就清醒了。
蝶依自然感覺得到迎面而來的殺氣,從容的在身側鋪了一層音網,任溫子然怎麼努力也打不進來。最後一怒之下溫子然拿著劍便四處砍人,也不再針對誰了,而是連那些普通計程車兵都不放過。眾人不知道有隱身術這回事,頓時被打得措手不及。
蝶依眼中的怒氣越發洶湧,果然人逼瘋了都一樣——變態!
眼看著那些齊國士兵已然離去,蝶依也不再吹蕭了,閉上眼感受著風的吹動,找尋著溫子然的軌跡,不多時便發現規律,狠狠的一掌拍出,溫子然只覺身後傳來一股凌厲的煞氣,急急偏轉,卻還是被掌風波及,摔到一旁,一口血吐出,身體隨即顯形。
顧不得擦乾嘴角的鮮血,溫子然暗恨的眸子隨即射向蝶依,原以為她站在一旁不動是因為內力不濟,不敢上陣,卻不想一年不見,她竟有如此強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