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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繞,此時見他們如此倒黴,好一點的,還會過來幫一把手,那些更淡薄的卻是要躲得遠遠的了,於是整個劉家就只剩下劉母、劉文和當時只有八歲以及三歲的劉武和張英。

那時劉文雖然有十二了,但他生來性傲,又是讀多了書的,平時想的只是文章經典,哪裡會半點管家之道?而劉武和張英更不要說了。至於劉母,過去也是一個能幹的婦人,卻也不過是管理佃戶查賬計算,雖然也算是一個能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又還能做什麼?

為了給劉父尋醫問診,只有不斷的賣田,六十畝水田賣了五十畝,也沒能救回劉父,卻因此耽擱了劉文的考試,而偏偏那一次,劉文有幾個同學都中了秀才。

劉家過去有錢,劉文成績又好,雖然他當時沒做過什麼惡事,卻也自然帶出幾分驕傲,此時他落魄了,他那幾個同學不免冷嘲熱諷,劉文字就因沒能去考試而抑鬱,再被這麼一奚落,自然更是難受。

不過總算他還不是太沒品,並沒說過抱怨父母的話,可是性格卻變得易發古怪了起來,而且對讀書更有一種執念。

劉家沒錢讓他到學堂讀書了,他就自己抱著書不分晝夜的背誦詠讀,連飯都要劉母或者劉武給他送到房裡,對於外面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理,因此當劉母也病倒的時候,他才知道家中竟是連佃戶也請不起了,這一年多來,卻是他母親一人帶著劉武在田間勞作。

為了給劉母治病,他又賣了五畝的田,他不懂行情,這五畝卻是實打實的賤賣了,他母親知道後,也沒說什麼,就是當晚就投了河,劉文雖然不太懂世故,卻也知道他母親這是怕連累他們。

此時劉文不過十五,賣了兩畝田安葬了劉母后就帶著劉武和張英一起生活,只是說是生活,他又哪裡知道怎麼過日子,田間的事還不如跟著劉母勞動過一年多的劉武知道的多。

更何況他也無心種田,一心就想著怎麼先去考了秀才再去考舉人,只是連受打擊,他也不像過去那樣用心苦讀,每日倒有一大半的時間怔怔的坐在那裡做白日夢。

一會兒想到自己中了舉人過去的同學怎麼來巴結,一會兒又想到怎麼找到那借錢不還的賊人,讓他賠自己父親的性命,更有一會兒想到那些冷眼的親戚怎麼後悔來道歉,想到暢快處不免心中大爽,回過神卻只能看到家中徒壁,落差之下,性格更為古怪。

他只有十五六歲,長到十三歲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錦衣玉食,卻也一直有老媽子小丫鬟的伺候,走到外面人家也是要叫一聲劉大少爺的,這過去的生活印象太過深刻,夜間夢迴不免恍惚,疑惑怎麼突然間家中就變成了這樣,這個疑問一出來,不免就要日日思索,想著想著,就想到張英身上。

這張英說是他的表妹,不過是他母親家族中的一個孤女,他母親當年心善,見她沒了父母很是可憐,就將她抱養了回來,劉母當年抱養張英的時候,一是因為她只生了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心饞女孩,另外也存著養一個兒媳婦的心思,自然也是因為劉家當年殷實,也不在乎多這麼一張嘴。

也是機緣巧合,張英抱養過來不到半年,劉家就遇到了這種事,劉文日夜思索,就覺得是張英將他們家克成這樣的,想到自己的功名自己的父母都因這麼一個孤女而丟了,心中就算還有著什麼子不語怪之類的聖人教誨,對張英那也是沒有好臉色。

開始還好,只是冷眼相對,再後來就忍不住的動了手腳。

劉家敗的時候,劉武才八歲,雖然起了蒙,但也不過只學了半本三字經,他在這上面也沒有天分,學的也不怎麼好,這麼多年,早就忘的差不多了,所以對於自己的大哥向來是敬佩的,就算他從不下地勞動,他也沒有怨言,在他心中也覺得自家大哥是要考秀才中舉人的,而張英知道自己的身份,再聽劉文的責怪,更是內疚。

她不過七八歲的年齡,又哪裡有什麼主意,說起來自她來劉家後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但也知道,若不是劉家收養,她說不定早被族人賣了,她自小跟著劉母劉武長大,也就受他們的影響認為劉文就是讀書中舉的,對於劉文,她也和劉武一樣,又敬又佩,只是劉文對她沒有好臉色,這才在敬佩中又加了一分怕。

前兩個月,縣城中再次開考,劉文賣了一畝地去趕考,他本以為這次總能十拿九穩了,卻不知是發揮失常還是什麼原因,最後竟然落選了,他又驚又氣之下連路都不會走了,一個趔趄栽倒地上,再醒來的,已經是蕭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童鞋們的鼓勵之下,俺終於又開新文了,那啥,咱們一切老規矩,在有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