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誘惑,我如今這樣想,將來不定就會後悔了,可是大哥,你為何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我為何要給你機會?”
鄭定輝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這世上,還有誰比我更瞭解大哥?就說我現在身份變了,可對大哥的心沒有變,對大哥,也還會像先前一樣,我還是會給大哥做飯,還是會給大哥捶腿,若大哥需要的話,我還是會給大哥按摩。”
劉文長長的了一聲,卻沒有別的表示,鄭定輝接道:“當然,我現在在宮裡,大哥在外面,有些事的確不好做,但只要大哥過來……”
“你想讓我來宮裡做什麼,做你的孌童嗎?”
鄭定輝立刻搖頭:“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是想讓大哥和李相似的,經常的進進宮,經常的,和我談談心,先帝當初,可是連心中對太祖的愧疚都和李相說的,我要對大哥說的更多。”
劉文坐直了身體,柔聲問:“陛下還有其他事要和臣說嗎?”
他此時眼神柔和,嘴角上翹,但鄭定輝哪裡不知道他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雖說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劉文要逼著自己對他更忍耐幾分,可真要把他逼的緊了,不見得會出什麼事,他剛才已經看那盤白菜看半天了:“忙了一天,我看大哥也累了,不如就在這裡……唔,當然大哥若要回去,那,就先回去吧。”
劉文冷笑了一聲,彈了彈自己的衣服,恭敬的行了禮,就向後退,剛來到門邊,就聽鄭定輝道:“大哥過去總說男人說話就要算話,我一直,記的大哥的這句話。”
劉文身體一僵,然後,又拱了拱手:“微臣告退。”
說完,他就拉開了門,鄭定輝只有停下腳步,看著他恭敬的退出,然後小心的關上門,在那扇門要關上的時候,他的表情是平靜中帶著幾分落寞,而在那扇門關上後,他的嘴角則勾了起來:“大哥啊,我即已坐到了這個位置上,那你怎麼還能跑得了?”
他這麼想著,就想到李思安當初對他說的那番話:“劉安之這個人,聰明非常,眼光更是常人所難及,在這裡和你說一句實話,若不是可以證實,他真是出身於劉家村,而劉家祖上八代也不過是出了一個舉人,我真要以為此人是哪個大家的後代。”
在那個微風習習的下午,李思安這樣對他點評著,他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則是一片驚駭,他早不是那個街頭地痞,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絕不是像劉文說的“從家傳祖書上看過”這麼簡單的,就算劉文是天縱英才,可是他那樣的環境、那樣的經歷,又是怎麼來的積累?像地雷、手雷彈這些東西還好說,總是前面有回回炮,又有炮竹,但那些排兵佈陣,真是幾本兵書就能成的?還有那變蛋、松花蛋、養藕的辦法,雖說是小東西,是農家務,可劉文卻是一個連榔頭都沒有摸過幾次的,就算也說是從書中看來的,但那到底是一本什麼書?
“不過不管怎麼說,劉安之對我大珠只有功,沒有過,無論他身上隱藏了多少秘密,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只是沒事的時候,我也想過,他的那些本事都是從何而來,我想來想去,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得到了什麼先賢的奇書。”
這番話若是讓劉文聽了,可能會暗笑原來李思安也有武俠情結——從懸崖上掉下,得到了什麼秘籍,但落在鄭定輝耳中,卻覺得這個猜測很靠譜,其實不只是他,換成別人,也會這麼想。大珠遵儒,但關於墨家、法家、兵家的傳說也是有一些的,這裡也沒有人受到過懸崖秘籍轟炸式的演練,自然也不覺得得到某個大家的傳承有什麼誇張的了。
“若是別人得了這樣的書,有了這樣的本事,必會揚名得利,但劉安之卻只想著怎麼過自己的小日子,更走了科舉這條路,你覺得,他會冒大不違和你走另一條路嗎?”
李思安這麼說著,然後不等他回答又道:“他有能力有機遇,但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野心,而且,他還是一個守成者,這樣的人,你若要讓他跟你走另外一條路,那就要有絕對的力量。這股力量是要讓他知道,就算他走出了洪流也不會被排擠,另外,也是對他的一種逼迫。世俗,是一種力量,你要想得到他,就要有和世俗對抗的力量,讓他在左右為難中,不得不跟你走。”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著令人驚駭的話,最後又道:“何況,你也想要那份力量,不是嗎?”
面對這樣的反問,他只有預設,他不吃飯,他鍛鍊自己,他裝作彷徨,這裡,自然有幾分是真的,畢竟對於那樣的位置,他也是有幾分茫然的,可更多的還是借勢讓劉文不那麼排斥他,讓劉文主動接近他。而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