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雁兒和硬被她拉出來作伴的丫鬟茹雪在船板上亂跑,聊些有的沒得。
“你瞧!”雁兒呼喚身旁的茹雪說。“嗯?” 茹雪慢慢抬起頭,順著雁兒指尖所致的方向看去,碧水之上,竹筏輕漂,上仰面躺著個人,素面朝天,淡紫色的衣服早已打溼,似乎上面還有乾涸血跡,格外刺眼。
“是個人嗎?” 茹雪語氣中透著絲擔憂。“好像是啊!”還不待茹雪說完雁兒已經叫了起來。
“快來人哪!快來人哪!”呼喚聲驚擾了船艙裡靜坐打牌九的美女們,“怎麼了?你這丫頭又在大呼小叫什麼!”老鴇緩步從船艙走來,“媽媽,你看” 茹雪不急不忙的解說道“竹筏上好像躺著個人!怎麼辦呢?媽媽。”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救人啦!”雁兒著急得叫起來,茹雪遲疑了一下,瞥了眼雁兒,又轉向老鴇
“媽媽,您說呢?”“這趟渾水還是別灘的好,別管了!”老鴇眯起眼,淡淡地說。竹筏順水漂了過來,老鴇瞟了眼竹筏,發現了朦朧中的馨兒。
“呦!是個美人呢!快!撈上來。”老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向茹雪催促道。“是。” 茹雪嘴角不知覺中淡淡一翹。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細細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心裡莫名的緊張。周圍的一切使我極不適應,濃烈的胭脂味,還夾雜著烈酒的味道,使人作嘔。佈置的倒也乾淨,只是有些雜亂,桌上隨意擺著酒杯,杯壁上還印著紅色的唇印,房間通體以紅色為主,讓人感到炙熱的燒灼,耀眼的令我難以忍受。
“你醒啦?”硃紅色的木門“吱”的一聲開了,進來一個女子,身著素色白衣,眉若楊柳,身材有些消瘦很容易引起人的保護欲想要護在懷裡來給予溫暖,她出神的望了我一會兒,才說 :“我是茹雪,你可以叫我小茹。”語氣平淡,話語似是問候,又有些波瀾不驚 “好些了嗎?我這就叫媽媽來,你先等等。”“嗯。”我點頭,待她走後,我嘴角向上一翹,“茹雪。”我默唸這個名字,真是個美麗的名字,她的存在使我在這兒有絲欣慰,她雖對我不冷不熱,但也不見有害我之心,再看她的性格也和我有些相似,就對她有莫名的好感,雖是初見,倒有些結交的意願。
“吱”的一聲,門外呼啦啦進來一群人,領頭的身著紅衣,身材微胖,一臉媚笑雖臉上擦著濃重的胭脂,也抵擋不了歲月的塗抹,眼角有些細紋,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使我不禁皺眉,“醒啦!”她似乎不再意我的厭惡,一把拉起我的手,坐在床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我,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得把目光轉向別處,其他人都站著,且都是美人,各個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我有些茫然,“這是哪?”我看向我旁邊的茹雪。茹雪並不答,只是低下頭,“這是花滿樓,我是這兒的媽媽。”身旁的紅衣領頭人給我解釋。原來這是妓院,我暗自心驚,我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方?
“姑娘,你叫什麼啊?”
老鴇笑眯眯的看著我,我有些不知所措,總不能說我是來自21世紀的吧!老鴇有些差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姑娘,真是個美人啊!是上天創造的的尤物,美得有些聖潔不敢令人直視,害怕玷汙她的美麗,在她的面前自己甚至會覺得自卑,她的美不似紅棉的媚,紅棉的美令人移不開眼睛似火劇烈的燃燒著把你吸引,可火早有熄滅的這麼一天,而眼前這姑娘,卻可以讓人忘記,忘記世上的一切,只想與她獨處,她的美不僅是外表上的,更多的來自於內心,本以為紅棉已是極致的美了,還料不到眼前這位更勝一籌。
“我們在竹筏上發現你的,呶,當時你就穿著這件衣服”老鴇雙手捧著一件質地柔軟的上好紗衣,衣服上面的血跡自然在已被洗清,只留下淡淡清香。
“姑娘?姑娘……”
“我忘了。”說得很平靜。
“忘了?”
老鴇低頭看看手上淡紫色的衣服,質地柔軟非一般人家可比,想來還說不定是個府上千金,現在倒好,忘了?不過……抬頭看看她的臉……
初遇紅棉
“忘了?不會吧!”“好可憐啊……”“怎麼會……”周圍嘈雜的吵鬧聲漸升……
“既然忘了就留下吧!”一語定乾坤,皆驚四座。也許是看出了我的驚恐,老鴇媚笑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但也只是說“沒關係,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勉強你的,現在就好好修養吧。”言語和麵貌極為不符,看上去很彆扭,我又想反駁開玩笑留在這,不早晚要被你給賣了?又猛然想起,這畢竟我不熟悉,再說我又沒什麼地方可去,萬一惹惱了她,反而